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悔過就悔過，幹嘛捏我臉！」她再次拍開那隻「鹹豬爪」，並說：「別這樣動手動腳的行不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變態呢！」

「怎麼說話呢，有見過我這麼帥的變態？」他突然自戀起來。

這下看起來，他的心情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她暗自笑了。

她表面上一副無奈加生氣的樣子，其實內心已經發笑。她說：「行了吧，就你還帥？『衰』倒是大字擱你臉上。」

季無一個眼神掃過去，無奈她沒接住。

他們本就停在路上，再算上剛才的那些小打小鬧，路人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卓莘首先邁開步子往前走，季無轉瞬就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個跟屁蟲、牛皮糖。

岔路口的紅綠燈那兒，她扭頭看著他，只見他專註的盯著交通燈上跳躍的數字，但抱著籃球的那雙手卻是一刻也沒停下，不停地拍打、摩挲。

注意到她的目光，季無猛地扭頭：「一直盯著我幹嘛，可別是喜歡我啊。」他無賴的笑著。

「呵，誰喜歡你誰眼瞎。」她輕笑，態度有些傲慢，但季無也全然沒放在心上。

在這兒，陽光是斜面照過來的，但多少還是會感覺刺眼。她下意識地伸手遮擋，卻毫無用處，便也只能忍著。

轉眼綠燈亮了，人群繞過她，正準備離開時卓莘才發現身旁的他還沒走。詫異之餘，她拽了他衣角讓他低頭，問：「綠燈了，你怎麼還不過去？」

他轉頭看了眼回道：「今天周五，還不想這麼早回去。」眼珠子軲轆的轉溜了一下，「要不你陪我玩玩？」

她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面赫然亮著17：05的字眼。琢磨了一下，七點之前回去應該就沒事，所以就答應了他。

他們在附近的一個公園裡溜達。

走在湖邊的位子邊坐下，縱然如此，他們之間也有著兩個書包的距離。

湖面上波光粼粼，卻偶爾會掠過一兩隻水蟲。

他們就這樣靜謐的相處，沒有話語調侃，似乎各自心裡都有一件事，現已無暇顧及其他。

大概十多分鐘過去了，季無這才站起來：「要不咱們去籃球場玩玩兒吧。」說著他還轉了一下手裡的籃球。

眼帶笑意。陽光透過樹葉間斑駁的影子映在他身上，恍然有種朦朧感。

卓莘抬頭望著他，緩緩點頭答應了。

在公園裡的一個籃球場內還分有撞球場和羽毛球場，混合一團布局不大，整體看來是個正方形。裡面空無一人，季無擱下書包脫去校服外套就開始躁動。

卓莘安靜地坐在一旁圍觀，看著他在籃球場上運球、躍起、投籃。這項運動本來應該跟她無緣的，但是……

「你總不能一直坐那兒吧。」季無抱著球走了過來。背著陽光的籃球場襯得他麥色皮膚更顯黑，但五官卻還是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他是單眼皮小眼睛，鼻樑不挺不塌也算得上好看。175的高個子就這樣站在她面前，她也不得不仰頭觀望。

她說：「不能坐著，難道跟你一起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