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仙客不來

    邪魅狂狷泰迪攻X毒舌傲嬌狸貓受 月白先生有三好:身嬌,體柔,易病倒。 歲律堂里,小廝匆忙上報:「少主少主不好了,月白先生走了,連夜走的,買的站票。」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長劍指著男人的咽喉,何寄歡大聲質問他:「給我個理由好嗎?」 江月白闔上眼,眼角有淚劃過: 「因為作者說,我們是*兄弟情。」 正常版文案 火光點燃梵凈山的一瞬,何清看到他了,在最高的樓宇上,江淺負手而立。風把他的衣襟吹得獵獵作響,連身上的竹葉也染上洗不凈的血色。 何清祭出匡世,揮劍朝江淺而去,這次他未躲。偏匡世的劍鋒極薄,是以穿透他心臟時,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記不記得,」江淺對他道,那聲音又輕又緩,彷彿是從一個許久的夢裡,跨過歲月傳到何清耳邊,他說:「許久以前,我欠你一件衣服,後來我將衣服洗凈,還給你了。」 時間溯回在石雲村的那個清晨,兩個少年相對而立,眼中皆是涉世未深的單純。 「我可是救了你好幾次的救命恩人,況且,你身上的衣裳還是我的呢。」 「放心,一會兒自會洗幹凈還你。」 回憶與現實交疊,是那個少年的何清促狹發問,他說:「救命之恩,可不是洗一件衣服就能還的,」 ——「救命之恩,今日償還。」

    第六章 他的血可以招禽獸

    小說: 仙客不來 作者:我見青山 字數:2071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9:23

    「長樂宗外修弟子,江月白。」察覺出這人對他的疑心,江淺隨口胡謅道。

    所謂外修弟子,便是雖然研習本門派的武功絕學,卻也可另練他宗術法,且不與宗中弟子居住在一起,每年還要繳納高昂的學費,其間若有在外橫死喪命者,一律不歸本門派處理。

    一般這種弟子,都是世家望族的子孫,想學些術法求道,又吃不得修鍊的苦,便不知從哪弄來一個外修弟子的名,況且每年都能為仙門帶來大筆的銀錢,各家仙門便默許了這種情況的存在。尤其是在浩氣盟,這種修習方法極為盛行,浩氣盟盟主江牧情甚至自創了專門的講學班收納這些外修弟子。

    譬如沈頤,他便是浩氣盟的外修弟子,每年只有夏至到秋分才留在江南聽學,平時便住在老家銅陵,他父家乃是銅陵沈氏,祖上出了三個狀元,兩文一武,在前朝顯赫一時。自是出了名的有錢,不差浩氣盟每年五千金的學費。

    「長樂宗也收外修弟子?」寧戎不信:「你祖家何處,能拿得出這些錢?」

    江淺輕呵,答道:「孟宗主仁慈,未收我一分一文。」

    寧戎有意收了劍勢,問道:「此言當真?」

    「信不信由你,」江淺懶得再說,唯恐言多必失。

    沈頤從樹梢跳到地上,腳步踉蹌險些摔倒,只得俯身用鎏錯刀硬撐,道:「咱們幾個大活人血氣肆虐,小星山周圍有怨氣的活屍都來了,怎麼辦?」

    「無妨。」江淺垂眸,從肩上撿起一片剛剛沈頤從樹上抖落的樹葉,月光下看,那葉片脈絡分明,碧玉一般,十分漂亮。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江淺緩緩點頭,自言自語道:「這片便可。」

    「這是要做什麼?」蘇昱看的一頭兩個大。

    他眼見江淺用摺扇割破手腕,隨後將葉片放在唇邊,竟然優哉游哉的吹起曲子來。雖然樂器是一片小小的樹葉,吹出的曲子卻悠揚婉轉,連北古林中的鳥獸也騷動起來,密林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蘇昱氣得要死:「去他娘的,裝了這麼半天,就為了耍個帥?」

