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寂靜終是被老班的笑聲打破，他笑得臉上有些褶皺，卻能看出是打從心底的開心。

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卓莘和季無見證了老班不常見的憤怒和笑容，怎麼說都是一個十分震驚的事，可他們卻笑不出來，並總感覺後頸有些發涼。

「其實我也不是一個反對你們高中生戀愛的人，但無論什麼都要有個度。學校里還是存在一些抵制早戀的同學，當然也存在早戀的同學，這兩個差不多就成了敵對的狀態。」老班緩緩說著。

本以為會被老班狠狠地呵斥一頓，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有個大反轉。他們詫異的看著老班，等待著他的繼續發話。

「雖然我不反對，但是不見得班上的同學不反對。」

老班說得簡明扼要，這也讓他們將是玩笑傳入老班耳里的概念轉為有人故意告知老班，也不知道是想以此殺雞儆猴，還是單純的不喜歡他倆。

這下他們開始腦補究竟是誰這麼欠，可在腦內搜尋了一圈也找不到個合適的人。

「究竟是誰說的？」季無再次問道。

老班也沒有先前的氣憤，翻開一本需要處理的文件就淡淡的說：「別問了。你們回教室去吧。」

終究他們還是沒得到個結果就走出了辦公室。

現在課間操還沒結束，所以教室里只有他們兩個。聽著廣播里放出的音樂，他們的思緒卻不知所蹤。

卓莘回到位子後先是愣了下神，隔了一會兒才打算複習，就在伸手探進抽屜內時發現莫柯的筆記昨晚忘在家裡了，她不由懊惱的拍拍腦袋。

季無一直在沉思，不斷的在腦海中篩選可能跟老班打報告的人，眉頭也因苦想逐漸皺起來。

在大概有了些眉目後，季無問：「卓莘，你覺得會是誰跟老班打的報告？」

卓莘轉過身對他搖頭：「不知道。不過既然老班也沒深究，不如就這樣過了吧，也不是非要得個結論。」

季無聽了沒說話，卻長長的嘆口氣，聽得卓莘心裡一揪一揪的。

午休。只有在這個時間段內教室里是安靜的，能聽見的也就只有同學的呼吸聲，可在這樣氛圍下季無仍然沒有睡意，只是迎合著大眾的姿勢趴在桌上想著事情。

季無認為，雖然不明白打報告的人是出於什麼樣的心，但卻有一點是固定的——看不慣他和卓莘。

承想他們平時也沒有什麼仇人或者惹到什麼人，竟然就栽了這樣的一個跟頭。但幸好老班不是那種古板的人，不然他們今天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看看斜前方趴著午睡的卓莘，他心裡愈發難受。明明就是一個班的，可為什麼就是找不出來人？

他現在心裡有團火，卻漸漸的越燒越旺，令他忍不住的抓抓頭髮。

靜下心來，他眼珠軲轆的轉了幾下，還是決定去辦公室一趟。

中午，老師也在辦公室里休息，跟老班一個辦公室的是同級四班的班導，教室就在他們隔壁。

因為想早些知道答案，季無想都沒想就伸手敲門，見裡面沒動靜就繼續。反覆三次後才見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