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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陸拾叄·來客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643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20

    「王忠,動手。」

    剛剛轉出村口,走到估摸著量是眼裡再好的人都看不見的距離,為首的那男人就下了命令。那個被叫做王忠的看起來還挺年輕,應該是個新來的,聽到命令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抓了條黑布蒙上了阿竹的眼睛,拿麻繩捆了手腳就往肩上一扛。阿竹本能地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又被自己的理智強壓了下來。

    「哼!」為首的人對阿竹的知趣表示讚賞並嗤之以鼻:「雖然那位大人比較願意看到女人生動的臉,但若是你太過不知好歹,我們也不介意再給你用上點手段!」

    阿竹頭朝下被人扛在肩上,王忠瘦得像跟棍兒,肩膀的骨頭頂著肚子,硌得她一陣陣犯噁心。她儘力陪著笑臉:「幾位大人……民女哪敢瞎胡鬧啊?您且放心好了,就是借民女千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你這丫頭倒還算是機靈。」小頭頭讚歎。

    阿竹見他語氣有所緩和立刻接茬,笑嘻嘻的:「大人們放心吧,民女絕對不會給你們添亂的!對於民女來說,獻上一個微不足道的我就能保村子的其他人,還能得到一個面聖的機會,明明是民女的幸事,怎麼會逃跑呢?」

    王忠聽聞此言,不禁感慨道:「要是前幾個也跟你似的,那我們就省事了,也不用……」

    阿竹馬上注意到了「前幾個」。

    「你的話太多了!」頭頭兒聽見這話立刻出聲打斷了他:「跟這丫頭片子胡亂說些什麼?!」

    王忠倒是個任責任罵的,聽見上面的教訓立刻噤聲,老老實實扛著阿竹繼續走,委屈巴巴的。阿竹能感覺到腹部下的肩膀明顯塌了一下。她剛剛聽見關鍵詞就被潑了盆冷水,不爽得很,心裡又記了這個沒眼色的頭頭一筆——這傢伙……打斷別人說話這麼開心的嗎?!真是不知禮數!

    不過氣歸氣,她心裡還是有數的:要是「那位大人」的消息是這麼容易就探聽來的,她家蘇公子也不會專程派她來冒這次險不是嗎?阿竹承認,她答應替祝家村做祭品,除了不想讓公子為難之外還是有點私心的——那個什麼祝小夭,一看就是個又被寵壞了又沒見過什麼世面,啥都不會做的小丫頭嘛!憑著女人天生的直覺,這傢伙心思絕對不單純……看著祝小夭面對她家公子故意做出來的那副無辜的樣子就心煩!等著瞧吧,她可比這種廢物有用太多了!就她祝小夭還敢肖想公子,夢都別做了!想到這裡,在她心裡短暫停留的喪氣也重新被滿滿的幹勁兒填滿了。

    不過……自她見到這三人開始,一直是只有兩個人在說話,她沒聽過第三個人出聲,想來是早就習慣了沉默吧?

    幾個人沉默了好一陣,這個頭頭才別彆扭扭地添了一句:「……在那位大人手下做事,像你這樣嘴上連個把門兒的都沒有,等到哪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阿竹腹誹:倒算是個好前輩,吼就吼了,吼完還知道提點一下。

    王忠得到前輩的忠告受寵若驚:「多謝前輩教導!屬下記住了!」

    「知道就好!」

    阿竹頭朝下被扛著,不舒服極了,只覺得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地面的方向滑過去,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只想吐。

    ……不行!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唇,想讓疼痛使自己清醒——這可是蘇公子第一次有求於她啊!只有這件事絕對不能辦砸了——視覺被剝奪,聽覺尤為靈敏,雖然她不知道具體該做些什麼,但一定要保持清醒!風吹動織物的聲音,鞋底碾過沙礫的聲音,樹葉嘩動的聲音,猛然炸響在耳邊的慘叫聲……

    等等,慘叫聲?

    阿竹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幾乎同時,她就被重重地甩了出去,溫熱的血潑在她的身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百里星嗎?不可能!他應該不會亂來的!

