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代駕司機在前面開車，有些事白清揚不好在這裡問，畢竟方渙算是個公眾人物。

方渙把手放在白清揚的後頸處，白清揚不禁微微抖了一下。對Omega來說，這個部位可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換個新的阻隔貼吧，太香了。」說完，方渙便把手移開了。

白清揚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阻隔貼分明被貼得好好的，並沒有漏出一點腺體皮膚。即使方渙能聞到他的茉莉花信息素的味道，也應該是淡淡的花香，怎麼會「太香了」呢？

他疑惑地看向方渙，而方渙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

薄荷香瀰漫在車裡，白清揚心神蕩漾，不一會兒，他也不得不開啟了閉目養神模式。

「那個……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Freedom嗎？」睡前，白清揚耐不住好奇，來到方渙所在的書房。

方渙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一邊，將轉椅轉過來面對白清揚，緩緩道：「你的閑暇時間當然由你自己支配，我無權幹涉太多。不過，我相信即使在那種地方，你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白清揚只覺得此時此刻，坐在椅子上的方渙變得無限高大，而站著的自己卻愈發渺小。他在Freedom看到方渙只知道疑神疑鬼，而方渙這麼理性、這麼開明，這樣信任他、尊重他……這就是差距啊！

「其實我也是好奇的。我想，我的出現應該更讓你感到好奇吧。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有。」白清揚的心思被說中了，他確實好奇，非常好奇，有太多想問的。比如，方渙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方皓又是怎麼回事，他們被方皓看到會發生什麼，方渙會不會因為自己而受牽連……

「不急，可以坐下來慢慢說。」方渙略顯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白清揚認真在書房裡搜索一番，得出結論：書房裡只有一個椅子，正在被方渙佔據著。

方渙正玩味地望著他，右手食指在大腿上敲得很有節奏。

白清揚花了幾秒鐘試圖去讀懂方渙的意思，呼吸一滯。難不成方渙是要他坐到大腿上？

也許是白清揚的驚愕表現得太過明顯，方渙抿唇輕笑一聲，道：「開玩笑的。我們去客廳吧。」

白清揚坐到沙發上，方渙順便給他倒了杯牛奶，緊挨著他坐下。

白清揚感覺坐不住了，在Freedom里發生的一幕幕幻燈片似的，在他眼前重現。

方才在車裡還沒有這樣特別的感覺，可能因為當時還有司機在，現在空蕩盪的大客廳里只有他們兩人。

「我的一位大客戶就喜歡在這種地方談正經事，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酒吧里的氣氛。」

方渙不喜歡Freedom的氣氛。白清揚心裡一沉。

「但客戶就是上帝，還是順著她好。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們只是正常地談生意合作，不會說多餘的話，也不會做多餘的事。」

白清揚終於得到了答案。這是他想要的答案，果然方渙不會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