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咎此時還是二十五如花般的年齡，平日里通宵也不在少數，多是一群人聚在一起鬧騰，突來的高強度工作讓他身體一時有些受不了。

此時，留在辦公室就只剩他一人。他打了個哈欠，便趴在電腦前，睡了過去。

劉文獨自租房，他高中沒讀完便輟了學，出來打工，一是他成績實在慘淡，就他自己所說，反正讀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二是，家裡已經負擔不起他的學費了。他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在讀國中，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此時更為拮據。

他一個月為數不多的工資三分之二全要寄回家裡，自己留下那幾百作為生活費。

盧揚和余昭昭很輕易便查到了劉文六號的異常。

他去了一個高檔酒店，那並不是他能負擔得起的。

「這是王斌！」盧揚看著監控中突然出現的人，他摟著一個看上去不大的男孩。

「王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余昭昭湊過去，眼一瞥怔了一下，再定睛仔細一看，「這是江別？」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盯著監控。

劉文穿著一套不顯眼的衣服，站在人群中，默不作聲地看著遠處。

「他在看誰？」盧揚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王斌……」

劉文忽而轉了頭，看向另一處。

盧揚怔怔道，「江別……」

余昭昭掏出手機，默默嘟囔了一句，，「劉文和王斌江別有什麼矛盾嗎？」

電話接通，她嘆了口氣，「沈隊……」

抬頭看見的是一片陰森森的天空，陰涼，孤寂。

劉文在這家酒店裡，沒有和任何人接觸，從始至終都是旁觀者。

沈憬看著錄像，不發一言。

忽而他猛的湊上前去緊緊盯著視頻，視屏畫面上，劉文接了一個電話。

除了陳升外，第一個被殺的王斌，是在十八號，也就是五天前。

劉文辭職在十天前。

沈憬關了視頻，拎著東西準備去陳升租的房子。

偏僻的樓房，只在外圍便可看出這房價的便宜，雖然沈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在進入樓道時被那遍布牆上的蜘蛛網和各種昆蟲嚇了一跳。

「咚！咚！咚！」

沈憬敲了敲劉文租的對面的房子。

不多久，一個二十齣頭的女生打開了門，這種一般就是家裡貧窮，埋頭苦讀的學生一心想藉此出人頭地。

「你好，我是咱們市局的警察，能問你幾個問題嗎？」沈憬將自己的警察證遞了過去。

那女學生看了看，又抬頭將他打量一番，這才點頭同意。「您進來吧。」

沈憬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發現這房子雖然小，但收拾的井井有條，很是整潔。

「地兒小，您別介意。」

女學生走到客廳的沙發旁，「您坐。」

沈憬也不客氣，坐下。「你看你這一口一個您，顯得我有多大一樣。」

女學生笑了笑，沒作聲。

「我叫沈憬，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女學生也不扭扭捏捏，給他倒了杯茶「我叫柯辰，在陽城大學讀大二。」

「學醫？」

柯辰點了點頭。「還是進入正題吧。」

沈憬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