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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充滿了『我愛你』三個字的日記本，兩個男人陷入了沉默。

蘇木剛剛踏入成年人的世界，對於情情愛愛僅僅限於電視電影跟各種小說里的了解，這麼多年在學校，也沒有品嚐什麼青澀的愛情果實，可以說是非常單純的小男生一個。

至於司南。

蘇木表示，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渣男。

倆人把日記本放到一邊準備過一會兒再研究，又一起把屋子轉了一遍，這次是把各個櫃子桌子沙發後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可除了床底下的那本日記，這個房間幹凈的不像話。

兩個人坐在沙發的兩端一起沉默著。

「你之前說，是收到線索所以才來調查的，是什麼線索啊？」

蘇木兩隻手在膝蓋上摳摳摸摸，大概是對於這種沉默不太習慣，努力地尋找著話題。後者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沙發上，正用餘光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小朋友。聽到對方突然開口還被嚇了一跳，清了清嗓子。

「商業機密。」

蘇木翻了個白眼，不高興地轉過身。

不說拉倒。

小朋友還挺有脾氣，司南沒忍住笑出了聲，用腳尖踢了踢對方小腿肚子，成功收穫一隻尥蹶子的小朋友。

「嘖，瞧你，小小年紀，脾氣不小。你要是想知道，咱倆信息交換，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我就告訴你我得到了什麼線索。」

蘇木抿著嘴角，面上好像沒什麼，實際上大腦在高速運行著。自己的夢絕對是有什麼問題，剛才他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但是沒有什麼收穫，只能用靈異事件來解釋。這話說給誰也不會信，更何況是一個剛認識兩天的陌生人。

「我不想知道。」

司南沒忍住笑出了聲，一屁股坐在蘇木身邊，兩個人靠得近了，司南能感覺到對方比普通人類較低的體溫。越來越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只是好奇於為什麼這個小朋友彷彿什麼都不知道。

「別這麼無情嘛…哎，我問你，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這問題可是打手背上了，蘇木現在不光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他小時候還跟鬼做過朋友呢！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嚅動半天也說不出話，司南歪頭看了一眼他，馬上接話。

「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

「不光有鬼，還有很多，人類不知道的。」

蘇木緩緩轉過來，兩個人的距離早就不是正常的社交距離，司南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過來。

「至少你不是鬼。」

小朋友輕輕柔柔得說道。

司南猛地站起來，兩手在褲縫的地方來回蹭著，圍著茶幾繞了一圈最後打開大門。

「咳，咱們出去問問街坊吧，就關在這個屋裡也查不出什麼來。」

蘇木有些茫然得看著對方有些拘謹的反應，慢半拍得點了點頭，把日記本放回沙發上跟著走出了房門。

司南則是快步走在前面，腦子裡全是剛才小朋友滿臉認真看著自己的樣子，他作為一個千年老妖怪，對蘇木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竟然出乎意料得心跳加速。一邊走一邊聽著後面的動靜，偶爾一個餘光看一眼，就覺得自己會失神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

蘇木長得很好看，只是精神狀態太差了，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很喪。皮膚白得可以看到脖子上的青紫色的血管，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是睡眠不足的狀態，黑眼圈跟眼袋讓他的形象至少打了個五折。

剛才那小朋友一雙紫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盯著自己的時候，簡直是太犯規了！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