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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覬覦我的邪祟墮佛

    左手拿白皮書,右手拿勾魂筆的異色雙眸青年(觀斯南) 菩薩面相,神仙氣質的邪祟大佬(梵冼)   觀斯南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降生之人,從出生開始便會被陰氣入體,萬鬼纏身。   算命說這種體質是短命之相,克父克母克妻克子,誰跟他走的近就是倒大霉。   命格如此,註定孤獨一生,萬事不順,再怎麼也活不到18歲。   但是他雙眼異眸,右眼通陰途,左眼入陽間,可通靈抓鬼,修仙長生。   在凈慈寺見到梵冼的第一眼,觀斯南便覺得他像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從畫中而來,緩緩降臨身邊。   可這如同菩薩的人啊,哪裡是什麼心存善念,救助蒼生於危難的善神?   那是心腸歹毒,拽人下鬼域的邪祟,要用人血為他丈量江山萬里,用人骨為他堆砌至高榮耀的王座。   ——   觀斯南:我本是一身戾氣黯淡無光的人,可遇到你之後,不曾再受陰寒侵蝕,溫暖也時常伴隨。   ——   梵冼:我為你抵擋眾神的旨意,只願歲歲平安,日日相見。   ——

    青銅古鏡05:凈慈寺初遇

    小說: 覬覦我的邪祟墮佛 作者:似图 字數:3314 更新時間:2021-06-11 22:21:04

    坐巴士半個鐘到達龍骨峰腳下,下了車,觀斯南微粉的唇揚起一絲不明顯的笑,使得他陰鬱慘白的臉如渡了一層絨光。

    白皙的脖頸上揚,凝望著被白煙輕輕撩過,看不清頂的峰,一呼一吸間,清新的野草香令人心曠神怡,心情舒暢。

    拉好黑色單肩包的帶子,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上凹凸不平的青石台階。

    原是長著幽綠苔蘚的石階越往上越寬,後來可一階容三人並排行走。

    兩邊長滿了許多雜亂的野生植物和藥材,最多的是紫薇樹和扯絲皮,扯絲皮最高能長到20米,是種奇怪的樹,扯開它的樹皮會發現當中可以拉出長長的白絲,就像棉花絲一樣。

    走到石階盡頭,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很大的空地,周圍種滿了挺拔的青竹,寺廟的門匾上用金粉描塗著凈慈寺三個大字。

    門口也是石板堆砌的石階,被打掃的很幹凈,左邊是一口水井,右邊是青銅製的洪鐘,觀斯南在寺廟時,天天都會聽到撞鐘聲。

    把背包靠放在台階上,走過去把著那根橫吊的金絲楠木,默念了一遍背得滾瓜爛熟的普陀長鳴心經後,輕輕往前用點勁推去。

    音色很好,清脆悠揚,回蕩不覺達一分鐘。

    鐘鳴聲還沒斷下,寺廟緊閉的木門打開,走出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年輕僧人,光禿禿的腦袋上還未烙戒疤。

