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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哭給別人看

    作天作地浪到沒邊小妖精受X表面極度克制內心佔有欲極強攻 - 學生時期,為了斷賀川辭的姻緣,段小井穿上女裝做了一次偽娘,當著賀川辭同學朋友的面大聲叫賀川辭「老公」。 看著賀川辭的「窘態」,他得意無比。 多年以後,他被賀川辭困在懷中,男人散漫勾人的尾音敲擊他的耳膜:「從你當初叫我那聲老公開始,我的腦海里就只剩下怎麼讓你哭著再多叫幾聲了。」 — 片段 -直播鏡頭前 段小井一本正經:「千萬不要跟學醫的談戀愛!尤其是那種學習好的,考個研直接讓你等個七八年……」 話說到一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後面伸過來,鎖住他的喉結,他的後腦勺不可避免的後仰撞在男人硬朗的胸膛。 手機熒幕反射出攝像頭中的一幕——身著白大褂的英俊男人抬起眉眼,下巴抵在段小井的頭頂,拖腔帶調:「嗯?你說什麼?」 段小井幹笑兩聲:「我剛才跟大家開玩笑呢,談戀愛就得找學醫的,有個醫生男朋友,又長情又體貼,還時不時的給你來個制服you惑,多香啊嘿嘿嘿……」 - 賀川辭從始齔之年開始暗戀段小井,十幾年,像只蟄伏在漆黑深淵中的雄獅,將心愛的獵物一步一步誘入他的領域之中,卻又小心翼翼的躊躇著是否要將它一同拉入深淵 ——他怕他的小獵物怕黑。 [這是一本從暗戀到雙向奔赴的小甜文,1v1主受雙潔he]

    第九章

    小說: 不許哭給別人看 作者:琳琅川 字數:4768 更新時間:2021-05-31 06:06:14

    沒人知道,那幾張淺舊褶皺的鈔票在少年的心中落下了怎樣的一筆。

    枯瘦的身軀彎著本就佝僂的脊背,將宿舍水房成堆的垃圾一件件的分類扔掉,散落的湯汁飯菜,各種不知名的黏膩垃圾,混雜著發了酵的異味,他眉頭都沒有眨一下,拖著不太利索的腿走入廁所。

    廁所隔間的地板上,溢出的屎與尿,一股股返出的腥臊味,被他一下一下的沖刷拖擦,直到異味盡數散去,又恢復幹凈整潔。

    老人沒有休息,換了幹凈拖把,蹣跚的清潔走廊里的每一處瓷磚,犄角旮旯面面俱到。

    中午休息時,他從背包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饅頭,坐在台階上,一口一口的啃,渾濁的眼透過被他擦拭的明亮的窗看向遠方。

    他已經七十多歲,身子骨不再硬朗,本是頤養天年的年紀,卻不得不為了撐起這個家,繼續堅持。

    ——他和賀川辭的家。

    他本也可以像陳英娜那樣將賀川辭拋棄,那樣他的生活境遇必然會比現在要好,可他沒有。老人用那瘦骨嶙峋的肩撐起一切,獨自將賀川辭拉扯大。

    手中的錢好像被注入了千萬斤重量,重的賀川辭抬不起胳膊,只能憑藉本能緊緊的將之攥住。

    那是來自老人的安靜沉默的愛。

    賀川辭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可能是感動,可能是心酸,亦或者是更深的愧疚,彷彿有什麼捏著他的心,一瞬間爆發出的情感幾乎要將他生生淹沒。

    落在頭頂的手將熱量透過髮絲傳遞過來,他抬眸,對上那雙滿關切的桃花眼,躁亂翻湧的情緒彷彿在那一瞬間被一點點的撫平。

    良久,漆黑的瞳仁重新恢復沉寂,他抬手將那人的手挪開,聲音聽不出起伏:「我沒事。」

    【正版在豆腐閱讀觀看,由於作者偶爾會修文,盜版網站內容可能會錯亂。】

    -

    縱使段小井在球技上進步再如何緩慢,a大校園籃球賽還是如約而至。

    近一個月來與鄭雅馨有一搭沒一搭每日不間斷網聊給了段小井莫大的自信。在籃球賽的前一天,段小井鼓足勇氣向鄭雅馨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請求。

