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她回想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原有的底氣瞬間化為烏有。耷拉著腦袋都不敢正面面對他。

鴕鳥模樣的她又回來，莫柯打從心底的覺得可愛。撥弄了一下吉他說：「逗你玩呢。」

這下卓莘心裡才舒坦一點，順便還在想：同樣是開玩笑，怎麼兩個人的差別就這麼大？

這裡的兩個人當然就是季無和莫柯。他們兩個本來就不同，不論是性格、外貌還是身高。如果真的相似，那別人還不得把他們當成兄弟？

笑了一下，她看著莫柯，發現他正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窗外就能看見操場上過路的同學以及操場另一頭籃球場上活動的身影，雖然比較模糊，但還能勉強辨別。

卓莘跟著望出去，目標鎖定在籃球場上為數不多的身影上，在她自己都不知覺的情況下下意識的尋找屬於季無的身影。

莫柯回過神，見她同自己剛才那模樣望著外面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她。她長得一般，側臉看上去肉嘟嘟的，很可愛。想著，他嘴角又牽起弧度。

這視線終究還是引來了她的注意，扭頭看去正好與他對視，雖然稍有尷尬，但還是啟唇問道：「怎麼了？」

他正要搖頭，卻突然注意到了她額頭上的傷口。他趕忙從書包里翻出創可貼，在她詫異的目光下撕開包裝為她貼上。

動作小心謹慎，生怕弄疼她。搞定一切後他問：「還疼嗎？」

本來就忘了傷口的存在，現在突然提起好像還真的有些痛的感覺。她點頭說：「有一點，不過沒事。」她笑的很歡喜，好像這傷的存在感沒那麼強。

見她笑成這樣，莫柯心裡也踏實些。剛見到她額頭磕傷後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緊了一下，現在見她沒事自己也就安心下來了。

他想了想，笑道：「還要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嗎？」

這一下還把她給問懵了，問：「什麼話題？」

莫柯現在只想說是你挑起的話題，結果你還給忘了？不過他當然不會這麼說，穩了穩神說：「就是，『我是不是吉他社的』這個話題。」

看著他的笑臉，卓莘霎時覺得自己真的沒臉見他了。剛開始是自己的好奇，結果自己還給忘了。說真的，在他這兒，她好像真的變成了個白痴。

她紅著臉訕笑說：「那就繼續？」微微耷拉下腦袋，退縮的感覺真的不要太強。

莫柯淡笑著：「我不是吉他社的。吉他社社長跟我是好朋友，周五放學後我沒事就會來看看，順便自學一下，畢竟技多不壓身嘛。」他用開玩笑似的口吻說這話，但總感覺有什麼在偷偷發酵。

「對了，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吧。」他說完這話不等卓莘反應就繼續說：「上次你說我有些調子沒彈對，今天我特意練了一下，你再聽聽看感覺怎麼樣。」

他期待的小眼神完全不容他人拒絕，卓莘也就這樣木訥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