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沈憬擺了擺手。

「都滾回家休息。」

沈無咎伸了個懶腰，「這種殺人手法，短時間不會再來，先回去休息吧。」

秦岳拿著兩人的外套走到他旁邊，「走吧。」

留下一群嘖嘖稱奇的人。

婁藝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手中的筆敲著桌子表達心中的不滿。「這戀愛的酸臭味啊。」

余昭昭攏了攏頭髮，笑笑說，「找個對象啊。」

「找什麼對象，一個月不定能見幾面。」婁藝嘆息著搖了搖頭，假裝不在意的往謝項名那兒看了一眼。

謝項名的視線卻始終都放在余昭昭身上。

「沒想到秦醫生還挺霸道溫柔的啊。」婁藝邊說，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行了，別八卦了，回去早點休息。」沈憬拎著包，也準備離開了。

沈無咎坐在車上，看向車窗外。

「還在想江雪？」秦岳餘光掃了他一眼。

「看監控上，模樣應該是她沒錯，但是……」

「穿衣打擾，行為舉止，都像另一個人。」秦岳接了他的話。

「可江雪只有一個弟弟，而且他現在應該在英國。」沈無咎按了按額角，閉上眼睛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休息。

江雪家重男輕女，全家人的心血都花在了江宇身上，一分一毫都沒有留給江雪。而這種封建觀念如此之重的家庭，又怎麼會接受高中懷孕的江雪。

於是，江雪本來就不好過的生活，直接墜入深淵，爬都爬不起來。

江雪成績一般，在班裡也是默默無聞，大抵是知道班裡有這麼個人。或許很從小長大的環境有關，她向來不怎麼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那兒。

長相也很普通，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李博會想找上她，從此毀了她的生活。

驀地，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

沈無咎拿出手機給婁藝發了個消息。

「怎麼了？」秦岳笑了笑，「想看看江宇是不是在英國？」

「秦醫生就是秦醫生，不如辭職別幹這個了，去做私家偵探，別埋沒了人才。」沈無咎打趣。

秦岳嘆了口氣，「我在想比目魚，和東，以及dark，會有什麼聯繫……」

頓了頓，「他們的計劃和目的性十分明確，這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繫。」

到了家，秦岳去做飯，沈無咎坐在沙發上拿了本雜誌翻了翻，等著秦岳做好飯。

正看著，手機來了消息通知。

程洛發來的。

「一起吃飯嗎？」

沈無咎眯了眯眼睛，「不了。」

「真的不來？」程洛又發來一句。

沈無咎幹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來點有新意的嗎？」

「你不想知道……」程洛手指扒拉著手中資料的頁腳。

話還未說完，就被那人打斷。

「不想。」

程洛頓了頓，沒有再說話。

沉默許久，沈無咎掛斷了電話。

秦岳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吃飯了。」

「秦醫生。」沈無咎勾起唇角，等著那人轉頭看過來。「有人約我出去，我拒絕了。」

秦岳眯了眯眼睛，「是誰？」

「你不認識。」沈無咎蹙著眉頭，嘖了一聲，「重點是這個嗎？」

秦岳笑著搖了搖頭，將盤子放在餐桌上之後，向沙發這邊走過來。

沈無咎挑了挑眉。「需要獎勵。」

秦岳低頭吻在他的唇角，溫柔地輕輕碰了碰，然後在他耳旁，「吃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