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渙的手機響了，他略帶歉意地向白清揚說明了情況之後接起電話，講了好多白清揚聽不懂的工作上的事，一直到排隊輪到他們兩個才掛掉電話。

在來的路上，白清揚在網上簡單查了下和方渙有關的資料，得知這人身高一米八五，年齡二十六歲，跆拳道黑帶，大學時是校學生會主席，高中時拿過全國數學競賽特等獎……總之各種光榮事跡各種誇，快要把他吹上天了。微博上隨便一搜就是他出席一些活動的堪比走秀的帥照，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小迷妹小迷弟。還有一些類似包養小明星的花邊新聞，感覺都是捕風捉影，沒什麼可信度。

而方渙自己的微博里只有一些公司活動和產品宣傳的正經推廣，很符合他工作狂的人設。

白清揚回想著網路上的所見所聞，一邊偷瞄方渙的一舉一動，一邊辦理手續，稀里糊塗地和方渙領了證。

領證的整個過程就像做夢一樣。或者說，從下飛機見到家人聽說自己的婚事，到與方渙面對面接觸最後簽字蓋章，短短兩小時發生的所有事都像一場荒誕而美好的夢。如果是這樣，他還有點不願醒來了。

「這附近有一家口碑不錯的烤肉自助，我們或許可以去試試？」

動聽的聲音喚醒了胡思亂想的白清揚，方渙提議的烤肉自助恰好符合他的喜好，於是他爽快地回答道：「好呀，我蠻喜歡烤肉的。」

之前白清揚說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只說到一半就停下了，方渙選擇自助餐就可以讓他從多種菜品中挑選自己愛吃的，還避免了尷尬，簡直不要再窩心！

平穩行駛的蘭博基尼里，白清揚坐在副駕駛位置，眼前的一景一物彷彿都在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冬，但是這種春心萌動的感覺，不會受冷空氣影響！

上車之後，兩人就幾乎沒說過話。白清揚性別分化以後，就立志從狂野奔放轉型為走高冷路線，但他本質上還是個話癆。即使面對方渙這樣的人，他難得不好意思，也要說點什麼活躍一下氣氛，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是正式的夫妻關係了。

「那個，你也喜歡吃薄荷糖嗎？」白清揚問道。

「嗯？還好吧。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在車裡聞到一股很好聞的薄荷味。」

「噢……那應該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

「是的。」

白清揚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也太羞恥了！本來想用薄荷糖這個輕鬆愉悅貼近生活的話題開個頭，結果那是人家信息素的味道啊！他好像還說了薄荷味好聞……這何止是貼近生活，已經是深入生活的話題了吧！

方渙似乎看出了白清揚的窘迫，嘴角微微揚起，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茉莉花。」白清揚後頸處貼著阻隔貼，正常情況下旁人是聞不到的。

「我也很喜歡茉莉花香。」

白清揚的臉又熱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