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秦岳放下筷子，看向沈無咎。

沈無咎好不容易回來吃一頓飯，結果才十幾分鐘就出神好幾次了。

「還不是江澤。」沈無咎嘆了口氣，「抓回來容易，讓他開口難啊。」

「嗯，的確有些棘手。」秦岳點了點頭，「先吃飯。」

「秦醫生有辦法嗎？」沈無咎往前一趴，笑眼盈盈。

「明天我跟你去一趟。先好好吃飯吧。」秦岳給了保證，沈無咎見此，也明白他已心裡有譜，也放下心來。

秦岳並未見過江澤，所以不好下結論，只能與之一見才好判斷。

雖然憑著沈無咎的描述，心下有猜測，卻並不能確定。

第二天一大早，沈無咎就帶著秦岳往江澤家去了。

江澤盯著黑眼圈推開門打了個哈欠，若不是怕落得個襲警的罪名，他是真想給這位沈警官一拳。

於是只好笑臉相迎，「沈警官一大早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嗨，沒什麼事，就來跟你聊幾句。」沈無咎怕他摔門把他們關在門外，於是伸手抵住門框。

意圖被看出，江澤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那二位，進來吧。」

「頭髮留了很多年吧？」秦岳問了一句。

「是啊，留了六年多了。」江澤懶得去招待，一屁股摔到沙發上癱著。

「挺漂亮的。」

江澤挑了挑眉，「謝謝。」

一旁沈無咎眯了眯眼睛，沒說什麼，可看上去，心情不太愉快。

「不知道兩位還有什麼要問的？」江澤把頭髮繞到食指玩弄。

「江先生知道最近又發生一起命案了嗎？」沈無咎開口，語氣不太好，似乎有些煩躁。

秦岳側首看向他，有些猜不透這人是因為什麼。

「哦？又發生？那是同樣手法作案？」江澤笑了笑，低著頭，頭髮在指間繞了一圈又一圈。

「是同樣手法，卻不是一個人。」沈無咎看向他，似乎要從他的不為所動中看出些端倪。

「沈警官這麼厲害，那一定能抓到兇手。」江澤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沖人笑了笑，挑釁似的。「我等著沈警官抓到兇手的那天。」

「我還以為沈警官整日忙著談戀愛顧不上辦案呢。」江澤挑了挑眉，視線從沈無咎的身上移到旁邊的秦岳。

沈無咎抿嘴，心中腹誹，怎麼誰都能看出他和秦岳那一點事，他倆也沒做什麼親密的舉動。

「過於縱慾，不會影響辦案的效率嗎？」江澤笑了笑。

縱慾？這他媽什麼跟什麼？

似乎是猜到沈無咎的疑問，江澤笑著指了指頸部。

秦岳看過去，這才發現，沈無咎頸部有個自己昨晚留下的牙印。清了清嗓子，沒說話。

許是想起昨夜秦岳咬的那一口狠的，不由有些惱，咬牙切齒。「您眼神兒真好。」

「江先生有男朋友了嗎？」

除了病人，秦岳從不向人打聽任何私事。

連沈無咎都有些吃驚。

「沒有。」江澤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人進屋不過十幾分鐘，竟然就能看出自己性向。

「那應該就是心上人了。」

聞言，江澤猛的抬起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