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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巳離心鏡

    大姥爺的去世讓我得知老媽的家族並非純人類。 他們說我是先祖轉世,讓我繼任門族大家長,還逼迫我和一男子相愛,我明明是直男,全家人都想把我掰彎。 我明明只想普普通透過一生,他們卻讓我負起家族責任,拯救世界,幫助先祖完成生前遺憾。 想著,就聽天由命和那名男子談戀愛吧!誰知先祖的姐姐,一個活了六百多少歲的老女人,居然出現和我搶男人。你搶就搶吧!那你別殺我呀!非得想把我弄死,老姐姐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哦。 太難了我太難了!當英雄我太難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帥小伙,竟被命運折磨得慘不忍睹。

    第一章 怪也 老媽您到底是誰?

    小說: 空巳離心鏡 作者:公子差乐 字數:5910 更新時間:2021-06-30 00:29:45

    1.福運

    2018年,夏,武漢

    老媽剛回到家就是一聲咆哮:「李久珩你給我滾出來!」

    我心想:完了。

    趕緊連滾帶爬的從房間里滾出,並笑嘻嘻著臉,說:「母後大人啥事呀?」

    老媽強壓著怒火,說:「你是不是又打架?」

    我忙矢口否認,一臉無辜無知狀:「沒有沒有,您看我都沒有受傷。」

    老媽咬牙切齒的,眼睛裡能噴出火來,怒道:「但是人家受傷了,人家都去報警了!」

    我隨即「噢」了一聲,不再偽裝,轉臉變成一副無所謂的狀態,說:「您都知道了?」

    我看到老媽緊握的拳頭,恨不得能把我拍到牆上去,說:「你說你這個月打幾次架了?今天要不是我在小區門口碰到李警官,我還不知道這次你都鬧到派出所去了!」

    我再次托起一張無辜臉,說:「又不能怪我,是他們先動手的,我總不能站著不動讓他們打吧?他們五個人打我一個還打不過,那能怪誰呀!」

    老媽吐了一口火氣,眯著眼平定了半晌,語氣較剛才稍稍有些緩和,說:「他們為什麼動手,如果你不先拿話激他們,他們能動手?」

    「這次真不是我先動的手,他們說我搶了他們的女朋友,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我,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搶他們女朋友了!」緊接著一臉委屈狀。

    「那你搶他們女朋友沒有啊?」

    「媽,您說這句話可就過分了,我交沒交女朋友您會不知道?每天查我查得那麼嚴,我都二十歲了,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我同學都還以為……」我憋屈著臉都快要哭出來了。

    老媽訓問道:「都還以為什麼呀?」

    我不忿地喊了出來:「以為我喜歡男的!」

    老媽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被老媽這麼一說,我氣得直跳腳,說:「我都二十歲了,您就讓我談個戀愛吧!」

    不出所料的又被老媽嚴詞拒絕:「不行,你現在談戀愛,將來你會後悔的。」

    我癱倒在沙發上,無助到不想反抗,說話都沒有了力氣:「我是您兒子的嗎?您不要這麼保守好不好?」

    結果老媽不願再理我,拎著一大堆的菜進了廚房。

    在別人的眼中,我就一隻皮猴子,經常打架鬥毆不好管教,可每次都不是我先動的手,而是我故意逼別人動的手,故意拿話懟他們,逼得他們打我,原因很簡單,我就是一隻小霸王,無論對方有多少人都打不過我,神奇吧!

    除了愛氣人之外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太招人恨,也可以說成是嫉妒。天生的帥哥胚子,不鍛煉也能保持六塊腹肌和人魚線,天天在課堂上睡大覺也能考第一名,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活體錦鯉,就連馬路邊的算命老頭都說我有祥雲籠罩,貴人護佑。

    所以種種優異的條件就把我培養成了嘴上帶刺的毛病,連我自己都覺得一天不折騰渾身就難受,簡直一多動症大齡兒童,幼稚的不得了。

    即便是我如此優秀,可桃花運卻是少得可憐,也可以說就沒有桃花。我喜歡的不喜歡我,我不喜歡的更不喜歡我。可別人卻認為我是個大渣男,認為我是情場高手。和女生講話會被說成在撩撥女孩子。和男生講話會被認為是同志。不過也無所謂了,每當別人投來崇拜目光的時候,我還是挺享受的,每天怡然自得,瘋魔快活。