    看到來人,觀斯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笑起來更有了一絲人味。

    「通緣師兄。」

    看到是觀斯南回來了,通緣很高興,走上前拉過他轉了兩圈,打量著看來是沒有清瘦許多。

    「回來怎麼不先手機聯繫我?難道我們寺里沒信號聯繫不上?你又不是不會傳音術,畫張符飛來不也成?」

    「我今日下山採購剛回來,早知道你這臭小子要回來,我就等你一同上山了。」

    通緣拉著他往裡走,還不忘將他放在一邊的背包提上:「師父知道你要回來肯定很高興,等等中午你想吃什麼告訴師兄,師兄學了新的菜式,待會你可要多吃點。」

    觀斯南比通緣小兩歲,當初進寺時,還是通緣跟著他,小時候尿布都是他承包洗幹凈的,說他是被通緣養大的也不為過。

    凈慈寺就是一個比較大點的四合院,呈回字型圍繞著,中間就是供奉佛像和通明大師起居的簡佛居。

    通緣領著他一路往簡佛居,路上碰到了好幾個師兄弟,走走停停地聊了好一會兒才到。

    「我先去準備午飯,你自己進去吧。」

    觀斯南點點頭,目送通緣離開後才抬步走進去。

    屋裡常年香火不斷,散發在空氣中的佛香都帶著一縷輕柔。

    供奉的燃燈古佛背光為同心圓形,單手掐訣,閉目靜思,其神情平靜溫雅,盤坐與四足束腰須彌座上,猶如佛光普照,化現金芒。

    觀斯南進門後,周身環繞的陰冷之氣瞬間抽散,手中也漸漸有了一點溫度,斂眉低垂,雙手合十,對著佛像微微一躬。

    「斯南回來了。」

    低沉厚重的聲音肯定,還帶著點慈愛的語氣,一聽就是那德高望重的通明大師。

    觀斯南抬手將遮眼的額發往後撩了一下,拂過垂下的帳簾:「大師,我回來了。」

    剛說完,抬眼間看到了一個系著長發的人跟穿著僧袍的通明大師對坐著,側坐著身看不清楚臉,中間的茶幾上放著兩杯正在冒著熱氣的茶杯。

    鼻尖抽動,嗅到了濃郁的茶香,香氣馥郁有蘭花香,香高而持久,但又有一些苦澀。

    觀斯南抿了下沒有血色的嘴唇,眼神帶有疑惑,能把通明大師壓箱底的大紅袍翻出來招待,這人是誰?

    沒等他想下去,通明大師已經招手讓他上前去。

    「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認識。」

    聽出通明大師語氣中難得的興奮,觀斯南沒作聲,只乖巧地走近。

    「梵先生,這個是我跟您提起過的斯南,他跟您是一個學校的,正大四,年紀卻不大。」

    梵先生?

    觀斯南沒猜出來是誰,索性抬頭看向那個人,栗色的眼眸不經意地擴大,將那人的面貌盡收眼底。

    鴉青的發及腰,被紅綢絲帶輕輕低束,肌膚如遠遠山顛之上的皚皚雪色,而眉心一點血痣,如灼灼艷麗印刻其中。

    眼尾上挑的丹鳳眼慵懶至極,眼神頗為寡淡卻有說不出的嫵媚含情,渲染開呢韶流珠光,眉秀如黛山,澤唇涼涼挽延一縷妖冶鉛華。

    「梵冼,我的名字。」

    清冽的聲調如同飄在雲端,空靈而飄渺,不帶任何情緒,不沾一絲煙火。

    如若不是在佛祖面前,他會將這人視作經常手持經凈瓶楊柳,大慈大悲,普救人間災難的觀世音菩薩。

    梵世間污濁邪祟,冼得穢物浩蕩氣。

    如此一個妙人,竟是男生女相。

    觀斯南凝視著他,一時半會兒沉浸其中難以回神。

    通明大師見狀,輕手拍了拍觀斯南的手臂替他解圍:「斯南,還不快跟梵先生問好?」

    觀斯南被打亂心緒,連忙收回盯著人家不放的眼神,有點被抓破的尷尬:「梵先生安好。」

    梵冼懶懶地依在茶幾邊,低垂著眼眸,蝶翼般纖長睫毛輕輕顫動,遮蓋住了眼底淺淺的笑意,修長白玉般的指骨微微屈起,輕扣茶盞發出一聲響。

    「我與你同在楓葉高校就讀,說起來我們也是同屆生,直接叫我梵冼便好。」

    聽言還沒等觀斯南反應,通明大師就率先制止,恭敬地說道:「梵先生,這於理不合,可萬萬使不得啊!」

    「不必多言,就這樣辦吧。」

    「稍後我會讓隨從聯繫斯南。」

    說完,梵冼站起身告辭,暗綉銀線蓮花的白色長袍也遮不住挺拔偉岸的身形。

    從身旁走過時,帶起的一絲輕風卷席著淡淡的蓮花香,觀斯南瞄了一眼他的身型,發現梵冼竟比他高出一個頭之多。

    默默感慨後跟著通明大師將梵冼送出門,待那身影走遠,通明大師才領著他回到簡佛居。

    通明大師身型圓潤耳垂飽滿,像個彌勒佛端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靜和藹的看著觀斯南沒有作聲。