    [你段哥:馨馨,如果我明天的球賽贏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不知道是沒有看到消息,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鄭雅馨沒有立刻回覆。

    段小井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忐忑的不行,像是砧板上的魚,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安靜的等待審判。

    直到手機再次響起消息提示的聲音,他猛然坐起身,手忙腳亂的解開屏鎖去查看。

    對方只回覆了他簡短的一個字:[好。]

    先前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並沒有因為這個回答安分下來,反而變本加厲跳的愈發劇烈。

    他抑制不住的抬手在牆上猛錘了兩下,接收到兩個室友齊刷刷的注視也沒有收斂,嘚瑟的宣布:「你們段哥我馬上要脫單了!」

    「男的女的啊?」柳陽率先接了話。

    「去去去。」段小井臉上笑容不減:「當然是女的了。就是之前給我們班點過一次名的那個國小姐,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

    周子秋也來了興趣:「記得,就是賊漂亮那個,咋回事你倆?」

    「我剛才問她,如果我明天球賽贏了,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你們猜她怎麼說?她說好!」

    柳陽正在給他那張抹的花里胡哨的臉卸妝,聽到這遲疑的打斷:「就憑你那三腳貓球技能贏?」

    「就憑我當然是——不能。」段小井的聲音一頓,又接著說:「但是我們隊不是還有賀川辭和左遲澤兩元大將嗎!李冬泉和杜攀好像也挺會打,我相信他們會帶我走向勝利的。」

    話落,段小井敏捷的從床上爬了下來,踩著拖鞋噔噔噔出了寢室,直奔樓下416,迫不及待的將這一喜事跟他的隊友們分享。

    杜攀他們還是很講義氣的,聽說了來龍去脈之後,紛紛表示會在明天的球賽上全力以赴,連最不靠譜的賀川辭也點了點頭。

    段小井心滿意足,愉快離開。

    宿舍的門被從外面關上,歡快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賀川辭倪了左遲澤三人幾眼,沒什麼表情:「鄭雅馨不喜歡段小井,怕傷他自尊,讓我們明天籃球賽放點水,輸。」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含淚」應下,齊齊為段小井即將逝去的愛情默哀。

    -

    第二天,a大校園籃球賽拉開帷幕。

    本次參賽共十二支隊伍,每三支隊伍一組,按抽籤順序進行小組賽,每組第一名的隊伍可以進入下一輪。

    段小井隊的比賽被安排在下午。

    對於鄭馨雅與賀川辭私下裡的對話渾然不知,段小井對於這場比賽重視至極。

    比賽開始前,鄭馨雅如約而至,一身白色連衣裙又純又欲,長發飄飄,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站在球場外,看著段小井這邊,面上帶著淺笑。

    段小井簡直要被這笑容甜的心都化了,他對著鄭馨雅揮了揮手,對方卻並沒有回應他。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鄭馨雅看的好像並不是他。

    而是他身邊的——賀川辭!?

    段小井拿胳膊肘懟了對賀川辭,小聲詢問:「怎麼回事啊,馨雅怎麼好像在看你?」

    賀川辭挑眉,非常的理所應當:「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我昨天可是跟她表白了,她還答應了,應該看我才對呀!」

    回應他的是男人落在他腦瓜頂不輕不重的兩下,以及十分嚴謹的糾正:「你說的是比賽贏了的情況下,現在比賽還沒開始。。」

    段小井不以為然:「四捨五入就等於處上了好不,她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就說明她心裡也有我,我倆只差最後一層窗戶紙了。」

