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你怕他哭嗎
小說: 別纏我身子 作者:不吃当归 字數:2523 更新時間:2021-05-23 21:12:37
…
「一杯冰水。」
凌晨四點鐘的酒吧接近打烊了,這裡安靜得有些不像話,那坐在吧台l獨自品酒的周成升聽到這聲音有些耳熟,轉頭看了一眼,恰好和那人眼神對上。
「你是那個……」
關陽:?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面?」周成升拿著酒杯坐到關陽旁邊,上下打量他像是在努力回想。
「周警官。」關陽禮貌微笑。
「哦!想起來了…哈哈。」周成升也許是喝得有些暈乎了,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人有點…臉盲,不太記人。」
關陽拿著杯冰水慢慢喝著,疏離的笑笑表示沒事,看著也沒有要和周成升閑聊的意思,周成升也不在意,他長嘆了一口氣,然後一口悶了酒,神情顯得十分憂心。
「周警官有煩心事?」雖然不想聊天,但周成升這個樣子很難不讓人多口問一句。
「煩,肯定有,要不然這個點兒,誰願意不睡覺跑這兒來喝悶酒啊,唉…」
關陽輕輕抹掉杯子外面水珠,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道,」案子不好查吧?」
周成升點點頭,然後又擺擺手,表現得有幾分遺憾,「案子歸案子,不說。我現在下班兒了,不想那個事。」
關陽瞭然的點點頭,既然不是公事問題那就是私事了,個人的感情私事他沒興趣聽,也沒興趣了解。
這個時候唯有保持緘默避開不談,兩人一時間各喝各的,誰也沒再說話,直到關陽的水喝完了,周成升哎了一聲叫住要離開的他,說:
「我請你喝杯酒吧。」
關陽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但此時此刻聊勝於無吧。
「我不喜歡喝酒。」關陽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拒絕了,剩下周成升自己尷尬。
「唉,其實也就…有些事想問問你。」周成升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起來,撓著頭有幾分憨厚。
關陽本想一走了之,畢竟和眼前這個人確實不熟,無奈手被他拽著,拉著又坐回到了吧台前。
周成升搭著他的肩膀,多有幾分哥倆好的意思,他靠近關陽壓著聲音像是怕別人聽到一樣,「你上次說的那個,氣味標記…啥啥啥的,是什麼意思,就…你們獸人圈地盤的意思嗎?」
關陽挑了挑眉,隱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你這麼理解也可以。」
「那…岑朗在我身上標記氣味兒是啥意思…」他這句話嘀嘀咕咕的說,不像是問關陽,更像是自言自語。
「周警官想問些什麼?」看樣子這話匣子打開了就沒那麼容易關上了,沒個一時半會兒的他估計走不了,關陽抬手叫了一杯酒,看著酒杯里的冰球,他像是又想起什麼,微微有些走神。
「我知道你也猜到我什麼意思了,我也不怕你笑話,就,岑朗那小子…我、喜$@%~…他。」意外的周成升說得還算直白,不知是借著醉意吐露還是因為關陽是個局外人的關係,他什麼也不避諱,「可是吧,我又有點摸不清他什麼意思,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對我。」
對於這個關陽倒是比較好理解,「想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直接說不就好了麼?」
周成升臉都皺起來了,「你不懂…他脾氣硬,嘴巴也硬,他不會承認的。」
「那就做給他看。」關陽微微笑著,雙手疊在桌面上撐著,「你會怕他哭嗎?」
這個問題完全藏了私心,他就像是在為自己害怕'李隨川的眼淚'這個不解而尋找答案,也是為了這個,關陽才甘願繼續做這個陪l聊。
「哭?」周成升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那小子硬骨頭寧死不屈的,到現在為止我沒見過他掉一滴眼淚,哭?哈哈…別開玩笑了。」周成升笑得不行,像聽了一個荒唐的笑話。
「如果假設,他在你面前哭了。你怕嗎?」
「哪,」周成升舉起食指,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這種情況下我們就要反省自己了,到底做了什麼讓對方哭了,是你的錯要反省,不是你的錯也要反省;是你的錯要道歉,不是你的錯也要道歉,就是這麼個道理。哪有男人不怕喜歡的人掉眼淚…一掉眼淚心都碎了。」
關陽喝了口酒,沒有說話,似乎在消化他剛剛的一番話。
「我跟你說啊,這世界上能殺死你心臟的有兩種東西,一是上了膛的子彈,二就是…愛人的眼淚。」
關陽轉頭看他,只見周成升說得十分認真,臉上的醉意好像也一掃而空,兩人之間誰也沒說話,好像被他的這一句話給當頭一棒喝住了。片刻後周成升又笑了起來,「我這比喻很老土是不是,不過也很貼切啦哈哈哈…」
關陽沒有接話,不知不覺中他喝完了一杯酒,周成升也醉意上頭了,嘟嘟囔囔一會兒後就伏案睡著了,等他被酒保推醒,關陽也早已經離去多時。
…
李隨川去看了鄭南,養父母無時無刻都守在醫院裡,鄭南…至今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另一個孩子情況倒是比他好,身上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李隨川去見了他,只可惜那小孩經歷了這件事情後被嚇的不輕,一連幾天都不敢見人,李隨川也好幾次都撲了空沒能見到人,期間他和文榕良倒是見過幾次,見面有兩個好消息,一是他的弟弟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了,二是已經知道了誰是打傷他的兇手。
」沒想到居然因為我,讓你無辜捲入到這件事情來,還害你受了傷…」對於李隨川被綁失蹤這件事,文榕良表現得十分自責,總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拜託他幫自己找線索,他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李隨川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你弟弟,怎麼樣了?」
「他…已經醒過來了,但有點不認人,醫生說這可能是因為腦部有血塊,影響到記憶了。」文榕良說得十分無奈,他和李隨川慢慢並肩走著,
今天來探病,不巧的是文榕良的弟弟剛剛睡下,他也不方便進去打擾,兩個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同病相憐之人,可以討論的話題比較多,慢慢的話說多了,兩人也終於變得親近不少。
」你調查的事情,有新進展了嗎?「
」查到了一些新線索,消息可靠的話…應該會尋求警方幫忙。「
」噢,那就好。」文榕良一副『太好了』的表情,像是由衷為他感到高興,「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我最近請了年假,這幾天都比空閑,你要是有什麼喊得到我,請隨便說,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抓到兇手。」
李隨川點了點頭,末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剛才說,你弟弟是被一個叫『黑』組織的人打傷的嗎?你對這個組織,知道多少?」
文榕良唔了一聲,仔細回想道,「我之前在局裡的檔案室里翻到過他們的一些事跡,聽說是個狡猾的組織,經常綁架人專門做一些非法研究,大部分人口失蹤案都是跟他們有關。不過聽說在七年前被搗毀窩點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李隨川表現得有些遺憾。
「他們的組員身上會有一個月亮形狀的傷疤,辨別他們的身份還是很容易。」文榕良邊說邊鬆動自己的肩膀,「我家裡收集了一些這方面的一些資料,都是我之前私底下瞎找的,方便的話你可以過來看看,可能也有點幫助。」
「嗯,可以發郵箱嗎?」
文榕良愣了愣,笑道:「文字資料當然沒問題。」
「那麻煩你了。」
「不會,一起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