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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是人類？」

在司南說出這句話後，蘇木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雙方體型上的差距，最後發現自己是真的打不過對方。

這都是什麼新的罵人方式？！

「你要想罵我不是人，也不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走這種詢問句成嗎？」

司南抿了抿嘴角，把笑意壓下去。小朋友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現在還在思考是繼續讓蘇木活在不知道是誰給他編織的美好幻境里，還是告訴他一個殘忍的事實。

蘇木還真的不是人類。

至少不完全是。

在一系列的沉默後，司南決定先看看這位小朋友有沒有對自己的身世有什麼疑問。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覺得你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嗎？」

這次換蘇木沉默了，他何止是異於常人，仔細想想，他真的有點懷疑自己的物種了，難不成自己真的不是人類，家裡老太太是什麼千山老妖？自己則是個小妖怪？

不，小妖精。

妖怪長得都丑。

「我小時候能看見鬼……」

蘇木壓低了聲音，決定先隱瞞關於自己夢境的事情，把奶奶告訴他的那些事情做一些小小的藝術加工告訴司南。

男人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淡定得點點頭。

「嗯，然後呢？」

小朋友瞪大眼睛無措得眨了眨。

怎麼了，這個難道不勁爆嗎？

「那你現在能看到嗎？」

蘇木乖乖搖頭。

與其說現在看不到，其實根本就沒有他能看到鬼的記憶，全是靠奶奶的回憶跟他自己的夢境推斷出來的。

然後他就看到司南用一種『真可憐，年紀輕輕就瞎了』的表情看著自己。

「好了好了，我已經介紹過我自己了，該說說你了。」

蘇木有些煩躁得揮了揮手，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十八歲之前他都平凡健康的生活著，突然現在就被人當做一個殘疾人一樣對待了，自己的眼睛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姓名司南，性別男，年齡不記得了，大概幾千歲吧，至於物種……」

「你知道，鹿蜀嗎？」

……

蘇木亦步亦趨得跟在司南身後，他倆已經從黃燜雞米飯的店裡出來了，畢竟他在聽完司南的話之後一個激動差點把人家小店的桌子給掀了，尷尬之餘兩個人趕緊溜了。下午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在連心小區四處轉轉，找些愛湊熱鬧愛八卦的大爺大娘問問那個17號樓到底怎麼了。

於是現在就是司南在前面溜溜達達得四處張望尋找著目標，蘇木則是悶頭看著手機，熒幕上是剛從網上找到的資料。

「鹿蜀，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獸類，樣子像馬，頭部白色，身上斑紋猶如虎斑，長有一條紅色的尾巴……」

蘇木喃喃念著資料上的字，然後抬頭正好看到司南後腦甩出來的那根類似長生辮兒一樣的頭髮，之前他以為是染得，難不成是天生的？！

「鳴叫時像人們在唱山歌？」

「那就是我在唱歌，但不是山歌。」

走在前面的司南突然回身，低頭看了看小朋友手機上的字。

「我的聲音具有一定的迷惑性，用你們現在的話說就是……口遁達人？」

蘇木嘴角抽了抽，繼續低頭看著資料。

「據說將它的皮毛佩戴在身上，可使子孫昌盛？！」

司南一把搶過對方的手機，黑著臉放在了自己的兜里，清了清嗓子特地無視了小朋友期待的目光。

「好了，幹點兒正事吧，你現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知道是蘇木的接受能力太強，還是因為自身經歷的問題，他似乎很快就認可了司南告訴自己的一切。快走兩步跟在司南身邊，滿臉寫著好奇。

「所以子孫昌…」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