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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是個賠錢貨

    「我有故事你有酒嘛,還要糕點xxx」 「?滾去睡覺。」 穆長閑大俠攜魔教教主柳秋安艱難度日,給他買穿的、好吃的、好玩的,看著睡得昏天暗地的柳秋安,穆大俠捋下一把頭髮,覺得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 —————— 我所恨的, 我所渴望的, 皆是你。 而表面人畜無害的柳秋安卻是五年前屠了他自己師門、滅了燕山段氏的魔頭柳子安。 聽聞柳子安性情孤傲如高嶺之花,穆長閑看著眼前把自己裹得像糯米糍一樣,不給他買燒雞就不出來的人,搖搖頭 堅信他絕對不可能是傳說中的魔頭柳子安!!不闊冷!!) —————— 穆長閑(攻)×柳秋安(受) 年下/醋罈子戀愛腦大俠攻×深藏不露/撒潑打滾/磨人的教主受 —————— 九天白鶴有朝跌落蘅皋? 你是青鳥是我的唯一。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當我的教主夫人!」

    十三 啃了一口

    小說: 教主是個賠錢貨 作者:柳不酣 字數:2389 更新時間:2019-04-26 09:11:21

    是夢。

    蠱蟲穿過肌膚鑽入血液里不斷翻攪,被鐵鏈綁住的柳子安疼痛難耐狂躁地發出幾聲低吼,看守牢籠的守衛拔出佩劍渾身哆嗦。

    身上漸漸浮現異樣的圖騰,在意識消失前,腦海里反覆回蕩的是二哥的這句話。

    「他們會將你拋入沼澤,當他們的墊腳石,他們會拿著你這把利器,殺盡天下所有阻礙他們的人!利用你、毀滅你……而他們享盡一世盛名!」

    牢籠旁是來不及處理的屍體,在那屍堆里有一個熟悉的臉龐——武林盟主的徒弟,此刻卻是死不瞑目,臉上失敗的圖騰像焦黑了一般若有若無冒著縷縷煙霧。

    柳子安不過是暈厥了一瞬,手臂與臉頰皆布滿了完美的圖騰,劇烈的疼痛隨著內力大漲而漸漸消逝,內心控制不住得生出對血的渴望,意識迷糊間,彷彿聽見有人愉悅地發出聲,帶著那份按捺不住的欣喜,低聲道:「殺了他們。」

    那聲音好像還沒經過變聲,黏膩的如同飴糖,可說出的話卻是異常駭人。這兩者相襯,詭異的讓人不禁汗毛倒立。

    那話音剛落,身體不受控制地衝出牢籠瞬息間擰斷那些守衛的咽喉,身上的象徵青鶴柳氏的衣裳沾滿斑斑駁駁的血垢,肩頭上紋著的白鶴高昂脖頸似在發出悲哀的唳嘯,

    得到通報趕來的男人看到他身上的圖騰,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發出的笑逐漸癲狂,「好兒子!你比你大哥慎淵有出息!有了這種蠱!從今往後其餘世家都將臣服於我!連武林盟都會是我的囊中之物!!……什麼盟主、世家之首……」

    意識剎那間清明一瞬,身體再次竭力倒到地上時,從那人興奮過度的自言自語中捕捉到隻言片語。

    臣服、慎淵。

    慎淵……慎淵……

    好像睡了有百年之久,有熟悉的聲音如利刃割開黑暗——「子安!快跑!」

    「……慎淵?」柳子安抬手遮住陽光,好久不見光的眼睛受不了地微微眯起,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復得生機。

    還沒清明幾分,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被強行喂下一顆藥。瞬息間彷彿有清涼流水沁進快要生鏽的五臟六腑內。手裡被塞進一把劍,握劍的手,好像練了無數次劍法那般沿著胳膊傳來陣陣酸疼。

    慎淵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子安,離開這裡……快離開這裡」

    眼睛已經能清楚看見周圍景與人,這裡是青鶴柳氏囚牢的後山,二哥的死侍們在旁邊整齊站著,再看向一臉痛苦的慎淵,就算有一段記憶空白,想起那段牢籠的日子,也該猜到了一二。

    也許太久沒說過話,柳子安只是頷首,面無表情身體機械地跟著死侍穿梭在鬱郁蔥蔥的山林間,跑了三天三夜,他們如銅壁般守在他身邊寸步不離,不語一言。

    眼前陡然出現被擰斷咽喉的守衛,他們死前扭曲的面龐,還有在牢籠里眼睜睜看著那條紫得發黑的蠱蟲慢慢鑽進去身上被人強行割開肌膚里,四肢被鐵鏈綁住,內心只剩下對未知的恐懼與憤怒。