    只是在等他開口罷了。

    將及肩的頭髮用繩子綁起,遮住眼睛的額發也撩起,露出白而無血色的臉頰:「大師,我......眼睛見光了。」

    通明大師早已料到,雖在幼兒時見過一次,可現如今再次看見他黑如漆墨,空洞洞的右眼,還是會覺得遍體身寒。

    猶如繪著鮮紅指甲的女妖從背後緩緩攀爬,湊在他耳邊吐納著陰冷的氣息。

    「本想找來那位青陽子為你抵擋邪祟,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沒想到通明大師還未放棄尋找青陽子,觀斯南沉寂已久的心臟輕輕震動,覺得有股暖意在悄然流轉。

    「大師,我這眼罩並沒有白日摘下過,只是夜裡的時候沒辦法才摘下過一次。」

    「夜裡?」通明大師沒算到這一茬,花白的眉毛皺在一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觀斯南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連同楓葉高校的命案一一道出。

    直到聽完,通明大師的眉頭也沒鬆開,思索一番後說道:「如此奇怪的事情我還不曾聽聞,可道術通靈之類的事務你還沒有實際操作過,倘若這次遇到的是個厲害東西,光是會畫畫符有什麼用?你這條小命保不準就栽那兒了。」

    觀斯南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覺得懊惱:「我也不知為何,那幾天總是有奇怪的感覺,但也確實是我一時衝動了。」

    「發生這等怪異的命案,梵先生與你同校,你們竟然沒有碰過面?」通明大師對此事有點疑惑。

    「我未曾見過他,可能是平日里太過於專註學習,沒有過多關注其他的事情。」

    他的命格本就不該與尋常人過多親近,專註學習也不失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方法。

    通明大師覺得有點可惜,看向他的眼睛渾濁而有光:「梵先生是我找尋多年的青陽子,與你命格恰恰相反,他陽氣重,一般邪祟鬼物都不敢輕易靠近。」

    青陽子,這種體質觀斯南很清楚,時常也聽通明大師提到。

    千千萬的人中難得出現一個,是典型的朱雀乘風之相。

    財星官星旺相,這乃是貴命。

    別說家中數輩受他的命格庇佑,就連與他走得近的人都會時常被各種福澤壓身。

    他了解過這種與他背道而行的富貴命格,羨慕不已的同時也記在心裡,期待著有這麼一個人出現,然後在18歲之前拯救他。

    可是等了許久,18歲都過了還始終沒有這種命格的人出現。

    誰知已經不抱希望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還與他同校,離的這麼近,該說是老天被大師的誠心打動還是說自己命不該絕?

    「你有幸活過18歲,這可不是三言兩句就輕鬆辦到的。」

    「當初你父親為讓你活下來,不惜以命相抵;如今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找到了青陽子;雖然遲了點,可也總算是了卻你父親的遺願了,若我去了也不怕愧對於他。」

    通明大師目光悠遠,陷入曾經的回憶中。

    觀斯南那時才堪堪會睜眼,對父親的記憶很模糊,甚至連他的臉都記不清。

    「我已跟梵先生說好,你下山後就去到他身邊。」

    「大師......」觀斯南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通明大師瞭然於胸,擺了擺手,祥和地看著他笑。

    「該學習的道術口訣,畫符入魂你早已摸的通透,能跟在梵先生身邊甚好,你也有不少可以大施拳腳的機會。」

    「挺過了18歲是好事,但也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以免被那些躲著暗處的陰物邪祟有機可乘。」

    「你的右眼也不礙事,只不過是第一次摘下眼罩見了風有點不適應罷了。」

    寺外的洪鐘被僧人準時敲撞,連綿不斷的三聲回蕩,餘音繞樑,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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