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的王斌死的亦是慘狀萬分。

這次兇手的手法明顯比上次嫻熟多了，王斌沒有太多掙扎就斷了氣，由此可見兇手並不是為折磨受害人。

死在自己的小別墅里，房間里倒是挺整潔，這王斌是個富二代，家裡挺有錢，平常在外花天酒地慣了，因為某些原因，幾個月前和父母大吵一架，自此再為回過家。

沈無咎翻著照片的手忽而停下了，「帶我去現場看看。」

沈憬眯了眯眼鏡，據他對這個弟弟的了解，一定是有了發現，「怎麼？」

「我需要確認一件事。」沈無咎放下資料，起身，「現在就走。」

「婁藝，你帶他去。」沈憬邊翻著手中的資料，指了指盧揚，「你去聯繫江別的前妻，讓她來局裡做個筆錄。」

「我也去現場看看。」秦岳輕聲道，有些東西只靠照片是無法感受到的，以及……他也想問清楚，沈無咎究竟是什麼意思。

「成，昭昭跟項名去江別學校查探一下情況。」沈憬手中的筆轉完最後一圈被他放在桌子上，「我去找王斌父母，看看能不能找到二者之間的聯繫。」

「走吧，二位帥哥。」婁藝拿起鑰匙，趴在沈無咎肩膀上。

沈無咎躺在後座，闔上雙目。

腦海中將方才的信息又捋了一遍。

沈憬想從這二者之間的聯繫下手，可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兇手並非因仇殺人，或許……只是為了宣洩。

江別死的慘狀萬分，根據死亡時間，他在被剜去雙眼時，還存活了一段時間。兇手似乎是將這第一次當成試驗。

他在慢慢成長，讓自己的手法逐漸成熟。

「心理醫生？」沈無咎輕笑了一聲，他的聲音偏低沉，「心理測寫？」

秦岳正看向窗外，聞聲轉過頭來，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兇手年齡在22——30歲，男性，性格內向孤僻，情緒不穩定，身高在175以下。」

「厲害。」沈無咎笑了笑，並未表現出太驚訝。

「你知道。」秦岳繼續看向窗外，窗外的光透過玻璃在鏡面上投出光影。「你對犯罪心理有研究？」

他彎眸，翹著二郎腿，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隊里哪個沒學過犯罪心理？」

話音剛落，駕駛座上的婁藝嘖了聲，「我們雖然學過，但是剛才秦醫生說的，我可看不出來。」翻了個白眼，繼續說出自己的疑問。「二十二歲到三十歲，最易情緒用事，可為什麼身高會在175以下？」

「自卑，他並非直接制服受害者，而是透過某些方式達到受害者的信任，在受害者放鬆警惕的時候動手。」秦岳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沈憬說，房間內沒有任何損壞的物品。」

「自卑……」婁藝蹙眉，看起來與人群格格不入，無法融入社會。「身高引起的自卑？」

「身高只是其中一點。」沈無咎抬眸與秦岳剛好對視，勾起嘴角回之一笑，「兇手從事底層工作，大概像是環衛工人，快遞員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