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原因，想必你也能猜到。方皓去那裡並不是漫無目的地玩樂。」方渙微微蹙眉，正色道，「只可惜我們大多隻是猜測，還沒有足以擊潰他的確鑿證據。」

白清揚心中的懷疑得到了驗證，小心翼翼道：「恕我冒昧問一句，他的目的該不會就是……今晚某個上台的人？他們之間有特殊的關係？」

「Bingo。」方渙打了個響指，眼眸中流露出讚許和寵溺，抬手去揉白清揚的頭。

白清揚的發色比常人淡一些，更偏向褐色，柔軟、幹凈，摸上去手感很好。

小時候長輩們喜歡摸他的頭，白晨風直到現在有時也會摸他的頭，可到了方渙這裡，白清揚對於被摸頭的感覺就變了味道。

方渙的動作很輕，白清揚卻產生了酥酥麻麻的感覺。此刻，他就像小貓小狗一樣，沉溺於親近之人的撫摸。如果他有尾巴，現在一定已經討好似的搖起來了。

整個過程中，白清揚都不敢看方渙，先是低頭去看自己局促不安的手，又拿起茶幾上的牛奶遞到嘴邊喝了幾口。

「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對付方皓，我自有分寸。」

甘甜而溫熱的牛奶進入白清揚的胃中，同時還有一小部分印在了他的嘴唇上方。

方渙也不知是不是由於醉意，竟鬼使神差地低頭湊過去，將白清揚嘴上的牛奶舔舐幹凈。

來自方渙的酒氣沖入白清揚的鼻腔，他的心跳因為方渙的舉動而漏掉半拍，小心臟差點跳出來，隨後開始飛快地「砰砰砰」。羞澀與喜悅交織在一起，讓他氣血上涌。

「真甜。」方渙嗓音低沉，似乎在刻意壓抑著什麼。

白清揚腦中炸開了煙花。方渙立足於商業圈，懂得怎樣把客套話說得討人歡心，又不會越線一步。毫無疑問，此時他所表露的，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我還有些工作要做，你早點休息吧。」方渙的眉眼少了平日里的鋒利。顯得格外柔和。「晚安。」

「晚安。」白清揚坐在沙發上，望著方渙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書房門口。

白清揚腳步虛浮，重心不穩，精神恍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發了許久呆，掐了胳膊又揉臉，反覆確認今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做夢之後，發出無聲的尖叫。

他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嘴唇，不禁回憶起那濕滑柔軟的觸感，讓人神魂顛倒的薄荷香。

當他把畫面一幀一幀在腦海中回放時，熱的不僅是臉了，身上每一處都熱了起來，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

他在床上來來回回翻滾幾次，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絲毫沒有得到緩解，心裡越來越亂，還有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癢。

與此同時，書房裡，方渙坐在電腦前，盯著熒幕上的郵件，右手不時滑動滑鼠滾輪，左手食指卻浮躁地敲著桌面。

工作狂魔方總神情複雜，少見地無法集中精力工作。

最後他輕嘆一聲，關掉電腦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