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英雄救美
小說: 恰似風流非輕薄 作者:那阵风 字數:2114 更新時間:2021-05-28 02:30:09
夜深了,起了點小風,還算涼快,兩人走出醫院,路旁等車。
假小子猶豫之後,開口道,「主任,剛才正爺向您求救了,您沒看出來吧?」
「求救?怎麼講?」大義不明所以,當真沒看出臭小子有啥特別的意思。
「您別看他滿臉寫著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他最怕一件事,您猜什麼事?」假小子還賣上了官司。
「我印象里你可是最爽快的人。」大義忽然覺得臭小子剛剛那眼神確實有點不對,想到此,哪還有功夫和她猜謎。
「和他老媽單獨相處,比讓他吃屎都難。」假小子也不想正爺被困在老妖怪統治下的囚牢里。
大義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記好牌號,開了車門,對假小子交代,「你上車回校,到了回信。」
假小子一臉茫然地坐進車裡,開口問,「那您呢?」沒等回答,只見主任闊步向前的背影已漸漸遠離。
他一步步邁向醫院,如同正義的黑騎士勇往直前地步入泥濘不堪的惡勢力,去挽救可憐的小少爺,成就一番英雄救美的佳話。
「他就那麼好?能讓你死心塌地在韓國呆上那麼多年?」小正將老媽的一句句責問強壓下去,只道出自己一點點的委屈。
如今,還要把兒子也賣給人家?
他也不想讓滿醫院的人都知道出現了一名對母親不敬的大學生。
「是呀,起碼他不敢背叛我,怎麼說都比你那死爹強,不著調的東西,你難道不清楚他是什麼人?」女人彷彿還在被往事折磨,恨的牙癢,「那些年他是怎樣對待我們的?他在外面養了多少女人,年年給我戴綠帽子......」她苦訴中不免大吼起來,「他早就該死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她即便被氣得語無倫次,面部扭曲,也要把過去的一切強加在兒子身上。
好似面對逝者,怨怨相報,如同一解心頭之恨。
小正站在病床邊,面容有些僵硬,「我當然明白,您見到我是不是就像見了我爸?」他激動中用手扶住了床欄桿,腿有點抖,「我還明白,您會恨他一輩子,他死也不原諒。」
說到此,小正眼裡水汪一片,在老媽面前他絕不許自己流眼淚,「您把我也帶上了,是不是也想過掐死我算了?」
「你說什麼?你當真像那該死的,是個沒良心的,我讓你氣我......」女人狠狠捶著小正的胸口,哭腔打罵著,「我打死你算了,我的命啊!我為什麼生了你這......」
「你們又在幹什麼?」大義的聲音從門開的瞬間傳入,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小正身邊,拉開兩人距離,對女人提醒道,「請做母親的控制好情緒,我真不明白,您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打人的?」
聽到這話,見到此人,小正原有的固執原則瞬間瓦解。
而女人則冷眼看了看大義,顧念幾分曾經的薄意,更有某局長的面子,她只是不再反駁。
若不然,母子間的事情哪輪到旁人來說三道四。
「既然您得了福祉,為什麼還要回來?」小正為了不讓大叔看見哭相,他轉身以背痛訴,「您就當我也死了不成嗎?」
同樣,聽到這番話的大義心如刀絞,把自己包裹得如銅牆鐵壁的臭小子,這功夫正在哭鼻子?
小正哭時的鼻音很重,想掩飾都難,破了荒的情緒不在壓抑,幾乎吼了出來,「您為什麼要回來給我添堵?咳咳...咳咳......為什麼要幹涉我的生活?」他弓腰捂著胸口,一邊咳一邊大喊,「咳咳...我不會離開這半步,你死心吧,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他肺部還有炎症,需要靜養,我請您先回去。」大義顧不上多勸女人,轉身便將情緒失控的小正護在懷裡,趕忙摸摸他的頭,「不要氣,不要喊,咳嗽多難受,大叔在,我會讓她走的。」懷裡的人依舊在顫抖,前胸和後背起伏不定,感覺得到仍有怒火在作祟。
大義左手慢慢摸著小正的後背,柔聲安慰著,「我知道你不想呆在醫院,咱們誰也不見,明天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從不擅長哄人的大義,不知不覺被心疼逼出了截然不同的表達方式。
果然,小正聽話般不再哭泣,他咬咬唇,很小聲應了一句,只閉眼不願睜開,似乎也不願離開大叔的懷抱。
暖和,大叔的手,懷抱,連打在頸側的鼻息都是暖的,使小正皮膚溫溫癢癢,大叔的胸襟被我弄濕了。
人若有三分念,其中第一便是自己的糗事又被大叔撞破了,他無地自容。第二是他當真委屈,即便那該死的人有再多過錯,那也是他親爸,從小也有感情存在。第三正是被他媽媽給氣炸了,氣到不能自控。
女人猶豫不決,還想再說點什麼,大義皺眉警告,「請您回去,這兩天不要再來了,有話等他小姑來了再說。」他命令的語氣果決,女人的氣焰被迫下降,只好轉身離開。
大義送她出門的時候,兩位同屋的患者還在門口左顧右盼,這位母親還真叫人難以理解。
「我和兒子之間不該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都是那該死......」
「夠了,大人之間的過錯不要強加給孩子,正因您無休止的抱怨,才使他陷入忤逆的境地,該反省的是您,如您態度不變,我會建議他小姑,不會讓你們再見面的,請您三思而行。」大義活到三十,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如此不滿的態度。
他對這女人的忍耐已然到了極限。
「你冠冕堂皇,為人師表,說話不要越過許可權,你管天管地,還管得著我們母子......」
「我要提醒您,他已經成人了,他有選擇見誰不見誰的權利,他有不被gan涉的自由。另外,您別忘了,您也曾經為人師表,我還要請您注意,千萬別丟失了做為母親的操守與責任。」
大義很難想像,一位曾經當過國小教師的女人,如今是怎樣無涵養地針對並責罵自己兒子的?
若不顧她女流之輩,大義很想用男人之間的解決方法,無需啰嗦,拳腳相向,踹飛,永不再見。
可女人剛好是小正最親的人,能做到言語提醒已仁至義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