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越眼眸里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反正你和我不是第一次做了，怎麼那麼害羞？」江林越挑起慕涼涼的情慾，慕涼涼渾身一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樣就對了。」江林越很滿意慕涼涼的反應，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下了床，朝不遠處走去。

慕涼涼急忙抓起床頭櫃上江林越的手機。手機熒幕亮起來的瞬間，鎖屏是江林越和慕涼涼親密牽手的照片，手機上還有一道密碼鎖。

慕涼涼想也沒想就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眼前的熒幕一下子解開了，各種各樣的應用眼花繚亂。

慕涼涼顫抖地打開聯繫人，找到季秦後快速發了一條求救的簡訊。此刻江林越已經倒好了兩杯酒，正要轉身回來，慕涼涼慌忙把手機歸還原處。

江林越沒有發覺慕涼涼的小動作，只是笑著把一杯紅酒遞給了慕涼涼，慕涼涼的手有些涼，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江林越勾了勾手指，慕涼涼猶豫地靠近江林越。

「幹什麼？」慕涼涼謹慎地盯著江林越，生怕他圖謀不軌。

「喝酒。」江林越的話差點讓慕涼涼嗆死。

雖然慕涼涼很害怕，卻只能點頭應和。江林越比她強，不能和江林越作對，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慕涼涼伸出手接過紅酒，乖乖喝下。

「你什麼都好，就是酒量不太好。」江林越看著眼前臉色微微泛紅的慕涼涼，聲音也放緩了許多，像是醉人的春風，慕涼涼昏昏欲睡。

「江林越，你……」慕涼涼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床上，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替我喝了五杯酒，明明酒量那麼差，還要做這麼蠢的事情……喝完醉醺醺的，傻乎乎的。」江林越在自己青春年少叛逆的時期遇見了最好的慕涼涼，這就是他這輩子的福祉。

可是當他和慕涼涼踏上福祉的道路的時候，慕涼涼卻變了，她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四處留情，他默不作聲，靜靜忍耐。

他以為慕涼涼只是暫時的鬼迷心竅，一定會回頭的。可是他大錯特錯了。

他再也受不了慕涼涼對他的打擊，和慕涼涼攤牌，慕涼涼確實是不鹹不淡地答道，「既然那麼痛苦，分手吧，江林越。」

他愛了她五年，只換來她的一句分手……

他恨他自己，恨他拆穿了慕涼涼的出軌。如果他沒有拆穿她，是不是這段感情就能一直維持下去？

可是這表面的恩愛，他的心裡終究不開心。

「不……不分。」江林越可以忍住心中所有的傷疤和痛苦，即使自己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他也要與慕涼涼不離不棄，執手到老。

「涼涼，為什麼……為什麼要背著我和季秦在一起，為什麼偏偏是我最好的朋友……」江林越抬眸看著眼前微醺的慕涼涼，終究無法生氣。

他想大鬧一場，可是他還在忍。他怕慕涼涼這輩子都不會再看自己一眼，他怕……他怕到每夜都從分手的噩夢中驚醒。

「後來酒吧遭遇經濟危機，悅寧願意出資幫我，條件就是和你分手，和她在一起。我怎麼捨得你啊，你是我用五年光陰喜歡的女生，我不捨得輕易放手。可是你呢……卻在第二天告訴我你睡了季秦……」江林越近乎崩潰地嘶吼著，神志不清的慕涼涼微微皺了皺眉頭。

江林越的話斷斷續續的，可是她大概理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連她都想罵自己一聲渣女。

「我受不了了……我絕望了。我那天控制不住情緒，憤怒、失望全部湧上心頭，我竟然主動和你提出分手。」江林越悔不當初，如果當時沒有那麼衝動，如果再冷靜思索一會兒……

可惜沒有如果。

可是慕涼涼還是那樣的無所謂——「隨便。」

一句隨便，卻是無數根針刺在他的心裡，五年的感情，他掏心掏肺，他忍耐退讓，只是她眼裡的隨便。

「為什麼，你變了。你變得我根本不認識你了……從前的你，看到我和別的女孩子親近，都會吃醋，可是你越來越漠不關心……」江林越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慕涼涼要這般傷害他，一次次抽去他的靈魂。

「和悅寧的三年，我都在想念你……我每天都在想，只要熬過困難期，還清悅寧借給我的錢，我就可以回到你的身邊了。這一切該多好啊……」江林越的手抓住慕涼涼的腳踝，慕涼涼敏感地縮了縮，卻被抓得更緊。

「其實和你分手一個月後，我懷孕了，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想要把他生下來……我高興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你卻讓我打掉這個孩子，你說你不想要，你要自由。」江林越的手順著慕涼涼白嫩的小腿漸漸往上移動，暖暖癢癢的。

「我尊重你，給你想要的自由，打胎的第一天，我疼得喘不過氣，一個人在醫院的角落裡哭泣，給你打電話，聽到的只是污穢不堪的語言和一個男人的嬌喘……涼涼，你知道你把我傷得多深嗎……可是我還要自己將傷口撫平，裝作不在意……」江林越溫暖粗糙的大手撩開慕涼涼下身的裙擺，一片春光盡收眼底。

「我對你的要求，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江林越解開自己胸前的西裝扣子，將慕涼涼輕柔地枕在自己的懷中。

「我想再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不管你這次需不需要自由，我只要這個孩子。」江林越低頭在慕涼涼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江林越將慕涼涼身上的婚紗撕裂，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每一寸裸露的肌膚上，像是一頭狼無盡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