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意從後背傳來，慕涼涼急忙轉過身，恰好迎上江林越深情的雙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越，我要回去了。」慕涼涼剛要拉上後背的拉鏈，江林越在慕涼涼耳邊低聲問道，「可不可以為我穿一次婚紗，就算我知道，我喜歡的人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江林越的愛比任何人都理性。他不會強求和她在一起，也不會費盡心思得到她，他要的東西很真實簡單。

「就一下下，一下下……」江林越撤下婚紗上的防塵罩，輕柔地取下婚紗，緩緩走到慕涼涼的眼前。

「林越……」慕涼涼接過婚紗。她無法拒絕他，如果一件婚紗過後能夠讓他放棄她，她倒也樂意。

「你真好。」江林越主動脫去慕涼涼身上的連衣裙，一片春光裸露在空氣中，江林越伸手解去慕涼涼胸前的遮擋，慕涼涼微微紅了臉。

誘人的鎖骨，雪白的玉峰盡收眼底，每一寸肌膚都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抬手。」江林越溫柔地指揮著慕涼涼，將婚紗套在慕涼涼的身上，胸前的春光在透明的白紗下若隱若現，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上慕涼涼的腰間。

「我在夢裡看到過無數個這樣的你，就像現在這樣，迷茫地看著我，等待著我去拯救。」

「我還看見，你和我在床上一起歡愉，一起度過我們最美的時光。」

「我希望，這不是一個夢。」

「它很快……就會真實了。」

耳邊傳來江林越模糊不清的聲音，慕涼涼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識。

季家。

季秦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力氣，強撐著下樓吃早餐，恰好遇見了剛睡醒的季雲肖，季雲肖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哭過。

「早。」季秦主動和季雲肖打招呼。

「不早了。」季雲肖淡淡地瞥了一眼季秦，聲音帶著哭腔，「哥，我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季秦很少看見這樣情緒失控的季雲肖，更少見有求於他的季雲肖。

「我求你……離涼涼遠一點。」季雲肖幾乎快要崩潰了。昨天晚上，他聽見慕涼涼和季秦親密的聲音，聽見二人甜蜜的對話，他再也受不了了。

他嫉妒，嫉妒慕涼涼對哥哥那樣的好，嫉妒哥哥的名正言順，而他卻是一個連清白都沒有的人。

「我求你了……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季雲肖泣不成聲，「我不能失去涼涼……哥哥對不起，我喜歡涼涼，我喜歡她，喜歡到每天每夜都在想著她，喜歡到連你都要嫉妒……」

和哥哥搶慕涼涼，他沒有任何優勢，他只能利用這僅剩的親情。

「雲肖……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一廂情願……」季秦雖然心疼雲肖，可是雲肖和慕涼涼在一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不願意讓雲肖冒這個險。

「就算我一廂情願，我相信有一天我也可以打動她……我求求你了，哥哥，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你就當是施捨給我的好不好？」季雲肖一次次地幻想著結束自己的性命，一次次地看著慕涼涼和別的男人親熱，他快要被折磨得瘋掉了。

「雲肖，涼涼不適合你，她有無數個男人，你只不過是無數男人中的一個而已。」季秦萬萬沒有想到季雲肖會走到這個地步，更沒有想到季雲肖會這樣哀求他。

「哥哥，你從小就和我說，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你都願意讓給我……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的慕涼涼，我想要她，你給我，可以嗎？」季雲肖的聲音由於長時間哭泣已經嘶啞，季雲肖吃力地將這句話表達出來。

「……好，我答應你。」季秦深吸了一口氣，替季雲肖擦掉眼淚，滿眼心疼。

從出生那天起，季雲肖就註定要永遠活在季秦的光環下。季秦從小到大都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所以季雲肖只能更加刻苦，努力追上季秦的步伐。

外人總是拿二人比較，季雲肖總是被取笑不如哥哥的本領，這殘酷的一切，季秦全都知道，所以他才會更加愛護這位孤單的弟弟。

「謝謝……」季雲肖終於微微露出了笑容。

江家。

慕涼涼醒來後發現自己穿著婚紗，靜靜地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床上灑滿了紅艷的玫瑰花瓣，和白色婚紗相比十分醒目妖冶。

「林越？林越？」慕涼涼試著叫喚了一聲，發現沒有人回應。

慕涼涼光著腳丫子跳下了床，想要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慵懶的男聲「涼涼，你要去哪？」

慕涼涼渾身一顫，回頭與江林越對視。江林越已經換上了西裝，和此刻的她很是搭配。

「你到底要幹什麼？」慕涼涼鼓起勇氣問出口。

「如果你一夜不回季家，會發生什麼事情？」江林越話里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慕涼涼抓住卧室門口的把手，卻發現已經鎖死，無法打開，手裡不斷冒出冷汗。

「江林越……江林越！」江林越不顧慕涼涼的尖叫和反抗，重新將慕涼涼摁在床上。

「江林越，你瘋了吧？」慕涼涼無助地捶打著江林越，江林越只是淡淡一笑。

「我是瘋了，從你和我分手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救它……」江林越清楚地知道，慕涼涼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了。只是他喜歡了她八年，談戀愛五年，分手三年。三年裡，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回憶，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哭泣。

「我喜歡的人是季秦，不要再鬧了好嗎？」慕涼涼奮力推開江林越，反而激怒了他。江林越狠狠捏住慕涼涼的下巴，強迫慕涼涼看著自己。

「說，說你只喜歡我，說你只愛我一個人，說你會陪著我一輩子，說啊……你說啊……」江林越覆上慕涼涼的紅唇，不給慕涼涼任何喘息的機會，一雙手已經伸進慕涼涼的裙底。

「嗚嗚……」慕涼涼掙扎了一下，嘴唇被狠狠咬住，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口中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