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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客不來

    邪魅狂狷泰迪攻X毒舌傲嬌狸貓受 月白先生有三好:身嬌,體柔,易病倒。 歲律堂里,小廝匆忙上報:「少主少主不好了,月白先生走了,連夜走的,買的站票。」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長劍指著男人的咽喉,何寄歡大聲質問他:「給我個理由好嗎?」 江月白闔上眼,眼角有淚劃過: 「因為作者說,我們是*兄弟情。」 正常版文案 火光點燃梵凈山的一瞬,何清看到他了,在最高的樓宇上,江淺負手而立。風把他的衣襟吹得獵獵作響,連身上的竹葉也染上洗不凈的血色。 何清祭出匡世,揮劍朝江淺而去,這次他未躲。偏匡世的劍鋒極薄,是以穿透他心臟時,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記不記得,」江淺對他道,那聲音又輕又緩,彷彿是從一個許久的夢裡,跨過歲月傳到何清耳邊,他說:「許久以前,我欠你一件衣服,後來我將衣服洗凈,還給你了。」 時間溯回在石雲村的那個清晨,兩個少年相對而立,眼中皆是涉世未深的單純。 「我可是救了你好幾次的救命恩人,況且,你身上的衣裳還是我的呢。」 「放心,一會兒自會洗幹凈還你。」 回憶與現實交疊,是那個少年的何清促狹發問,他說:「救命之恩,可不是洗一件衣服就能還的,」 ——「救命之恩,今日償還。」

    第三章 請你做個人好嗎

    小說: 仙客不來 作者:我見青山 字數:2115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9:23

    寧戎本以為,只有他與何清兩人,單是行路速度上,就定能比另外兩家仙門快不是一丁半點。誰知何清這個自戀狂,走不到三個時辰便要照照鏡子整理衣襟,時不時還要問一句:「你看我衣裳髒了沒?」

    或是:「瞧我頭髮是不是亂了,用不用重新梳洗一番?」

    饒是寧戎這般好脾氣,都幾次三番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用劍鞘抽死。

    既然管不了這個公子爺,索性寧戎也不再等他,反正何清有御風之術,比自己御劍前進更快。即便兩人落上兩個時辰的路程,何清也能在半刻間趕來。就這樣,兩人終於在第二日黃昏時趕到梵凈山。

    行至梵凈山山門處,何清遠遠看見兩個少年,一個身量高些,頭髮結成髻,簪金鑲翡翠的發簪,穿一身金絲線窄袖衣裳,上面綉虎頭龍紋,腰間配鎏錯刀。一個身量略矮些,用碧色絲帶束髮,穿青色衣裳,衣角處綉鳥羽紋路,腰間是玉質令牌,隱約可見一個「玄」字。

    若沒猜錯,想必這就是另外兩家仙門的弟子了。

    穿青色衣裳的少年最先看到何清,沖他揮手,朗聲問道:「閣下可是雁赤盟,劍闕宗的道友?」

    何清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回答:「正是。」

    「那就對了,」青衫少年十分熱情道:「小可不才,玄妙宗弟子蘇昱,表字鳴鳳。」

    頓了頓,蘇昱又把高個少年拉到身邊,接著說:「這位是浩氣盟弟子沈頤。」

    「叫我景合便可。」沈頤微微一笑,輕聲道。

    何清雖不認識蘇昱,但這個沈頤還是聽說過的,浩氣盟盟主江牧情的外修弟子,銅陵沈家小兒子。幾年前的江南江北美男排榜,這人名字正在自己之下。如今看來,果然是儀錶堂堂,氣度不凡。

    「鳴鳳兄,景合兄。」何清回了個禮,伸手熟絡的把寧戎拽到面前:「這位是劍闕宗寧戎,寧止戈。」

    「浩氣盟,玄妙宗,劍闕宗……」蘇昱搶先一步問何清道:「如此說來,那你就是雁赤盟的人咯?」

    「正是,」何清點頭:「我叫何清,表字寄歡。」

    沈頤臉色微變,震驚之餘頗有些欣喜,訝然道:「你就是何清?早聽說雁赤盟少主大名,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此相見!」

