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師父就不讓他和蘇妙妙獨處，時常冷著一張臉，他們兩人跟他說話他也不太愛搭理。

蘇妙妙總給殷險使眼色，怕是還有很多話要對殷險說呢。

可每當殷險找准機會鑽進馬車時，都會被師父冷聲叫喚出來。師父有時候會自己鑽進馬車留殷險一人趕車，有時候又會和殷險一同坐在車轅上。

有一天晚上，馬車再次在荒山野嶺停下。蘇妙妙說要到附近找找有沒有野兔或者魚吃，說完就走了。

殷險和軒轅鏡華不吃肉的，跟著他們兩個，當真是受苦了。

殷險趁蘇妙妙走遠，悄聲問師父，「師父師父，你是不是心裡頭不好受啊。」

「嗯？」

軒轅鏡華拉著他的手腕，到一旁大石上坐下。態度又變得跟以往一樣親切了。

殷險挨著他的肩膀，眼睛不怎麼敢直視他。「師父，你是不是喜歡她。」

「噗，咳咳咳。」軒轅鏡華難得被嗆到，咳嗽了幾聲後，伸手摟住殷險的肩膀，「沒有的事，也算是半個出家人了，清心寡歡，根本不會產生那種念頭。」

「那師父怎麼總是不讓我跟她單獨待一塊。」殷險用撒嬌的聲音說著，身體不自覺地挨了過去，腦袋靠在師父的肩膀上。

「可能是，怕我的傻徒兒被人拐走了，拋下師父不管了吧。」

殷險想說自己和師父一樣清心寡歡，但想想近日對師父抱有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還是說不出口，他是個老實人，不會說謊。

「怎麼會呢。難道，師父是介意她跟我說純惡之子的事嗎？」

「沒有。」

「哦。師父，我大概知道了純惡之子的事。這不怪你師父，我會一直站在師父這邊的，幫師父解除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束縛。」

軒轅鏡華低眸一笑，握住了殷險的手，「都說了，不要隨意許下承諾。」

「但是師父，這個一定會遵守！」殷險豎起三根手指，跟師父信誓旦旦。

「是嗎，那你答應我，不要喜歡上別人就可以了。」

「哦？好！險兒絕對不會喜歡別人的，師父。」只要沒有不讓他喜歡師父就行。

軒轅鏡華把他的手按了下來，「今晚不修鍊嗎？」

「煉啊，嘻嘻。」

殷險在大石上打坐，他現在已經打通了身上的幾個特殊穴位，能感知千里之內的氣息。但是要創造出另一種特殊的靈氣並且隨意發散出來，還有點難。

他閉眼後，能感知到蘇妙妙在哪，然後將意識附在蘇妙妙旁邊的一棵樹上。

「喂！」

「啊！」

蘇妙妙被嚇得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膽小鬼。」殷險意識附身的那棵樹發出和他一樣的聲音，但他的本體是沒有開口也沒有出聲的。

蘇妙妙怒瞪了他一眼，「哼，幼稚鬼！」

殷險控制一根樹枝向蘇妙妙緩慢探去。蘇妙妙瞬間又喜笑顏開，抓住樹枝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嘻嘻，好玩兒。你可以用樹枝比劃你平時那個動作嗎？」

說著，她學殷險豎起劍指。

殷險控制樹枝去做這個動作，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本是小夥伴之間的玩耍，殷險也沒料到，他此刻的貪玩，會害死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