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老班課上，他是唉聲嘆氣的走上講台，望著班上這些人的臉蛋又是惋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班上出了什麼大事呢。

好像是感覺到老班的怪異，教室里的空氣也漸漸開始凝固。

老班放下教科書，拉過椅子就坐下，也沒了教課的心情，扔下一句「卓莘，下課來趟我辦公室。大家自習吧」就不管了。

被點了名，卓莘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可全班卻用很不解的眼神的紛紛朝她投去，那眼神統一在問：發生了什麼？老班為什麼要叫她去辦公室？

不過看老班的臉色，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季無坐在那兒更是緊張的望著她的背影。

卓莘沒有這麼多的緊張和疑慮，既然大概知道是什麼事，心裡有個底就自然沒有那麼慌張，只是靜下心來看英語書，識得單詞短語和短文。

下課後老班收拾著東西，離開教室前還看了卓莘一眼。卓莘識相，連桌面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跟了出去。

季無的心還是高高懸起，按耐不住就悄悄地跟了出去。

老班的辦公室就在教室出去走廊右側的第一道門，離的很近，自然不用走些冤枉路。

辦公室里的老師就只有老班一個，他喝了一口茶然後拿起桌上批閱好的卷子，扭頭瞧了一眼，見卓莘乖乖的站在那兒，等待發落。

他翻動卷子，找出卓莘的擺在上面說：「卓莘，你最近是遇到什麼糟心的事了還是學習上有問題不通？」

她坦然的回道：「沒有。」

「那你這成績……」

她突然鬆了口氣，果然還是因為成績的事。

老班見她似乎有點難以啟齒，但又好像如釋重負的樣子真心摸不著頭腦，但也只能說：「你呀，平時就是不怎麼和別人相處，經常都見你一個人。」老班嘆了口氣繼續說：「不過最近見你跟媛一袁二她們關係不錯，也是很好。」

卓莘也沒應聲，辦公室就這樣安靜了片刻。老班也知道卓莘這性子，再仔細交代了一下成績和學習方面的事情就放她走了。

眼看都快走出辦公室門口，她又突然被叫了回去。站在老班辦公桌旁，看著老班把那沓卷子放在自己面前說：「抱去發了吧，就說今天晚自習我要來評講。」

她幹脆的點頭「嗯」了一聲，抱著那沓卷子走出辦公室。

在門口又遇見季無，他緊張兮兮的問：「老班沒有為難你吧？」

「他沒事為難我幹嘛。」瞄了他一眼往教室走去，「他叫我去辦公室只是因為我的成績。」

「成績？你成績不好嗎？」他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她搖頭：「這次成績下降得厲害，老班就找我過去問問情況。」

一次考試，把她從中上等瞬間拉到了下等。大多數都是剛好及格，沒及格的自然也有。這樣的成績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季無這下沒黏著她了，雖然她表現出很無所謂的樣子，但他知道她心裡其實並不好受，所以就不在她身邊嘮叨，生怕她會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