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 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

少女嗓音柔軟動聽，李明月靜靜聽著曲子，再想到她們現在的處境，有些悵然。

季臨川道：「唱的不錯。」他拿出幾錠銀子「賞你們的，還會什麼就自己在那兒彈吧。」

他把桌上美酒斟了兩杯，遞給李明月一杯：「來，嘗嘗。」

李明月輕輕推回去：「我今天不想喝酒。」

季臨川樂了：「小明月，你還怕喝醉了我對你做點啥呀。」

看李明月不回他話，他輕笑一聲，把杯子放了回去。簾子突然被掀開一個角：「兩位公子，媽媽叫我來侍候。」

那女子走進來，面容是一等一的好，唇點丹朱，目似秋水，雖嫵媚動人，卻並無太重的風塵味。

季臨川起了作弄李明月的心思，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嬌聲道：「小女子名喚青芍。」

「這樣，我這朋友可是第一次來，你去教教他。」

青芍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雖然那少年看上去還很青澀，眼神也是清亮溫和的，裡面看不出一絲旖旎。

但她還是聽命款款走了過去，在李明月身邊坐下，輕輕摟住了李明月的脖子，女子的吐息近在咫尺，李明月剛想推開她，青芍卻將柔軟的唇湊了上來，李明月側開臉，只被親到了頸側。

「姑娘你，不必如此，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尋歡作樂的。」

青芍愣住了，小心的抬起眼光看向季臨川，想知道季臨川的意思，卻發現他似乎不是很開心，目光沉沉。

季臨川放下酒杯：「那便罷了，你就在一邊為我們斟酒便是。」

......

樓下競選似乎開始了，那媽媽上去說了幾句，下面的觀眾便開始騷動起來。

李明月好奇道：「這花魁，是怎麼個競選法？」

「每年的今日，這些候選的女子上去作秀，之後競拍今夜的歸屬，拍出最高價的，自然是花魁了。」

李明月沉默了一下，道：「原來是這樣。」那台上上去了一個女子，輕紗覆面，舞動的時候露出雪白的皓腕，煙波勾魂，李明月卻看了看便興緻缺缺。

季臨川示意身後的女子都出去，笑道：「小明月，你這是怎麼了，對女子完全沒興趣，那我今日可不該叫你來青樓，莫不是，你...又什麼隱疾？」

他說的輕佻，李明月淡淡抬眼，道：「我自然是沒有隱疾的，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就算你有隱疾，那我就只好犧牲我自己，去把你娶回來啦。」

李明月不說話，只在那變看外面，邊聽他亂說。

結果季臨川居然越說越來勁：「要是小明月你是女的，我一定把你娶回來，那可就是公主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可一個小妾都不娶」話尾微微上挑，帶了一絲挑逗：「有小明月就夠了。」

「我並非女子。」

他剛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後簾子又一次被拉開，李明月看到來人，有些吃驚。

一身黑色錦袍，面容俊美端正，只是似乎剛喝過不少酒，面頰泛紅，是李景逸。

他一進來，就走到李明月身邊，拉起李明月，道：「明月，你怎麼會來這裡，這是煙花之地，你跟我回去。」

季臨川將他隔開，道：「那二皇子，又怎麼會在這裡？」

李景逸語塞，張口似是想要解釋，卻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又道：「明月，你和我走。」

季臨川輕哼一聲，仍然卡在兩人中間無動於衷，李明月卻道：「我先回去了，季公子，日後再敘。」他這樣說，季臨川也沒有辦法，眼看著兩人出了門，才坐了下來。

少頃，他去找了老鴇，給了賞，問過後才知道李景逸最近總來這裡找一個叫錦月的姑娘，包了下來，卻只是聽她彈琴，從不留宿。

季臨川讓老鴇把那錦月帶過來，看到的瞬間就明白了李景逸這樣做的緣由。

那不過是個少女，才十五六歲，氣質怯生生的，但那長相，卻隱隱約約的和李明月就幾分相似。

他道：「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老鴇這才退下，他知道季臨川身份，不敢怠慢，那錦月卻有些疑惑，猜不透這位客人是想要幹嘛。

......

王府的馬車一直在外面候著，李景逸帶著李明月上了車，讓車夫開去皇宮。

他還有些微醉，走路略微虛浮，李明月坐在車裡，問：「皇兄，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李景逸又卡在了這裡，他卻有些刻意的對李明月解釋：「我只是來聽曲，並沒有留宿。」

「倒是你，明月，今天若不是被我看到，你是不是，就？」

「我並不打算。」

「明月，聽皇兄的，煙花之地，你以後不要再來。」

李明月本來就只是好奇，來了之後發現也沒什麼稀奇的，於是點頭：「好。今天天色晚了，到了宮門口就讓車夫回去吧，今晚皇兄留在我那裡。」

李景逸答應了，他卻似乎覺得有些熱，額頭也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將衣領略微扯鬆了一點。

幸好李明月的宮殿離這側門不遠，李景逸看上去似乎醉的有些厲害，方才還能好些，現在卻微微喘息。

他回了宮卻發現翠濃估計是因為今夜自己說了不回來，就不在，其餘宮女住的離這裡遠，於是先把李景逸帶到自己房內，讓他坐在床上，去倒茶水給他醒酒。

李景逸實在熱的厲害，加上少年時期也和李明月同床共枕過，兩人又兄弟情深，便把外衣脫了，那股熱意卻還沒減少。

李明月把茶給李景逸喝了，自己也脫掉外衣，李景逸隨意的看了一眼，忽然目光一凝，燈光下少年的脖頸細膩白皙，上面此時卻印著吻痕，那分明是女子的唇留下的緋色印記。

他忽然有些嫉妒，想要將那印子擦掉，等到熄了燈，這床也足夠大，兩人中間還隔著一點距離。

李景逸身上越來越熱，某個地方也有了感覺，他暗道不好，莫非...錦月今夜在酒里加了東西。

聽到李景逸的喘息，李明月發現不對，手探過去，卻摸到了一個灼熱的東西，他怔住。

李景逸痛苦的喘息著，握住李明月的手，不讓他離開：「明月，幫幫我。」

兄弟之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李明月伸出手，幫李景逸解決了一次。

他卻還是神志不清，壓到李明月身上，在他脖頸處啃咬，李明月奮力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衣服也被扯破。

只是幸好李景逸似乎沒有和男子的經驗，失去神志之後憑本能行事，只是親的李明月身上和唇上難受，也有了感覺。

後來的事情迷迷糊糊的，似乎都幫彼此疏解過幾次。

然後後半夜，才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李翊起了性子，親自來李明月處，想和一往一樣考他功課。

他揮手讓宮女不必通報，卻看到李明月書房門開著，卧室卻緊閉著。

莫非還沒有起？

剛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就讓李翊氣的險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