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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謀

    「如今,我要講的是那些皇城的公子們,有如泣血雀,飛入深山化青冢;有如山中竹,結花腐去埋香土……一刻起從日日宴酌,對花沉醉,一刻落到白雪覆江,孤鶴難飛;   心念念埋梅骨,瀟瀟暮雨灑江天。」                  他在我心裡,在懷中,是一念便心顫的名字,莫問我何為歸途,遠望何方,只因青山之中自有深愛一人,一望而去,收不回的是幾世的思念。        然而故事很長,且待我煮酒續論  ——————————————————      蕭寧X許易   蕭朝雨x六福   

    第九章.陶然共忘機

    小說: 論謀 作者:怕鹤 字數:1874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1:49

    1.

    蕭寧搖著許易,道:「先生?先生?你剛說什麼呢!」

    許易神情恍惚的看著蕭寧,傻傻的拍了拍蕭寧的臉,道:「說的是喪亂既平,既安且寧,寧是定亂平災,這寧是好字,普天之下,唯有寧與空最好,我卻不忍將空給你,你如何不懂我的苦心⋯」

    蕭寧讓許易看著自己,「在下早早便疑先生,是否是當年故人,如果先生瞞我,豈不是更讓人心痛?」

    許易不顧他言淡笑著,小心用手撫上蕭寧的耳垂,小聲喃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如若是空,期間愛別離苦,鞍馬之勞 ,最後才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我又怎麼捨得見你不在繁花之處。」

    蕭寧握著許易的手,著實不知該如何放下,許易的手輕揉著他微紅的耳珠,慢慢撫上他的臉,指膚相觸之地,一寸一寸,如硃砂點水,淡染妃色。

    「蕭寧。」許易平靜的叫著他的名字,蕭寧以為他終於要清醒了,於是手忙腳亂的放開了他,沒想到許易面無表情的轉過頭,戳著蕭寧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蕭寧蕭寧,可我偏要叫,叫個千遍百遍也不怕你不理我,⋯」

    「怎麼…」蕭寧看著許易被酒浸染的臉,眼角的桃紅與水跡明明是一幅美人畫,蕭寧咳了兩聲:「怎麼,怎麼會不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蕭寧輕覆於許易耳際,無奈的柔聲勸道 「先生玩累了,也該休息了。」

    「不休息。」許易掙扎著從蕭寧懷中起來:「六福,快把我外袍拿來,我去散步了。」

    「先生!」蕭寧見許易拿頭直撞木門,對許易攔腰一截,一把扛上肩,見許易趴在肩上不動,得意的打了一下許易的腰,說罷將許易安置於床上,輕坐於在許易身邊,「吁」了一聲,抹去細汗。

    「先生。」他幫許易理了理亂髮,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只是來送壺酒居然鬧出這麼多事兒,讓你說了些讓人糊塗的話,先生醒來可莫要怪我了。」

    蕭寧瞧許易如同嬰孩般在夢境中不斷變幻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先生這樣倒是有趣,我真是上輩子積德行善了才碰到這天下人都碰不到的事兒。」

    他得寸進尺的用手指彈了一下許易的額頭,為許易褪了外袍,輕柔的說道:「睡了。」罷了便吹滅了身邊的火燭。

    2.

    許易愰然入夢,夢中之人便是自己,那時也不過四、五歲的光景,藍袍白鞋,小心跟在仙師身後。初至長安,旁車水馬龍,人聲蜩沸,許易只覺吵鬧,便對仙師說道:「這地有什麼好?這麼吵的讓人不得安寧,為何人們都來這兒?」

    仙師笑道:「因為世間最好最美的事啊人啊都在這兒,好花好酒,好山好水。」

    「可我卻不喜,」許易搖頭嘆道:「師父真是,單見鈿車BMW就遮了眼。」

    仙師道:「我也不喜,但長安自有它的道理,我們不喜,只能說,於長安我們是客。」

    過了半日他們到了蕭侯府前,幾個小廝丫頭引他們入了後院,穿花過廊至一種滿紅梅的院子,進了房內,見一個青年男子正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見了他們便交於旁的奶娘,一個俊俏秀美的女子坐於一旁的月牙凳上,披著斗蓬,手端一隻碧色玉斗,見他們師徒二人微微一笑點頭致禮。

    仙師道:「蕭侯夫人近來可好?」

    男子道:「還在坐月子,虛得不行,還好按先生送來的藥方吃了,如今倒能走走路了。」

    「呸,先生你可別聽他的,早好了一半了,」女子將茶放到桌上,撥下銀釵,用釵尖剔去了牙縫裡的細茶梗,而後用羅帕包好,笑著遞給旁的小廝,又轉而對仙師道:「不過是給小兒取名罷了,還麻煩先生帶著小先生來,這樣周車勞頓,家中又無好酒伺候,可別怪我,是我家外子怕我忍不住喝幾口,全賞旁人了。」

    「我與你們的交情只歸於一兩壇酒是糟榻了,前幾日一封信就把我請下山,如今倒還裝生分起來了,」仙師半眯著眼,掐指算了孩子的命象,俊秀的臉上笑意盎然,他偷偷與青年男子說了幾句話,又轉身笑眯眯的看著許易道:「易兒,你過來。」

    許易心覺奇怪,走了過去,向青年男子施了一禮,才轉身問自家師父:「師父何事?」

    「易兒取個名字給這個弟弟可好?」師父將懷中粉雕玉琢的小嬰孩抱到了許易面前,許易見那嬰兒眼睛幹凈透徹,心生憐愛,戳了戳嬰兒軟軟的肚子,道:「好,如何取。」

    「易兒覺得呢?」

    許易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這長安城雖繁侈囂華,卻唯少一件東西,便是一地寧處,自古人皆趨於富埒陶白,朱輪華轂,如今於我看來清閑自在才,恬淡無為是最難得的,取一「寧」字,質而不俚,如何?」

    眾人皆贊,仙師笑道:「這寧字很好,下月蕭侯蕭侯夫人便要同我南震南蠻,東討東夷,這寧字便保佑民生康阜,不愧是我的易兒,今晚便去芳歇樓討糖給你吃。」

    這夢冗長繁雜,如一塊燒熱的熾石燙在胸口,許易皺了皺眉,想翻個身,卻發現全身酸痛,動彈不得,胸口還真是壓著一個重物,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易睜開雙眼只見蕭寧橫七豎八的躺在他身邊,一條胳膊還撂在他身上,自己只剩一件單薄的內袍,外袍被成團扔在了地上,他心中暗嘆:此生可不宜再飲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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