    「雁赤盟與浩氣盟不過一江之隔,怎麼,原來你倆並不熟識?」蘇昱打趣道。

    「此言差矣,」沒等何清開口,沈頤搖頭道:「江南江北所隔甚遠,並非僅有一江之遙。」

    說起江南浩氣盟,何清長嘆一口氣,他與浩氣盟大小姐江綠衣乃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細想上次見面還是九歲時,如今多年不見,何清都記不清那江綠衣長什麼模樣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寧戎皺眉,疑惑道:「家師說四家仙門弟子聚齊,莫非此行只有我們幾人?」

    「看來是了唄。」何清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嗬,果真是屠門慘案,好重的一股血腥氣。」

    沈頤道:「既然人也齊了,咱們這就進山吧。」

    眾人剛走出幾步,沈頤突然抽出鎏錯刀,劈手甩在何清腳邊。何清嚇了一跳,剛要破口大罵,這才看到腳邊趴著一條手腕粗的蟒蛇,已經被沈頤的鎏錯刀砍斷七寸。

    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蛇雖然沒命,斷成兩截的身軀卻還在扭動著。

    「長樂宗居於苗寨,宗中只有女子,以煉蠱制藥為主。我聞這蟒蛇藥氣極重,想必是用來煉蠱的毒物。」沈頤收刀入鞘,說道。

    沈頤此言非虛,隨後的一路上,何清見慣了一具又一具女子的屍體,且時不時就有蜈蚣蠍子毒蛇爬到他腳面。沈頤說自己從國小習藥理,鼻子比旁人更靈,聞不得藥氣和血腥氣。這可委屈了何清等人,只好捏著鼻子一具一具的勘驗屍體。

    「真是奇怪了,」寧戎盯著屍體上的傷口發獃,隨後將何清喚到身邊,指著那傷痕道:「看這傷痕,分明是長劍所至,可是能將劍法用到此種極致的,天下間不過家師一人而已。」

    「而且我自幼熟練劍法心決,從未見過這麼邪門的劍術。」他說:「劍法要訣,在於一招斃命,可你看這屍體上的傷痕,招招避開人體最脆弱之處,劍劍割斷筋脈血管,以至死者血脈聵張,力竭而亡。」

    蘇昱聽不太懂:「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寧戎臉色一沉,冷冷道:「這說明兇手並非正派人士,依我看來,多半是異軍突起的邪門歪道。」

    「外面沒什麼可看的了,去正廳。」沈頤三步並作兩步登上石階,為防有毒物作祟,他手疾眼快,自腰間抽出鎏錯刀橫在身前,「我開路,你們跟著我。」

    一進正廳,何清便看到長樂宗宗主孟秋暴死的慘象,一劍破喉,鮮血噴濺。雖然世人皆說死者為大,但何清這般嘴欠,還是忍不住咋舌道:「這是什麼仇什麼怨,死的也太慘了點。」

    「寄歡兄,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小心半夜孟宗主趴你窗戶。」蘇昱愈發不著調,調笑道。

    「來就來,好歹是個女的,我這大老爺們怕什麼。」何清笑著打哈哈。

    寧戎與沈頤一臉黑線,相對無言。

    在何清腳邊是兩具屍體,一個月白衣裳,一個暗紅長衫,看起來早沒了氣息。鬼使神差的,何清抬腳踹了踹那紅衣的屍體,卻聽得一聲聲細如蚊的喘息。

    ——「救、命……」

    「這是個活的!」何清驚呼。

    何清本想伸手將那人翻過來,靠近時才發現這人哪裡是穿著紅衣,分明是衣裳被血染透,奄奄一息,命懸一線。

    如果救了他,是不是會沾一身血?

    背一個人定是要出不少汗,頭髮出油是不是就不帥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救了,萬一這個人最後死在自己身上,會不會留下一股怪味兒,影響自己日後的形象?

    思及此,何清點點頭,然後,他已經伸出的援助之手,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下,明目張膽的收回去了!

    還有這種操作?

    寧戎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一路積累的怒氣在此時達到頂峰,什麼涵養禮儀都成了狗屁。只見他雙拳緊握,醞釀良久,這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終於暴喝一聲:

    「何清,我他媽求你做個人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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