    一股駭人寒意順著脊椎爬上,柳子安一時恍惚,眼前的樹枝晃出數個影子。——曾皎皎明珠、萬人敬仰的柳少俠,現在從枝梢上跌落在布滿枯葉的泥土上,像一隻被折斷翅膀從雲端跌落的白鶴。

    他踉蹌著爬起,而林間突然跑出一位衣冠楚楚的少年,那位少年驚慌的神色在見到地上的柳子安時突然凝固,抬眸看向守衛在他身邊的死侍,神色詭異地恢復平靜。

    柳子安略略一頓,抬眸看向他。少年悠閑地側耳聽越來越近的打鬥聲,突然神經質地笑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盒蓋被指腹迅速劃開。

    一隻紫的發黑的蠱蟲趴在盒沿上,瞳孔急劇收縮,有東西在血液里開始翻湧。

    「是你……慎七公子!」

    柳子安瞬間反應過來,怒視眼前的慎詩之,他撥出手中「吟霜」,劍尖只離那少年心臟一分時,堪堪停住。從袖口內延伸出來的鮮紅圖騰立馬侵佔手背而後緩緩舒展開「枝葉」。

    不自覺地回身反手掃開朝慎詩之出手的死侍,周圍突然一片死寂,連方才的打鬥聲也戛然而止。

    他的理智再次被麻痹,鬱郁蔥蔥的樹林變成鮮血淋漓的修羅領地,歸鴻齊飛,其鳴哀哉。

    ……

    渾渾噩噩中,血色的封存已久的記憶如衝破堤壩的洪水。

    那吟霜劍劃著血水在石階發出尖銳的聲音。尚還有一口氣的拂墨弟子撲過來抱住他的腿,空洞的眼窩流下兩行血淚,徒勞的張著被割去舌頭的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什麼。

    在夜幕上血月的照耀下,越來越多的人拖著殘軀滿身血污地匍伏來抓住他的衣袖、下擺,張著嘴哀嚎,把他圍成一圈要將他埋沒。

    畫面一轉,他猝不及防向後踉蹌了幾步,手中的吟霜彷彿有千萬斤重。周圍寂靜無聲,偶爾有烏鴉突然尖叫起撲簌著帶著血絲的翅膀從一處殘垣飛到另一處斷壁上。它血紅的眼睛盯著孤身立在地紋上的柳子安。

    他像誤闖他人領域的野貓般心神不定地打量周圍一切。眼前陡然閃過一個黑影,肩膀被人推了一掌,來不及反應,地紋突然變成沼澤從裡面伸出幾百隻手,他們抓住他的袖口握住他的腳踝用力將他往下扯,吐著氣泡的沼澤凸現出燕山段氏的幾百張人臉,

    他幾乎癲狂地掙扎,平靜似水的面色終於被擊破,他無意識反覆喊著不是我殺的!

    手中的吟霜長出黑色的根與他的手掌連為一體。

    彷彿在無聲宣告——就是你。

    就要絕望被沼澤沒頂時,眼皮彷彿被人強行掀開,如溺水之人重獲呼吸。

    ……

    「捨得醒了?」穆長閑疊好布巾覆在他冷汗淋漓的鬢邊,問道:「噩夢?」

    「……嗯」這場噩夢無限重複,每每看到自己的手,眼前就會被鮮血遮蔽。

    柳秋安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驚魂未定地望著眼前的活人,毫不猶豫抬手往穆長閑臉上掐了一把肉,又立馬縮回來。

    「怎麼睡得都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了?」穆長閑吃痛地揉揉臉,「已經巳時了。」

    很快平靜下來的柳秋安,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裡,半睜迷濛的雙眼遲頓道:「哦……」

    穆長閑拿來一杯茶水喂到他嘴裡,柳秋安含在口中咕嚕咕嚕幾聲漱口,要重新吐出來的時候,一塊擰幹的布巾迎面蓋來,差點讓他吞下了那口「漱口水」。

    被人服侍著洗漱完的柳秋安毫不見外的在穆長閑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窩起來。

    「我有沒有說夢話?」

    「嗯?」穆長閑想了想,好像除了被啃了一口,什麼也沒聽見,於是回道:「沒有。」

    柳秋安微不可置地鬆口氣,盯著車頂看了好久,直到一隻手從眼前伸過,視線突然一轉黏在穆長閑手上的一口牙印,頓時驚了一下,感覺到穆長閑的目光,連忙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往自己嘴裡塞軟軟的點心。

    臉皮堪稱厚如城牆的教主,此刻竟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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