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達到50的後果就是，夜巡的侍衛，夜裡上工的修繕工匠，還有伺候晚睡主子在御花園來來回回的宮人們，雖然不能靠近，但都聽見了陛下與姜佳人在御花園溫泉中縱情歡愛。

姜佳人那雌雄莫辨的嗓音叫的別提多歡多軟了。

噫。

真浪蕩，不要臉，尋常女子哪裡會這麼叫喚。

趙灼激動難以自已，親著那圓潤肩膀，狠狠要了他一個時辰還不肯放過。

他禁慾二十幾日了。

要是以前，二十六年也不算什麼。

姜景晗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的，只知道他背挨上那熟悉的絲滑被面時，情難自禁喊了一聲：「爽——」

趙灼覆上他身體時，他下意識伸手抱住了趙灼的脖子。

趙灼親吻他的喉結，他就揚起脖子讓他親。

趙灼著迷地說：「今天究竟怎麼了？這麼乖？」

姜景晗舒服得迷迷瞪瞪的，笑出一個酒窩，伸手撫/摸他的臉：「宋玉前些日子，跟我說了你的事……啊！」

他才說了半句，面前天旋地轉。他又被趙灼扣住了手腕提起來摁在了床上，真的好粗魯。

所有的溫情一瞬間消散，氣壓降低，趙灼一手掐住他兩段腕子摁在頭頂：「朕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是不是？這是第幾次了？」

「本身這件事就是宋玉先提起的。」姜景晗幹咽一下，可他現在覺得趙灼不會真的對他下手。

「阿玉？」

「反正，他好像覺得，我有那個義務知道你的事情。」姜景晗忍不住回頭看他，眼裡帶了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心疼，「他說你登基以來疲於應付那些女人，臉上的面具掛久了，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連氣質都隨時隨地可以變得輕佻了……而且，也從未見你真心笑過……他說不想看見你這樣。」

「朕明日就去殺了他。」趙灼眼底一片陰鷙。

姜景晗手一頓：……

不要吧。看得出來這是你最好的一個朋友。

趙灼深深望了他很久，眼裡有些掙扎，想起黃連對他的警告，終於鬆開了他：「你回去吧。」

「回哪兒去？」姜景晗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納悶。

「棲賢園。」趙灼換上幹凈衣裳，「以後不要再來了。」

「還有三天你就要從裡面挑新妃嬪了啊，我還能在裡面待幾天？」

他看著趙灼在他面前穿戴完整地起身，眼睜睜看著他將那張溫柔的面具換了下來。

「你自然有你的去處，總歸不會是這裡。」

姜景晗意識到什麼：「你什麼意思？」

「朕是一國之君，手裡有權利，肩上就有責任，你不要聽宋玉一面之詞，朕也不需要任何人憐憫。」趙灼將他的衣裳扔在他身上，「穿上衣服走吧。我只是需要你的身體而已，不想你產生多於的感情。」

本來這應該是姜景晗自我安慰的台詞——他們只是肉□體關係而已，能維持下去只是因為他自己也爽到了，這中間根本沒有別的情感。

他要活著回去，趙灼只能死。多於感情完全就是阻礙。

可他望著身後的龍騰殿，心卻前所未有地難受。

因為他窺見了這個男人不願讓人知道的脆弱秘密，所以他才被趕出來了。

那趙灼說他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是託詞，還是真的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