    「噢~」賀川辭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尾音拉長。

    段小井將那副樣子收入眼底,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哨聲響起,選手依次入場。

    裁判站在球場中央,將籃球拋向高空。

    球下墜的一刻,雙方選手同時跳起,賀川辭一米九的身高與極其敏銳的反應力佔據了優勢,率先勾到球回拍。

    左遲澤的位置距球最近,竄過去接球,帶著球往對面籃筐沖,同時杜攀幾人也跟著往前跑。

    對手那邊反應也不慢,幾乎在左遲澤碰到球的一刻就沖了過來,一邊找機會斷球,一邊回防。

    眼看衝進三分線,盯他的人還在嚴防死守,左遲澤止住腳步,眼角餘光掃視四周一圈,一個反手傳球,將球傳到三分線外的賀川辭手中。

    因為距離籃筐的位置有些遠,他的四周沒有什麼人,等對手朝他衝過來已是為時已晚。

    他抬手朝著籃筐的位置一擲。

    籃球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哐當」一聲,精準的砸進籃筐中,一個漂亮的三分。

    儘管不是很想承認,段小井還是不由得有些感嘆,賀川辭剛才那一下是真帥。

    接下來由對面發球,戰線回拉,對方小前鋒攜著球一路衝來,中途幾次傳球,來到籃板前,抬手投擲出,被杜攀一個扣殺,截回,李冬泉在這個時候甩開對方組織後衛,竄過來將球接住往回沖。

    戰線再一次轉移。

    零上場經驗的段小井在這樣緊迫的比賽氛圍下直覺自己像一個傻子,全程除了跟著瞎跑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偏偏對手不知道他的情況,還分了個人過來盯他,跟著他跑來跑去,每每被他六親不認的步伐驚訝到。

    期間有幾次球被傳到段小井的手上,每每都會被對面直接搶掉。

    到了後面,對方也逐漸發現了他其實是個無用的花瓶,索性不管他了,任他自生自滅的瞎跑。

    局勢一時間從四對四變成了四對五。段小井隊四,對方五。

    賀川辭在投球的精準以及球軌跡的預判上上有著驚人的天賦,前半場的進球率甚至達到了恐怖的百分之九十。

    對面雖然沒有他這麼牛批的人物,但勝在實力較為均衡,沒有像段小井這種的混子。雙方對峙之下,一時間竟有了些不相上下的意味。

    20分鐘後,裁判哨聲響起,上半場以28:27的比分結束,段小井隊領先一分。

    中場休息時間,段小井癱在休息長椅上,有些有氣無力。

    賀川辭坐在他旁邊,擰開了一瓶水咕嘟咕嘟的往下灌。

    喝到一半,一顆腦袋忽然有氣無力的枕上他的肩,緊接著是段小井蔫巴巴的聲音:「老賀,給我喝一口。」

    軟軟的髮絲擦著賀川辭的脖頸,帶來些許癢意。這是一個依賴又曖昧的姿勢,偏偏始作俑者毫無察覺,還在懶懶的說著:「快一點,我懶得再去拿一瓶了。」

    還不待賀川辭做出反應,熱乎乎的手已是攀上他涼涼的手臂,順著摸索到了他的手,去抓他手中的那瓶水。

    「我靠,老段你在幹嘛?你倆真有私情!?」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兀響起。

    周子秋和柳陽作為徒有虛名的替補成員,也被段小井抓來觀賽。

    這會兒說話的正是周子秋。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彷彿能塞下一個雞蛋,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段小井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顧自接過礦泉水喝了幾口,唇被水浸潤的亮晶晶的,才散漫的罵了句:「操,想什麼呢。老子從小就是枕著這個肩膀長大的,你懂個屁,兄弟情。」

