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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陵散

    腹黑禁慾攻×雙面邪惡受 我拿我的生命跟你做一場愛情賭注。 若我輸,給你我的性命;若我贏,給我你的愛情。 這樣,你還滿意麼? 嵇康:「阿陵,你想要什麼?」 嵇陵:「想要你的心你也給我麼?」 「當然。」 ……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心,可如果有一天,愛情與生命都交付給你,你怎麼選?」 其實就是兩個人相互算計,一個算計的是愛情,一個算計的是生命。 文藝版:他是他曲下生出的靈,卻貪慕於他;他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忌,卻迷戀於他。 歷史無法更改,命運不可逆轉。誰是誰的劫? 天地生靈琴魄天道不負,人間名士嵇康命由天定。 不過是一隻琴魄與一位名士的愛情,不容於世,不容於禮,不容於家國。 因他生,因他滅。

    六十八 丁府

    小說: 廣陵散 作者:宿衣 字數:2067 更新時間:2021-06-05 19:44:55

    「丁先生在麼?」

    「您找我家老爺?他在家,您是?」門童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兩人。

    「我姓嵇,這次是特地來找丁先生的。」

    門童見嵇康認識他家主人,兼之見兩人穿戴不凡,遂痛快地打開門,放他們進門。

    「嵇先生,主人正好剛剛回來,我領您去見他?」

    嵇康唇角含笑,微微顎首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門童一疊聲說道,要知道像他一個小小的門童,平時最開心就是領著客人去見主人家,因為一般這個時候,主人高興了都不會吝嗇賞錢的。

    「有察覺到嗎?」

    兩人跟在門童後面,故意放緩腳步,嵇康低聲朝嵇陵問道。

    嵇陵微微搖頭,「沒有,完全沒有一絲妖氣,這丁府幹凈的有些過分。」

    嵇康茫然,「難道真的是嗣宗會錯意了?」

    嵇陵不會說謊,他說這丁府沒有妖氣就是沒有妖氣,可是按照嗣宗的說法,這丁家女郎應該是妖沒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

    嵇康怎麼想也得不到回答,微微嘆息,「難不成這次什麼也找不到麼?」

    「不一定,」嵇陵的聲音輕輕的,卻突然開口否定掉嵇康的話,他嗤笑道,「這丁府是幹凈沒錯,可偏偏就是這幹凈露了馬腳,早知道,任誰的宅子,哪怕是天皇老子的,也該有那麼一絲藏污納垢。可我在這丁府裡面,竟然沒有聞到一絲一毫的污穢之氣,只能說明有人故意施法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妖氣,可他沒想到也一併掩去了這府里的齷蹉。」

    嵇康心中一動,「既然如此,你是相信嗣宗的話了?」

    嵇陵聞言一噎,半響才道,「我只說這府上幹凈到異常,可沒說那妖一定在這裡,究竟有沒有,還是見了事實再說吧。」

    他說的淡淡,嵇康卻輕笑了起來,心中瞭然,卻也不再說話。

    這丁府外面看起來並不如何,但內里卻修建甚是華美,嵇陵有些無聊地四處打量著,路過假山時,那一邊廊下一瞥而過似乎看見一行人走過,是幾名婢女跟一名女子。

    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嵇陵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女子的臉,可是那一瞬間卻從心底冒出來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本能地察覺到不對。

    這麼想著,嵇陵伸手拉住嵇康,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悄聲說道,「等會有機會的話,最好還是想辦法見見這府中的女眷。」

    嵇康無聲地點了點頭,眸子里卻露出幾分無奈來。

    女眷哪是那麼好見的,一般人家女眷都是不能見外男的,嵇陵到底是從哪來的信心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走到廳前,門童向守著的人解釋,很快那人就進去通稟去了。

    「老爺,有個姓嵇的郎君求見。」

    「嵇?」丁老爺有幾分疑惑,他手裡還拿著一副墨跡未幹的字帖在看著,書案旁邊還站著一個二十三四的青年。

    「問他是誰了嗎?」

    下人恭敬低頭,有些遲疑著開口,「他沒說。」

    丁老爺沉吟片刻,最後才一錘定音道,「說我有事,不見。」

    說著丁老爺將手裡的字帖遞給青年,動作頗有幾分拘束的味道在裡面。

    青年接過字帖,並不看,只是隨手放在桌上,反而喊住準備出去的下人。

    朗聲問道:「那人是不是二十左右?模樣看起來爽朗清舉?」

    下人想了想,答道,「沒錯,是這樣的。」

    「嗯,」青年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書案,半響沒再開口,顯然是沉浸到自己的腦海中去了。

    下人詢問性地看向丁老爺,他無聲地搖了搖頭,示意他在一旁等著。

    好一會兒,青年才像是突然驚醒一樣,他抬眼朝下人吩咐道:「把他帶到前廳候著吧。」

    下人再度看向丁老爺,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恭敬退下。

    青年自然是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不過倒也不惱,反而淡笑著朝丁老爺開口說道。

    「丁賢叔,我卻是越俎代庖了。」

    話雖如此說,但從青年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的歉意,反倒是理所應當的自然。

    可丁老爺卻說不出什麼話來,畢竟青年的地位要比自己高的多,不管他想做什麼事,自己也只有服從的份。

    想到這,他有些誠惶誠恐地低下頭,「不敢不敢,丁某如何能當得郎君賢叔稱呼?郎君還是直呼其名,叫我丁博就好。」

    青年不置可否地笑笑,說道。

    「賢叔既然是長輩,自然當的起我的稱呼,我一個晚輩如何能直呼其名?」

    「可是……」

    丁博還有些猶豫,青年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開口道。

    「這青年應該就是嵇康,賢叔不是一直對他十分推崇的麼?怎麼如今倒把他往外推了?」

    丁博頓時驚訝抬頭看著青年,也顧不得稱呼的問題,急急問道,「他是嵇康?可是不是聽聞說嵇康從不見為官之人麼?」

    青年淡淡道,「陛下還未下旨,你就還不算為官,如何不能見?」

    「可是……」丁博看起來似乎還是不能接受,嵇康是他推崇備至的名士,所以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名士會自己主動上門來拜訪。

    青年擺了擺手,說道,「賢叔還是快去前廳吧,讓嵇康等久了可不是待客之道。」

    聞言丁老爺也顧不得青年了,頓時就急急忙忙地要往外趕,走到門口時,他才想起青年,猶豫著回頭。

    「郎君你……」

    青年面上的笑容溫雅,但說出的話卻不容人反駁。

    「我對嵇康也是神往已久,想必賢叔定然是不會介意我在屏風後面細聽的吧?」

    他這話一出,丁博還能說什麼?只能沉默著同意了,要知道青年不但自己有個高居上位的父親,聽說還與司馬昭私交甚密,他又怎麼敢不同意?

    誰都不是蠢貨,難不成青年喊他一句賢叔,自己還真的能把自己當成他的叔伯不成?

    這麼想著,丁博出了門臉色有些陰鬱地喊過來一個下人,讓他趕緊抬一扇屏風到前廳去,自己則整了整衣襟,大步地往前廳走去。

    他身後,青年打量著書案上的字帖,嘴角的笑意有些玩味,只是眼底卻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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