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被壓到在地板上的時候，他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張叔叔脫下他的衣服，他才開始恐懼，雖然對接下來的事了解甚少，可直覺上，那將十分痛苦。

直到被貫穿，被壓在那人身下。

很疼。

小小睜大雙眼，卻不敢哭。

他怕張叔叔用更可怕的事來懲罰他。

事後，他看著自己腿間流下的血不知所措，他很疼，想哭，想離開。

可是，他不敢。

從此以後，他在這裡住下了。

幾乎每隔幾天，張叔叔就要懲罰他。

小小不明白，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直到幾個月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推開家裡的門，她很美，一雙高跟鞋「嗒嗒」走到他面前。

「我是你張叔叔的妻子，你叫我阿姨就好了。」趙婧揉了揉他的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沒由來的，小小對這個剛見一面的女人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趙婧轉身時，眸中的恐慌沒有閃出一分一毫。

她自然對自己丈夫十釐清楚，小小為什麼會出現自己家，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晚，小小聽到了，阿姨和張叔叔的爭吵。

小小躲在門後，他聽到了阿姨讓叔叔送自己離開。

「阿姨是不是不喜歡小小？」小小這麼想。

可是他還是沒有離開，張叔叔不同意。

第二天，小小見到阿姨的臉腫起來了。

他給阿姨拿來了創可貼。「阿姨，小小會很乖，你不要趕小小走。」

趙婧接過創可貼，嘆了口氣。「這裡不適合你。」看到小小黯然下去的眼神，頓了頓。「阿姨不是不喜歡你……罷了，反正他是鐵了心要留下你。」

張叔叔欺負他的次數越來越少，和阿姨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

「他必須上學。」

某天趙婧又跟張叔叔吵了起來。

「上什麼學？」張叔叔嗤笑，「他就是一個用來暖床的，待在家就行。」

「如果你不讓他上學，我就去告你。」

「啪——————」

張叔叔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最後無可奈何之下，小小還是去讀書了。

小小趁張叔叔不在的時候，去找趙婧。「阿姨，你疼不疼？」

趙婧笑的無奈又凄涼，「我沒事。」

「阿姨不要和叔叔吵架了，他會懲罰你的。」小小皺著眉頭。

趙婧忽然蹲下去摟住了他，「孩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毀了你……」

濕熱的淚水落在肩膀上。

小小想反駁，是他們給了自己一個家。

如果沒有張叔叔，自己可能已經死了。

小小隨了張叔叔的姓，叫張小小，去了學校讀書，他從未認過字，學的很艱難。

「笨死了，那個傻子。」

張小小知道那是貶義詞，卻又找不到詞來反駁，只能憋的臉通紅，「我不是。」

而換來的，是更大聲的嘲笑。

那些大人口中的天真爛漫的孩子，往往最知道怎麼戳中人心最脆弱的地方。他們仗著自己天真無邪，就拿著這個為資本，一次次將人的底線打破。

最後換來一句。

「孩子嘛，調皮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