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局中，他以為玄文下了場，但實際並沒有。

而自己輸的絲毫不剩。

禁淵慢慢看著躺在一旁的玄文，隨即，他輕輕用手撫摸著玄文的髮絲，行動帶著留戀和溫柔。

以及是濃重的牽絆不舍。

「玄文，你願意給我生一個孩子嗎？」半響，禁淵問出。

玄文仍舊閉著眼睛，所謂結靈，一旦結靈成神後，神便不分男女。

既然不分男女，如果兩神雙修，自然可誕子嗣。

玄文仍舊閉眼沒有說話，彷彿真的睡著了一般。

禁淵知道，這便是拒絕的意思。

禁淵倒也不惱，大概是終於明白任何讓玄文的痛苦終究會轉變成自己的痛苦。

而自己，並沒有任何東西可與玄文抗衡。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像玄文這般事物流轉均不在意的人，究竟能夠有什麼東西，能夠鎖住他的心。

這一場局面，他輸的徹底，只求這所愛之人最後的憐憫。

但偏偏，禁淵高傲如斯，卻又卑微如塵一日。

·

一個人強迫一個人的愛，這樣的愛，世間到底真的會存在嗎？

這世間規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世間所有有形無形的一切，全都在這世間神靈都不曾看見的規律里慢慢旋轉。

這便是天道。

花流再醒來時，只覺得全身都通暢了不少，感覺身體里被灌滿了力量。

這力量很奇怪，像是他自己的，卻又像是從外界而來的。

這時，花流手腕上那顆珍珠化成的手環正在瑩瑩發光，但是花流並未瞧見。

門此時吱呀打開，一身輕綠衣的青年走了進來，手中似乎還拿著包袱，見即花流醒來，便道：「殿下，我們該啟程了。」

這靈物花流認得，好像是龍宮什麼將領啥的，叫什麼，叫什麼輕塵？

「我們啟程去哪裡？」也許是剛醒來，花流仍然並未十釐清醒。

「天淵殿下今早剛下的命令，花流常待龍宮，靈力懈倦，故特此前往西方如來坐下聽佛念經，洗去精骨血液。」

「什麼東西？」那瞬間，花流以為自己聽岔了句。

但面前這綠衣少年倒不曾客氣，見花流並未動身，直接上前來提起面前這人的衣頸。瞬間化為本體白澤，飛於海洋之中。

這速度太快，花流不得不緊緊抱著這白澤獸的背脊。那瞬間，花流只感覺到萬千海水都在往自己身後而去。

萬千海類，均在自己耳邊而過。

「你太快了！你個東西！」半響，花流瞬間叫罵起來。

這白澤獸倒也不管花流的嚎叫，只是依舊照著自己的速度前行。

「你信不信，將來回了龍宮，我在殿下面前告你一狀！」花流瞬間張牙舞爪。

這白澤獸從喉腔中發出聲不屑的嘲笑。倒也沒故意再為難花流，速度果然真的慢了起來。

「這才乖嘛。」花流笑了起來，獎賞般的，拍了拍面前這巨獸的頭頂。

白澤驟然低吼了一聲，翻身打了個滾。瞬間，花流便從這白澤獸脊背上摔了下去，直直的掉入這深海懸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