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晗驚訝得差點兒忘了呼吸。

你！他！媽！

他在腦海里狠狠掐住系統的脖子：你為什麼跟我說只有趙灼死了才能回去！你是不是不騙我你就渾身的馬賽克都癢癢！你是不是想遭天譴！我碼死你啊！

系統雖然沒有感覺，但還是很配合地翻著白眼假裝說不出話來，連字也不打了：……

居然給我裝死！

姜景晗：日！

「我問你話呢，你又在想什麼。」他的沉默讓趙灼非常不安。

姜景晗支支吾吾：「我，我在想我的工作值不值得我離開你。」

趙灼：「你是做什麼的？」

姜景晗：「碼農。」

趙灼疑惑：「養馬的？」

「不是那個馬！」

趙灼有些放下心來，摸他的臉蛋兒，哄著：「什麼馬也比不上朕。別回去了。」

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拿自己這張人神共憤的臉去跟馬比……

姜景晗：「我就是養馬養死的。」

趙灼責備：「怎麼這麼不小心？」

姜景晗憋氣：「馬不聽話，還老有bug，把我氣死了，就這麼簡單。」

於是翌日，陛下就頒布了一道聖旨，任何人不得在後宮騎馬。

也不許養八哥。

姜景晗：……

也不是那個八哥！

你這個大可愛！

一時間，皇宮裡所有愛養鳥的人，比如某些閑出鳥來的娘娘，比如某些對鳥類懷著美好幻想的太監，不管養的是不是八哥，風聲鶴唳，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將愛寵放飛大自然——萬一陛下不講道理指著白鴿就說是八哥呢？你又不能跟皇帝講道理，為了活命，還是不要鳥了吧。

養鳥大軍里還包括太後她老人家。

是的，太後聽到姜美人只要一看到八哥就會死的傳言之後，出離憤怒了——一個仙人怎麼能因為看到一隻鳥就輕易死了呢？他們背後一定是有什麼計劃不能讓哀家知道，說不定是發現了哀家用八哥來給密探們傳遞口信以此來試探的！

這對狗夫妻！

陛下雖然是個帶孝子，卻愛他的美人到了骨子裡，雖然美人自己也說沒有關係他不會因為一隻八哥就飛升的，陛下還是幾次與太後發生口角，必須要放飛了太後的那隻陳年八哥，否則就讓御膳房直接燉了給美人補身體。

太後氣得鼻翼龕動。

姜景晗：……

這真的完全不關我的事啊！你不要這樣拿鼻孔瞪我！

於是大家眼睜睜地看著太後那被解開鎖鏈的八哥在宮殿里劃過一道優美的黑色身影，穿出正殿，正好落在要來請安的穆壯士的粉紅肩上，用它那嘹亮的嗓音高聲吩咐：哀家叫你取狗皇帝的狗命！哀家叫你取狗皇帝的狗命！不是叫你去殺皇帝養的狗！不是叫你去殺皇帝養的狗！蠢貨！蠢貨！

本質居然還是復讀機。

姜景晗：……

太後：……

壯士：……哎呀。

姜景晗偷偷看了一眼他的陛下。

前段日子宮裡確實死了幾條狗，而且死法還跟林佳人一模一樣。

他的陛下看著那隻鳥，陰森道：「抓住，燉了。」

太後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