    「真的?」周子秋半信半疑。

    漆黑的丹鳳眸掃過那水潤的唇瓣,眸色不自覺加深。賀川辭不動聲色的看向別處,淡聲應道:「真的。」

    段小井的唇色很淺,透著淡淡的粉色,尤其被水浸潤之後,看著越發的可口。

    有那麼一瞬間,一股獸性從賀川辭的骨子裡爆發,他很想親吻那張小嘴,將上面的水漬舔凈。

    可也只是想想,一切都還不到時機,他垂眼,睫下的瞳孔有戾氣一閃而過。

    -

    中場休息結束後,下半場正式開始。

    似乎是對上半場微乎其微的分數差別導致的失敗存著不服,下半場,對面可謂鼓足了勁頭,來勢洶洶。

    縱然段小井這邊有賀川辭幾人的嚴防死守,也還是有所不敵,失了一分。

    雙方比分1:1拉平,不得不進行加時賽。

    這時候,體力的好壞就起到了決定性因素。

    段小井這個平素不愛鍛煉的人,在高強度的運動量下,已然成了強弩之末,腿腳發軟。

    偏偏鄭馨雅還在場外看著,再如何累也不能表現出來。

    對面發球的一個間隙,段小井抽空撇了眼賀川辭,這個狗男人是真的牛批,在這種大家都累成狗的情況下,還能做到臉不紅氣不喘,一如既往地穩。

    球在這時被傳到男人手中,他虛晃甩開防他的對手,衝上前繞腰上籃。

    籃球扣進籃筐,哐當一聲,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渾身上下都張揚著一個帥字。

    場外傳來不少女生的尖叫與歡呼,足見賀川辭這條狗此時是有多麼的吸引人。

    賀川辭這邊是帥了,可對面也不差,比分緊咬著,到了最後的關頭甚至隱隱超過了這邊。

    場上比分6:8,時間所剩無幾。

    最後幾秒,球再一次被傳到三分線外的賀川辭手中。

    他接球,抬手,擲出。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那沖向籃板的球上。

    哐當。

    球以一個極不可能投進的弧線與角度撞上了籃筐的最邊緣,又重重的反彈回來。

    與此同時,哨聲響起,比賽結束。

    比分最終停止在6:8,對面獲勝。

    段小井獃獃看著對方球員雀躍的擊掌,抱做一團慶祝,有些回不過神。

    杜攀走過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比賽的輸贏也不是咱們自己能決定的,很多因素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也別太難過了。」

    作為本場比賽唯一不可避免的菜雞因素,段小井一時間不知該作出各種表情,最後只是擺了擺手:「我沒事,謝了。」

    想起場外還站著鄭馨雅,他連忙轉過頭,隔著一些觀賽的學生,卻只看到鄭馨雅走遠的背影。

    疲憊與先前精神高度集中的亢奮,讓他暫時無暇去想自己這段還未開始就即將遠去的愛情。

    原本還為了彰顯男子氣概強行站直的腿,這下徹底撐不住了。

    雖然是賀川辭在最後的關頭,將至關重要的一球投歪了,但段小井也清楚,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是人都會有失誤的時候。

    他沒有權利去怪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菜。

    正巧賀川辭從身邊走過,段小井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還是一如既往的涼。

    男人停下腳步看他,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剛進行過一場劇烈運動的疲態,比他的狀態簡直好了幾個檔次:「怎麼了?」

    「我站不住了。」段小井的腿打著哆嗦:「你背我走一段唄。」

    賀川辭沒說話,卻也沒拒絕,轉過身將背對著他,示意他上來。

    重量徒然壓來,軟和溫熱的觸感隔著層薄薄的衣服緊而密的貼上賀川辭的脊背,脖頸處被纖細的胳膊環著,腰腹也被那雙筆直的腿夾住。

    他抬手將那雙腿拖起。

    背上的少年似乎很喜歡薄荷的味道,洗髮水是薄荷味的,沐浴露也是,這樣的姿勢,賀川辭彷彿被少年的氣息包裹住。

    饒是不怎麼會流汗的他,也在此刻覺出了些熱意。

    偏偏段小井對自己無形散發的魅力毫無所覺,還在懶懶的用下巴蹭他的肩頭,找尋舒適的位置,跟只哈巴狗似的。

    「別亂動。」賀川辭不著痕跡蹙了下眉。

    「噢。」段小井是真怕賀川辭會半路把他扔地上讓他自己走,也不跟賀川辭絆嘴了,慫慫的答應了一聲。

    兩人出了球場,與早已等候在外面其他人匯合,一行人一同往男寢的方向走。

    雖然已經知道段小井和賀川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看著倆人這副親密的舉動,周子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你倆大男人這樣會不會太親密了點啊?」

    「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一樣也是個gay呢。」柳陽在一邊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尖著嗓子陰陽怪氣。

    段小井沒把兩人的話放在心上,有氣無力的罵了聲:「滾。」

    想了想又補了句:「這是老子親兄弟,從小在一個被窩睡覺的那種,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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