    「不,」寧戎神色凝重,「這是苗疆的秘術,他要以自己的鮮血下蠱,讓北古林中的野獸為我們所用。」

    果然,從江淺袖中流出的血落在地上,漸漸擴散為一個巨大的符咒,而後形成血紅的光線,細細密密爬滿北古林。豺狼虎豹聞著血腥味前來,貪婪的舔舐著地面上的血液。

    正在沈頤和蘇昱瞠目結舌時,曲聲突然變換,由清幽婉轉變得尖銳詭異,黑暗中,野獸的眼睛彷彿散發著紅光,如鬼火似的。寧戎聽到野獸的喉中發出呼呼的嘶吼,提醒沈頤道:「你們倆去樹上躲著,我護著月白兄弟。」

    曲聲越來越急,一隻吊睛白額虎從林中撲出來,死死咬住活屍的胳膊不鬆口。彷彿是得了什麼指令,從密林深處又跳出幾十隻野狼,另有虎豹不計其數,徑直朝活屍撲過去。江淺銜著樹葉,飛身躲到馬車頂端,曲聲卻不停歇,反而越來越急促,那野狼就像發了瘋似的,咬住活屍就不鬆口,定要把活屍咬成碎片才作罷。

    ——「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種蠱的本領,了不得,了不得啊!」一聲啼笑從江淺頭頂上空傳來,拂塵一掃,活屍立即原地炸毀。

    蘇昱一看那沒剩幾根毛的拂塵就知道,來人是他玄妙宗的聖祖,凌虛客駱游之。

    「小兔崽子,原來你也在這呢?」駱游之回頭,看到抱著樹枝不撒手的蘇昱,臉色一沉:「遇事就逃,作壁上觀,你爺爺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爺爺?」沈頤蹙眉,來人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要說老的地方,頂多是頭上一腦袋銀髮,這麼一個小毛孩子,怎麼能在蘇昱面前自稱爺爺呢?

    寧戎將劍一收,躬身作揖道:「晚輩多謝凌虛客救命之恩。」

    「哎喲喲,我都閉關小十年了,你這娃娃眼睛真是好使,快說說怎麼認出來的?」駱游之看來十分欣喜,追問道。

    寧戎如實回答:「晚輩看到您手中的『可嘆』,自然認得出您。」

    可嘆是駱游之手中的拂塵,毛都不剩兩根了,也不知這百年間跟著凌虛客經歷過什麼,看起來十分狼狽。

    蘇昱無奈扶額:「我說聖祖爺爺,你那剩不到兩根毛的拂塵也該換了,拿著像紅纓槍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玄妙宗窮的揭不開鍋了呢。」

    見駱游之沒什麼反應,蘇昱又添了把火,「還有還有,你拿著這個拂塵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仙,像流氓騙子。」

    「我抽死你個小兔崽子!」

    駱游之倒拿著拂塵,作勢要打,「小兔崽子,讓你再胡說八道。」

    蘇昱趕緊躲在寧戎身後,囂張道:「我九歲時你就這麼打我,現在十九了,能打到算你厲害!」

    駱游之氣不過,硬是追著蘇昱繞馬車跑了兩圈,到底連頭髮都沒抓著,只能忿忿的給自己找台階下,「行了行了,我忙著去終南山喝茶,沒時間和你們這群小孩子胡鬧。」

    「夜深露重,趕緊各回各家,別給自己的仙門找麻煩。」

    說罷,駱游之拂塵一甩,竟然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下消失了。

    寧戎看的眼都直了,這位凌虛客,他是略有耳聞的,記得幼年時聽家師講過,這位仙君不知是前朝哪一代生人,年逾五十來到玄妙宗修仙,面壁辟穀二十年修得正果,出山時鬚髮盡白,模樣卻變回十幾歲的少年模樣。如今一看,果然一句不假。

    「都在這兒聚著說什麼悄悄話呢?」何清從半空中飛身落地,「神秘人跑了,可惜和他周旋這麼久,小爺我連毛都沒看著一根。」

    「等等,」何清一看人數不對,問道:「那個使鐵扇子的小白臉呢?」

    「我叫江淺,不叫小白臉。」江淺從馬車上跳下來,將摺扇別在腰後。

    蘇昱趕緊圍到他身邊,伸手重重一拍江淺肩膀,誇讚道:「月白兄厲害著呢,你是沒看到剛才……」

    蘇昱的話還沒說完,江淺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栽倒在何清腳邊。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