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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神歸來

    林清夏是個喜歡帥哥的男孩,八字偏陰,母胎招鬼; 中元節深夜邂逅大帥哥沈清濁, 為博美人青眼,自告奮勇要給美人吸邪氣; 豈料美人不用他救,反而把他從厲鬼手裡救了。 此後他便成為「清濁異端研究所」的一員, 和哭喪鬼、殭屍王、毒蛇精、白骨精成為同事。 處理諸多詭異邪事,林清夏的神識慢慢蘇醒。 地府鬼母的陰謀也昭然若揭。 林清夏才知,他和沈清濁,在情深意濃之時, 不得不擔負起救世的責任。 林清夏本就是創世神轉世,救世之責義不容辭。 可是沈清濁是毀滅神,救世之後,誰來救他?

    鬼母子(3):至恨錐和小相公

    小說: 創世神歸來 作者:清污 字數:2455 更新時間:2021-06-27 23:31:07

    沈清濁上前一步,淡然道:「這位杜小姐,想必過身的時候還是民國年間,是以不了解今時今日的眾生百態。

    「您所附身的這位相公,並非是被您的柳郎相中,而是受一紙勞動合同約束,被柳郎全面調.教,充分利用;

    「白日里打情罵俏,實則當代人交際上的逢迎作態;至於夜裡徘徊喟嘆,更談不上思|春討好,倒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哀怨自憐。」

    「林清夏」聽了這番解釋,尷尬地繃緊身子。

    司徒淚也忍笑補充:「再說,你上身的這位相公,雖說長相清秀,卻是堂堂男兒身,他怎麼會被你家柳郎相中?又怎麼能替你了卻心願?——話說回來,你的心願到底是什麼?」

    「林清夏」被司徒淚這麼一問,又掩袖嬌羞起來,竊笑了一陣,才說道:

    「我的柳郎,我最清楚,他當年就是為了一個相公,才冷落了我……」

    司徒淚驚怔了片刻,朝他家老大眨眨眼睛,他雖然是只上千年的老鬼,卻保持少年人的模樣,因而此種情境下的反映也極具欺騙性,站在一米九的沈清濁身旁,頗有點小孩子被大人帶壞的既視感。

    「林清夏」不理司徒淚的反映,繼續說道:「我的柳郎,不管他是不是喜歡這位小相公,既然他總把這相公留在身邊,那麼我附在他身上,便可近水樓台先得月。」

    他舉起右手,輕撫自己的臉頰,說道:「我借這位相公的好容貌,再施以溫柔手段,日子長了,自會令柳郎對我情難自拔,到時候,我便可借這相公的好身子,與我的柳郎……」

    說到這裡,「林清夏」嬌羞捂臉,粲笑叮鈴。

    司徒淚撇撇嘴,斥道:「你也不問問這位相公願不願意,你了了心願走了,人家相公還做不做人?還怎麼面對他這位老闆?他這種行為,在這個年代叫『職場潛規則』,你懂不懂?」

    沈清濁冷笑,司徒淚疑惑地看過去。

    沈清濁道:「她就沒打算把身子還給人家。」

    「啊?」司徒淚瞪大眼睛,顫聲道,「你的心願就是霸佔小相公的身體,與你的柳郎日夜廝混,直到把小相公的身子徹底毀了!」

    「林清夏」揚頭大笑,說道:「你們兩個老東西,怎會體諒我年華正盛、相思之苦!」

    戲謔了一句,「林清夏」又變得哀怨起來,凝噎低語,打著哭嗝泣訴:

    「我年方十八,被柳郎拋棄,可我當時已懷有他的骨肉,就算身為崑曲名伶,也再無容身之所。

    「為孕育孩兒不能再登台唱戲,又不願被戲班老闆賣給鄉野匹夫,便趁夜出逃,不想途遇歹匪,被劫了錢財,又被斬殺了性命。

    「我死後來到奈何橋,不願飲那孟婆湯,不想忘記我的柳郎,便只得跳進腥臭污腐的忘川水。」

    雖說杜戀秋身世可憐,可「林清夏」容貌身段實在漂亮,舉手投足都是曲藝伶人的做派,言語腔調也似青衣花旦念白,司徒淚看得如痴如醉,聽得搖頭晃腦。

    要是有誰給他一把瓜子一壺茶,下一秒他沒準兒就會情不自禁地叫起好來。

    他聽女鬼說到這裡,很是捧場地追問:「既然你自願跳進忘川河,就要受夠一千年才能再投胎轉世,你這才百來年就出來了,是不是看你的柳郎陽壽盡了去投胎,卻把你忘得一幹二凈,你氣不過,就跟上來了?」

