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一個課間里，老班突然出現在教室，叫了季無和卓莘，說是大課間做操的時候去趟辦公室。

卓莘不明所以，季無則是依舊持著事不關己的態度坐在位子上，卻是時不時的看看在發牢騷的卓莘。

好在現在媛一袁二上廁所去了，不然鐵定又會湊上來打破砂鍋問到底。

大課間，他們走在人群的最後，但到底還是偏離了大眾的軌道朝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就站在門口都能看見裡面認真辦公的老班。老班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熒幕整理資料，偶爾看看桌上的其他文件，又用筆在上面寫著什麼。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才被老班叫來，但心裡總歸還是存有緊張和害怕。

做好了心理準備，她睨了眼跟在身後的季無，卻發現他仍是一臉淡然。暗自吐槽他沒良心，這才打了報告緩緩走進辦公室。

見他們一前一後的進來，老班也將注意力從工作轉移到他們身上來。這樣威嚴的樣子在老班身上還是挺常見，畢竟他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但時常用這帶著威嚴的面孔說著一些玩笑話卻是有些違和。

卓莘乖巧的站在老班的辦公桌旁，季無卻還是像平時在教室里的樣子。老班看看她們，手指敲了幾下桌面，視線最終還是迂迴到有些雜亂的辦公桌上。

「聽班上的同學說，你們倆早戀了?」老班幽幽的說，聽語氣，似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這話讓他倆都忍不住一個哆嗦，壓根沒想到一個班上的玩笑話會傳到老班耳里。

「聽誰說的?」季無沒有第一時間反駁，甚至在聽了後的幾秒里反問了一句。

對他這樣的態度，老班還有一絲錯愕，但轉眼間就已經不復存在。

「誰說的不要緊，重要的是不是真的有這件事?」老班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提升:「要知道早戀是個很嚴重的事情!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班雖然不苟言笑，但發火還是第一次見，卓莘和季無都不由一愣，一時間說不上話來了。

老班好像有些疲憊，再看看他桌上的那一大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文件就大概能知道他為什麼會發火了。換做誰還有恁一大堆事情沒做完就要處理一點雜碎的事都會覺得火大。

深吸一口氣，卓莘說:「沒有，那隻是同學們的玩笑話。」雖然是玩笑話，卻還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上。

季無望向卓莘，眸中有些試探甚至欣慰。承想這個以前不敢開口，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她已經開始改變了。

老班緩了一下說:「我不相信空穴來風，既然都有這樣的玩笑，就說明你們之間相處的確實有些過密，更何況你們之前就被開了那樣的扣分單。」老班越說越覺得頭疼，已經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

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沒多久，老班又說:「這樣吧，之後你們不能有過密的行為，就算是打打鬧鬧也要注意分寸，免得下次還有同學來跟我說這事。」

卓莘和季無對眼看了看，辦公室又是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