禁淵的吻仍舊是充滿著小心，彷彿玄文就像是一個夢一般，隨時都要破碎一樣。

隨即吻勢轉濃，逐漸轉向脖頸，乃至於脖頸至下，就連簡單的親吻亦逐漸成了一種輕微的舔噬和噬咬。

·

玄文這一夜睡的並不怎麼好，大概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的緣故。

他中間醒了數次，有時想翻一個身，禁淵卻緊緊的抱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這時的禁淵，不像那個叱吒風雲的龍族太子殿下，倒像是一個面對情愛小心翼翼，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普通男人。

但即使暗夜模糊，玄文大概也能感覺到禁淵雙眼有神凝聚看著自己。

這其實十分讓人不適，但這種時候，他更不可能做到睜眼和面前的禁淵對視。

和禁淵的眼神對視，有時需要極大的勇氣。

玄文只能說是假裝翻了個身，但此時後面，禁淵卻仍舊貼了上來，將玄文環抱在其中。

「我知道你沒睡。」半響，禁淵說道，聲音卻是十分的輕微。

玄文睜開眼，只感覺到自己脖頸處禁淵的呼吸吐息在自己脖後，癢癢的。

「玄文。在海底監獄那幾年，你有想過我嗎？」半響，禁淵遲疑著，終是問出了此語。

沒有回答，大概禁淵也知道玄文不會回答。

半響，他慢慢道：「算了。你不想回答算了。」

隨即，禁淵的手浮在玄文的腰側，輕輕撫摸，如同在觸摸一個消久卻得不到的夢。

背後禁淵的身體更加相近起來，大片大片的肌膚想觸。

禁淵撐起頭，吐息在玄文耳際：「玄文，這幾年，我很想你。

有時候會想你在海底監獄裡過得好不好，即使整個海洋都是我的第六識，但我仍然不放心。有時候不想讓你受絲毫苦痛，有時候看見你忤逆我的樣子，又恨不得直接把你殺了。

無論怎樣，都會讓我痛苦。」

話即末尾，禁淵的語氣，竟難得有了幾分悵然。

「我從來沒有喜歡一個人，亦從來不知喜歡一個人應該怎麼做才會讓對方開心。無論我怎麼做，都從來沒有看見你開心過，無論我做什麼，你的表情都永遠淡淡的，對我不曾有過半分上心。」

話到此處禁淵的語氣，已然有著幾分完全絕望後的平靜。

「玄文。我不逼你，不強迫一定要對我的愛有所反應。」禁淵看著頭頂海宮紗幔，「所以，玄文，請你也不要逼我。不要離我太遠。」

玄文仍舊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側躺著，背對著禁淵。

大概仍然是長久得不到回應，即使心中希翼，但卻仍然知道，自己不會有任何得到。

玄文在他心中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嗎？當他有天意識到了這點之後，意識到了自己對玄文的感情太過濃厚。

那一天，他懷疑自己，心中的驕傲更不允許他自己低頭。

所以他嚐試丟棄著面前這個人。長久以來情愛得不到回應的感覺十分痛苦。

這種感覺太痛苦了。但他最後竟發現，竟然是玄文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更讓他覺得摻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