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咎躲在江澤樓下，為了避免他再次動手殺人。說來也奇怪，整整兩日，江澤居然連家門也沒出過。

沈無咎蹲在牆角，帽子遮了一半的臉，手裡拿著便當正在往嘴裡扒，才剛吃了一半，沈憬就打來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沈無咎嘴裡還塞著飯，「窩債江哲樓下……」

嘆了口氣把便當扔在旁邊，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後。「我在江澤樓下，怎麼了？」

對面沉默片刻，「江澤沒有出門？」

沈無咎皺了皺眉，起身往樓上走。「有人死了？」

「你待會兒直接過來吧。」沈憬說完後直接掛斷了電話，把地址發了過來。

沈無咎嘖了聲，從昨天開始他在這裡看著，就沒見江澤出門，之前是……盧揚在這裡蹲守。

樓道一如往常，他敲了敲門。

沒多久，江澤就過來給打開了門。

「沈警官，怎麼今兒個不再下面蹲著了。」江澤笑了笑。「您請進，今天又要問些什麼？」

「你一直在家？」沈無咎站在門外，也不進去。

「我在不在家，你們不是更清楚嗎？」江澤挑了挑眉，眼神卻溢出了幾分不耐煩。

沈無咎轉身離開。

他打了輛車往現場去了。

那是在西區，屍體四肢扭曲朝向西。死者瞳孔因為恐懼而放大。

廢了好大勁才把人抬上擔架。

法醫陳炎皺著眉頭，「大體情況和上次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死因並不是脖子上的那道勒痕……其他的，等報告吧。」

沈無咎皺了皺眉頭，心下瞭然。

他打量了房間，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是一個普通的公寓。房間內的所有物品落了一地，十分狼藉。

「這不是江澤做的。」沈無咎說。「有人在模仿他。」

「可江澤這個案子，現在還處於保密階段，沒有人……」話說了一半，沈憬閉上了嘴。究竟有沒有人泄露出去，誰也說不準。

「這個組織每個人的殺人手法都會顯示他們的個性，這已經成為他們的一部分。」沈無咎在房間內轉了兩圈，最後停在桌子旁邊，桌上有劃痕，餐具被打翻碎了一地。

「他們極其享受這個過程，這是他們塑造的藝術品。」沈無咎蹲下來，地板的夾縫中有一塊斷掉的指甲。「這是復仇，找死者最近和誰發生了矛盾。」

「是。」聞言，盧揚立馬跑了出去。

「死者名為王宇，今天32歲，是程式員，沒有女朋友，家不在本市。初步判斷是在五天前被殺，詳細情況要看陳法醫。」婁藝頓了頓，繼續道。「第一大發現人是王穎，也就是王宇的表妹。」

「王穎在這裡讀高一，寄宿，兩周回來一次。這周剛好休息，回家結果碰上……」婁藝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打電話的時候，是什麼狀態？」沈無咎皺了皺眉。

「哭哭啼啼的，應該是被嚇壞了。」婁藝愣了愣。

「嗯。」沈無咎點了點頭，往門外走去。「隔壁有人嗎？」

「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今天聽見王穎尖叫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