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幾天的陰天，陰沉沉籠在人們心上，喘不過氣。

沈無咎端著杯咖啡走向辦公桌，結果走到半途，秦岳擋在他身前。

「什……」剛吐出一個字，手中的杯子就被人拿走，他抬頭看向人，沒忍住笑了，「這是怎麼個意思？」

秦岳沒理他，拿著杯子轉身就走。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視線又轉向已經空空如也的手，聳了聳肩。「行吧。」

坐回到辦公桌，伸了個懶腰，跟旁邊的盧揚打了個招呼。「辛苦了。」

「沈學長，你的傷沒問題了嗎？」盧揚平時跟沈憬倒是大大咧咧，到他這兒，就客氣了不少。

笑了笑。「小傷，早就好了。」

「就該一刀捅死你算了。」身後傳來秦岳的聲音，他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子上。

是牛奶。

沈無咎愣了愣笑了。「捅死我，秦醫生捨得嗎？」

見人在這兒也沒個正經，秦岳轉身就走。

沈無咎喝了口牛奶，放了糖，量不多，嘴裡的奶味溢出一絲甜。他眯了眯眼睛，秦岳居然注意到他喜歡吃甜的，他有些驚訝。

正當他放下杯子，準備開始工作時，就聽見門「哐——」地一聲被踹開。

聽這聲音，沈無咎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是誰。「我說婁大正妹，咱們淑女一點注意注意形象啊。」

只見婁大正妹「哐————」一下又把門甩上。「你說什麼？」

沈無咎話噎在嘴裡。「沒什麼……」

婁藝風風火火走進來，將手中的一沓資料摔在桌子上，「死者李博具體死亡時間是在昨天的凌晨十二點到一點之間，致命傷口是被細絲狀的，初步推測是鋼絲之類的東西勒死。」

沈無咎端起杯子，又喝了口牛奶。

「我去調監控時，發現李博是前天十一點回到家之後就沒有再出門，發現在李博回家後一個小時左右，有個女人去了李博家，直到昨天下午七點才離開。」

沈無咎動作頓了頓，擰著眉，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女人，就是江雪。」婁藝說完之後，端起桌子上的茶，也不管是誰的，咕嘟咕嘟一口喝完。

「通知一下項名，讓他們見機行事。」沈憬看著眼前已經空了的杯子，嘆了口氣。「我是不是該尊稱您一聲婁女俠？」

婁女俠擺了擺手，一臉不在乎。「嗨，我們女俠從來不在乎這個。」

大家樂了半天。

笑完也就馬上回歸正事了。

秦岳坐在椅子上沉思，幾乎都要坐成一座雕塑。

「怎麼了？」沈無咎頓了頓又補一句。「你也覺得不太對勁？」

聽到沈無咎的聲音，他這才有了反應。「嗯，說不清哪兒不對勁。」

「想不出就不想，先做眼前的事。」婁藝正敲擊著鍵盤，轉頭回了一句。

這個組織的人不會那麼輕易線索，江雪只可能是障眼法，那麼隱藏在下面的會是什麼。

東。

所有的方向都是東。

下一個會是在哪兒？

東城區已經發生，他們還會繼續選擇東區嗎？如果不會，又會選擇在哪兒？

關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