    她是頭朝下摔在地上的,還順著力在布滿小石子的土路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樣子有多凄慘自不用提,她能感覺到有什麼熱乎乎的液體從額頭上滲出來了。

    嘖,好疼啊。

    「你是什麼人?知道我們是誰嗎?!居然隨隨便便就殺了那位大人的手下……你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阿竹聽見是那個頭頭兒在吵。殺了……是誰被殺了?扛著她的那個王忠嗎?莫名其妙的,她居然生出來幾分「世事無常人生莫測」的慨嘆。

    「哼!不過是三個沒什麼本事的雜碎罷了。」聲音遠了些,想必是那個半路殺出的神秘來者:「我管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強搶民女!當真是視王法於無物啊!賊子,該殺就殺了!」

    音色細膩陰柔,殺人的居然是個女人。阿竹被這個事實小小地震驚了一下,也就沒注意到其實現在並不是光天化日。

    接下來倉啷啷的一聲,估計是那個小頭頭拔刀反抗了,不過金屬碰撞的聲音沒響幾次,就又是幾聲刀刃砍進肉體,帶出血肉的血淋淋的聲音,接著就是軀體倒地的沉悶聲響。沒過多久,一切又歸於平靜。

    風的聲音,樹的聲音,要不是空氣里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額頭真實的痛感,阿竹還以為是自己昏死過去做了一場夢。

    砸了。

    全砸了。

    她沒有絲毫劫後餘生的喜悅。她被救了,就說明她家公子的計劃,從第二步開始就被打亂了。沒了這三個人,要找到那位鄭大人藏人的地方就要重新打算盤了……想起那個微微帶著苦味的笑容,她只覺得那百感交集的苦味好像順著滲到她心底了……突然之間,就有點想哭。

    「小姑娘,你沒事吧?」

    阿竹眼上的黑布被解了下來,她用力地眨眨眼,看向面前的這位救命恩人。這是個清秀漂亮的女人,雪白的皮膚,面容清瘦,眉眼溫婉卻帶著深深的疲憊。當她輕輕抱住自己時,阿竹嗅到了一陣幽幽的香氣,好像是最上等的香薰,跟平民女子使用的脂粉氣完全不一樣。

    「……恩人姐姐。」阿竹被她抱在懷裡,全身緊繃的神經突然就放鬆下來,終於撐不下去了。她眼前一黑,還是昏了過去。

    「小姑娘?!昏過去了,要趕緊去最近的醫館……」

    赤嵐城。

    夜色濃重,只有靖西王殿下的房間還亮著燈。面前還堆著滿桌的文案和卷宗,雖然早是就寢的時辰,魏澤也沒敢有絲毫懈怠。自從他回到赤嵐城,不僅大事小事事必躬親,甚至一有機會還要悄悄地把聽星處理過的一部分事再調出來查一遍。

    蘇幼身死,畫月悖令,至於旁人,他從不敢輕信,哪怕是蘇幼薦舉的也一樣。

    他放下筆,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稍稍緩解一下長期勞累帶來的疼痛,然後開始回想下午的事。養馬的小廝嚇飛了魂兒一樣卻還是堅持要求見他,真見著了他又不敢說話了。

    「畫畫畫……畫月她……她……」

    魏澤見這樣子就明白了多半,接下話來:「畫月她牽了匹馬,出城去了?」

    「對對對!王爺英明!」倒不是恭維,小廝是真的佩服魏澤,啥都沒說呢就全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懲罰的小廝喜出望外,匆匆謝了恩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魏澤早該想到的——他最親近的兩個人,看著一動一靜,其實骨子裡都還是一樣的啊。即使把這人間看的再透徹,骨子裡還是有種近似天真的俠氣。

    畫月啊畫月……難道,是本王變了嗎?

    「來人!」

    「屬下在。」聽星聽聞吩咐,立刻有所動作。

    「安排下去,找人跟著畫月。她要救幾個人就幫她救……但是,絕對不能讓她接觸到鄭祈!事態若有不對就立刻把她帶回赤嵐城!」

    「遵令。」

    聽星什麼都沒問,得了命令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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