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慕涼涼麻木地重複這三個字，眼神里透露著疲倦。

「答應我，和季秦離婚……」季雲肖顧不上手臂和腹部的疼痛，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慕涼涼為難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愛你，涼涼，正是因為愛你，所以奮不顧身，正是因為愛你，所以不擇手段。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你。」季雲肖蒼白的薄唇覆上慕涼涼紅唇，狠狠地吮吸、舔舐。

季家。

季秦和小傢伙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慕涼涼和季雲肖的消息，李阿姨站在門外焦慮地轉悠。

季秦從心底里明白季雲肖的委屈和痛苦。也許，他應該退步。可是昨天晚上，慕涼涼還那麼真切地說著你儂我儂的情話，他的心還跳得那樣的劇烈。

該怎麼辦……季秦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回來了回來了。」李阿姨大喊了一聲，急忙上前扶住虛弱的季雲肖，季雲肖死死地抓著慕涼涼不肯放手。

「涼涼，記得我們的約定。」季雲肖的聲音不大，可季秦聽得清清楚楚。

「嗯。」慕涼涼別過頭。

季雲肖在李阿姨的攙扶下緩慢地走上了三樓，手臂上的傷痕已經打好了繃帶。

李阿姨心疼這個傻孩子。她從小看著季秦和季雲肖長大，他們的變化她明白，她也知道兩兄弟心裡裝的都是同一個人，只是默不作聲罷了。

「季秦，我們離婚吧。」慕涼涼不敢靠近季秦，她怕看到季秦的模樣，她又會捨不得，又會猶豫。

「我不同意。」季秦的話簡潔明了。

「既然要和我生猴子，就不要臨陣脫逃。」季秦的聲音輕柔了許多，「我們慢慢來，好嗎？」

「對不起，我太懦弱了，我沒辦法看著季雲肖一次次的墮落，一次次的傷害自己。」慕涼涼抬起手擦掉酸澀的眼淚，苦笑道，「我選擇傷害你……」

季秦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比慕涼涼更加令人厭惡。他巴不得早點擺脫她，可是這一刻，他不想點頭。他的心在悄悄地提醒他，他也像季雲肖那樣的自私。

自私到只想獨佔慕涼涼一個人。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樣的冰山撲克臉。」慕涼涼自嘲地笑了笑，眼淚更加不爭氣地落下，擦了一遍又一遍。

「對不起。」慕涼涼沒有回到二樓，而是直接前往季雲肖的三樓。

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進了別人的房間，想要挽留卻沒有餘地。季秦，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了慕涼涼這樣的女人呢？

季雲肖房間。

季雲肖躺在床上，氣色稍微紅潤了許些，剛喝完李阿姨熬的藥，苦得說不出話。

李阿姨一言不發，捧著見底的藥碗離開。

慕涼涼不自然地站在床邊，和季雲肖四目對視。季雲肖眼含著笑意，心情愉悅。

「涼涼，我還沒有洗澡，你幫幫我吧。」季雲肖不知道打起了什麼鬼主意，「就像季秦幫你一樣。」

慕涼涼渾身一顫。

「你身體虛弱，不方便。」慕涼涼本來想找理由推辭，季雲肖卻一針見血，讓慕涼涼無處可逃。

「你在害怕什麼？」

季雲肖悠悠地站起身，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怒火，卻又很快壓低。

「說話。」季雲肖捏住慕涼涼的下巴，強迫慕涼涼與他對視，他才發現慕涼涼紅腫的眼睛，心裡又軟了幾分。

他是不是太粗魯了？

「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慕涼涼始終無法違背自己的真心，她需要時間去說服自己。

季雲肖心底的溫柔悄然磨滅，捏住慕涼涼下巴的力道又大了幾分。她終究是不喜歡他的吧，不然這樣厭惡和痛苦的眼神是為什麼呢？她只是可憐他，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你和季秦鴛鴦戲水，和他縱情撒野，和他牽手親吻，這些還不夠嗎？這些……全都是你在我心上留下的傷疤啊……你和季秦可以做的事情，怎麼我就不行？」季雲肖感到胸腔火熱，慾望開始攀上頂峰，再也承受不了空虛和寂寞。

「我可以比他更好。」季雲肖繞到慕涼涼的身後，一雙大手在慕涼涼的背後遊走，抓住長裙的拉鏈緩緩向下……

光滑白皙的背部漸漸浮現，季雲肖的呼吸更加急促，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件一件的衣服從慕涼涼的身上落下，慕涼涼沒有反抗。

「讓我成為你今晚的主角，好不好？」季雲肖關上了明亮的燈光，眼前一片漆黑。慕涼涼環顧四周，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床上。

「一點一點，要了我。」季雲肖主動將身體向前，不斷摩擦著，慕涼涼感到下身難以忍耐的脹痛，似乎也在尋找一個宣洩的對象。

慕涼涼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的野蠻會傷害到季雲肖。季雲肖剛墮胎，身體受損，她不能過度縱慾。

「我愛你。」季雲肖咬住慕涼涼的耳朵，滿足地叫喚了一聲。

「很愛很愛你。」季雲肖的話在耳邊吹著熱氣，慕涼涼的心癢癢。

也許這就是渣女的本質吧。她慕涼涼這輩子都洗不白了，反而越洗越黑。

「晚安。」季雲肖把慕涼涼折磨得半死不活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慕涼涼睡不著。

季秦應該會很難過吧……季雲肖剛才的動靜並不小，嬌喘的聲音也毫不掩蓋。季秦一定察覺到了。

他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