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兩天，就又死了三個人。」婁藝看著眼前的資料打了個哈欠。「這殺人兇手也不休息的嗎？」

沈憬將手裡的幾張紙捲成個卷在她頭頂敲了兩下，「所以我們的職責就是儘快找到兇手，避免很多的人遇害。」

「陳升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年以前，具體時間需要法醫解剖後看屍檢。」余昭昭蹙眉看著手中那個已不成樣的屍體，她性子溫婉，來刑偵隊不過三年時間，雖然也過手了不少案子，可如此喪心病狂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陳升便是深夜的時候，他們接到報警被發現的那具屍體。

初步判斷年齡在50——60，男性，被人在身上捅了30餘刀，眼睛也被剜去，這估計是兇手還不成熟時犯下的案子，眼睛並未剜幹凈，甚至還留下一半的瞳孔。

這也極有可能是兇手第一次動手，會留下破綻，可再多的漏洞在這一年多的歲月下，究竟能剩下多少，被發現多少，這就全看他們能力了。

此時還差十分鐘就到午夜了，王浩然夫婦在審訊室睡得正香，而他們還在與那些資料和監控或者是死者生平作鬥爭。

沈無咎盯著照片中那被剜去一半的眼睛，看的出神。「他在尋找一種方式。」

聞聲，沈憬抬頭看向他，「什麼方式？」

「表現自己與眾不同的方式。」沈無咎繼續盯著那不堪入目的照片，「這是他第一次以這種方式殺人。」

「他動手的時候，極度亢奮，他享受這個過程，尤其是剜人眼睛的時候，但是他帶的工具不能讓他完成這個完美的藝術品，他一怒之下，將這個藝術品毀了。」

秦岳對這個說法皺了皺眉，「他的心性極不穩定，年齡在18到23之間，身高170左右，不會高於175，有可能更矮，童年受過創傷，並不是來自家庭，出生在貧窮偏僻的地方。」

「我在工廠里發現了這個。」秦岳拿出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一個小方片，上面標了一個字母。

「D」。

「這是什麼意思？」盧揚嘆了口氣，「讓我們解密？找他就已經夠費勁了，哪裡還有精力解密。」

「DARK.」沈無咎默默道。

辦公室安靜了幾秒。

「黑暗，絕對黑暗。」

「不給受害者一絲光，是嗎？」沈憬忽然站起來，「加班，困了的眯一會兒，我們一定要早日將這種人捉拿歸案。

「是。」

埋怨歸埋怨，可他們做事根本不需要擔心，也毋需質疑。

話音剛落，他們便開始忙碌著手中的事情。

沈無咎按了按額角，將手中資料放在桌子上。闔上雙目，將這一系列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陳升，是單純被抓來做實驗，還是隨性而為。其實他更傾向後者，可若是如此，捉住兇手的可能性，將大大縮減。

即興殺人，兇手和死者沒有任何關聯，只是因為他的一個心情不好或者其他。

如此一來，他們至今的所有調查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