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若是有事想問我，直說便是。」黃連一連幾日來給他看一些子虛烏有的病，趙灼都在一邊，導致他沒有問出口，黃連今天聽說他走路急急忙忙在路上摔了一跤，又趕忙趕來，碰巧趙灼去御書房看書了，他才知道原委。

姜景晗擺擺手：「這事不能讓他知道。」

「為何？」黃連給他泡了一壺上好茶葉，詐他道，「陛下若是知道你關心他，他定然高興。」

「就是因為他會高興才不告訴他的！」姜景晗說完，想起連日來趙灼對他的好，要什麼給什麼，床上也一改從前溫柔得要命，不故意嚇人掐人脖子，睡完了還親力親為地伺候，關鍵是他還贊同自己不願意甜水跟宋玉侍衛來往的想法，站在他這一邊，實在是二十四孝男友好得不像話了。現在再要他去把趙灼當一個毫無關係的暴君，他實在是做不到，又想到宋玉說的話，他心裡彆扭死了，「你就告訴我，當年那個宮女，到底是怎麼死的？聽說是你檢查的屍體。」

黃連倒是沒有想對他保留：「窒息。」

「就是說，她還是被弔死的？」

黃連：「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姜景晗：「我就是好奇不行麼？」

黃連沒有回答，起身：「你知道的，我並不希望陛下與你太過親近，所以我不會告訴你。佳人盡可以去糾纏宋玉侍衛。但是千萬不要去問陛下本人。」

「為什麼？」姜景晗站了起來，有一絲心焦。

「因為他一定會對你說，人是他殺的。」

姜景晗愣在原地。

「對了。」黃連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回來放下了一個小罐子，「佳人自己看著用吧，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不要縱慾過度傷了根本。」

姜景晗：……

所以這是什麼？

超強力無敵散？

他把東西收好。

叮咚一聲——【菊花笑】

姜景晗：……

他已經無力吐槽了。

恰逢趙灼歸來，看見他在擺弄藥罐：「哪裡不舒服？」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因為bug所以幹了他那麼多次之後仍不知道他是男人的人解釋說，自己後面出現了傷痕。

「黃太醫給的……」他含糊道。

趙灼脫下外面龍袍：「做什麼用的？」

他硬著頭皮說：「助興。」

趙灼動作一頓，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啊你這禽獸！

趙灼朝他逼近。

他拔腿就跑。

趙灼兩步追上他，將他抄著腋下抱在身上，歡笑著將他壓回龍床，用新冒出的胡茬扎他的臉。

姜景晗聽得出來，起碼趙灼每次睡他的時候，那高興的樣子都特別真實。

好像他八百年沒上過床一樣。

他也越來越絕望了，他現在怎麼都不反抗了呢？

「寶貝，舒服麼？」不得不說，趙灼被慾望迷了眼的神情，真是性感得要命。他在姜景晗耳邊輕喘出的每一口氣，都讓他酥了骨頭……

而且把菊花笑當無敵散用……真的好刺ll激……後面好涼好舒服，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那，那個，我能不能問……問你一件事……」

趙灼對他是前所未有的包容。

「你說。」

他小心翼翼道：「幾年前，有一個宮女潑了陛下一盞茶……那個宮女是怎麼死的。」

他剛說完前半句，趙灼的眼神就已經冷下來了。動作也停止，等他說完，趙灼已經徹底離開了他的身體。

姜景晗喘了口氣，臉頰紅撲撲的，嘴唇嫣紅，衣衫凌亂。

他看趙灼似乎不想回答的樣子，就說：「我問這個只是因為——」

「朕下令弔死她的。」趙灼沉下眼眸，翻身下了床，套上了裡衣，「怎麼，朕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龍體豈是那種下等人的手可以玷污的，留她全屍已經是恩賜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只此一次，不要再打聽朕的事。」

哐啷一聲。

寢殿大門在他面前被砸上了。

姜景晗：……小氣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