    「林清夏」恨得咬牙切齒:「對!我在忘川水裡等了他七十年!七十年受盡黑水腐蝕和野鬼啃咬,終於等到他壽終正寢,他走上奈何橋時已老得不成樣子,我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可他卻認不得我了!我在橋下水裡大哭大叫,他卻被我嚇得連連後退,急沖沖喝了孟婆湯,就逃也似的上了路!他認不得我……我的柳郎認不得我……」

    「林清夏」右手捂住嘴巴,哭得傷痛欲絕,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哭嗝打個不停。

    雖然哭聲是少年音,哭相卻儼然哀怨婦人,這樣的哭法,這般的怨氣,林清夏的身體明顯支撐不住,站在月光下,已有些搖搖晃晃。

    司徒淚慢慢湊到他家老大身邊,小聲道:「老大,得快點把她從這孩子身體里弄出來,要不然時間長了,這孩子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沈清濁不動聲色,右手卻悄然伸展,深夜裡熒光一閃,祭出個翠綠玉簪來。

    「林清夏」兀自哭了一會兒,又破涕為笑,陶醉地撫|摸這副身體的臉頰和脖頸。

    「這位相公皮肉純陽,神元卻偏陰,最適合我附身,我既附了上去,等閑人都驅我不得,我便要借這副身子,與我的柳郎長相思守,再為他……」

    說到這裡,「林清夏」滿臉福祉笑意,低頭撫|摸肚子。

    就在這時,沈清濁右手手掌向前猛甩,藏在指間的玉簪似箭般飛了出來,直取「林清夏」面門。

    實際上也不過是在「林清夏」面前虛晃一下,並不會傷到他,只為將那女鬼逼出體外。

    女鬼正自陶醉,頓感灼熱金光撲面,烤得她險些魂飛魄散,她下意識躲閃,身子快如虛影,一個沒穩住,便從林清夏體內摔了出來。

    她在半空中慣性地飄了飄才停住,再一看她附身的小相公,已經被璞玉那老東西摟進懷裡,虛脫般地搖搖晃晃。

    沈清濁盯著半空中的青衣女鬼大呵:「哼,等閑人驅你不得?老夫的『至恨錐』驅不驅得?」

    青鬼的臉本就腐綠,聞言更是一片鐵青,眼睜睜看那空中飄浮的玉簪閃動著朦朧熒光,似是在向她挑釁示|威,又見主人沒有進一步指示,便又飛回主人身邊。

    玉簪見主人右手抱著個美郎君,左手肩膀上受了傷不方便動,便很是乖覺地飛到主人腦後,鑽進黑繩綁縛在一起的頭髮里。

    青鬼後怕地梗了梗脖子,璞玉老祖雖已墮落人間道,可畢竟是上古大神轉世,她後悔不該和這老東西正面剛。

    她剛想組織些合適的語言道歉,求一向仁慈的璞玉老祖網開一面,卻見老東西懷裡的美相公陡然清醒,慌恐地胡亂抓摸,不經意觸碰到老東西的左肩傷口,老東西登時咧嘴皺眉,一看便知那傷口夠深,一碰就疼得要命。

    「我……我在哪兒?我怎麼了……」林清夏在沈清濁懷裡掙扎,像剛破殼的小鳥般撲騰。

    一個不小心,右手就打在沈清濁左肩上。

    「嘶——」

    耳邊是男人忍痛的聲音,林清夏又清醒了幾分,抬眼便見雕刻一般的優美下頜,陣陣清冽香氣撲鼻,一雙清澈烏黑的鳳眼明晃晃地瞪著他。

    林清夏身子一軟,又差點癱進美男懷裡。

    「哈哈哈……」

    半空中的女鬼突然得意大笑,林清夏循聲望去,一眼便認出來,那是他失去意識前,站在他背後伺機已久的青衣女鬼。

    「我……我被他上身了?!」

    林清夏雖說從小到大見鬼無數,可他自保經驗豐富,自打十歲起,就沒再被鬼上過身。

    這半空中青面獠牙、披頭散髮的女鬼,絕對不是他身上的驅鬼物件兒能鎮住的,林清夏不自覺抓緊沈清濁的衛衣衣領,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可是沈清濁卻顧不得理他,嘴唇緊抿,目光冷冽地瞪著半空中的女鬼。

    他知道,自己的弱勢被女鬼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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