    「你打架賠得醫藥費,是誰給你的?」老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我半死不活地回答:「姥爺啊!」

    「你姥爺就慣著你吧!慣上天了!」老媽抱怨道。

    「誰讓我這麼機靈可愛招人疼呢!」我依舊一副不死不活的死樣子。

    老媽走出廚房,板著臉說:「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立馬捂著臉嚎啕假哭:「我想談戀愛我想談戀愛……」伴著哭聲弓著背屈著膝爬回房間。

    凌晨一點多,我剛睡著,就被一陣敲門聲震醒。

    我提升音量,煩悶道:「誰呀?」

    老媽說:「我!」

    我苦皺著臉問:「媽,您又要幹什麼?」

    「開門,有事和你說!」

    「哦!好!」懶洋洋地應聲後,不情願地爬起床,開門,問:「什麼事?」

    「剛剛你姥爺打來電話說,你大姥爺過世了!」

    「大姥爺終於死了?」突聽大姥爺過世,睏倦之意頓然消失,驚詫道。

    「說得什麼話?什麼叫終於死了?」老媽驟然變了臉色。

    「口誤口誤,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覺得大姥爺活得挺久的,也該走了,也該走了!」

    「你明天早起會兒收拾行李,我們下午就回去!」

    「這麼突然?」

    「那邊出了點事情,老家的人著急把你大姥爺下葬呢!」

    「哦!好的!」

    「那你繼續睡吧!」老媽說完就回自己房間了。

    哪裡還睡得下,雖說大姥爺不是我的親姥爺,可每次回老家,大姥爺都會過來看我,不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第一時間給我,簡直比親媽對我還好,如今大姥爺過世了,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楚。

    2.怪異

    老媽的娘家在湖南嶽陽的鄉下,一個叫水鏡的村子,村子很大,足足有四百多戶人家,約莫有一千多口子人。

    好像是明朝時期一個大家族避難至此,漸漸的繁衍出如此龐大的村落。

    雖說我是在城市裡長大的,可是對農村的民俗風情還是有些了解的,卻從來沒見過像水鏡村那樣奇怪的地方。

    奇怪有四:

    第一怪,村子規定所有外嫁出去的人,每年只能在春節的時候回去探親一次。

    而且只能在臘月二十日之後回去,正月十五日前必須全部離開。其他時間不容許私自回村。

    也就是說,我今年二十歲,去姥姥家也就只去了二十次。

    不對,是二十一次。

    我記得在八年前,倒是破例一次,說是要選什麼鏡主。

    八年前我還不太懂事,只顧著玩,那樣盛大的村集體活動我還是第一次見,比過春節趕廟會逛花市好玩的太多了。

    奇怪的是,老媽曾拿一個玻璃器皿取我一點血帶走了。沒過多久,就見她淚眼婆娑的回來。不過姥爺姥姥和幾位舅舅姨媽倒是極其開心的對我一頓熱情款待。

    後來我問老媽為什麼要選鏡主?鏡主是什麼?她說水鏡村的祖上載下來一件寶貝——空巳離心鏡,選鏡主是為了找一人。

    我問她找什麼人?

    她又淚目傷情地說:「你長大以後就知道了!」

    後來聽大舅舅的兒子惠伺舅表哥說,鏡主每十年就會選一次,而且選鏡主的標準十分嚴苛,不容出一點差錯。

    我問他:「那是誰當選上鏡主了呢?」

    他說:「至今無人!」

    第二怪,村民的房屋是按照五個部分坐落分布的,至於哪五個部分,我不知道。

    聽說這五個部分的村民分別掌管著不同的技藝,至於什麼技藝,我也不知道。

    不過,在村子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有一座明清時期的老宅子,老宅子也很大,分為東西南北四堂。

    東堂是招待客人和開會時用的;西堂是大姥爺的居所;北堂是練武房,各類武術器具。

    我唯一沒去過的就是南堂,那裡好像是祖祠,且還不讓人靠近。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好奇曾偷偷溜進去過,只覺得那裡陰森冷暗太過詭異,堂裡面的布設竟一點也不記得了。

    就因為那次偷看還被老媽狠狠暴打了一頓。當年被老媽狠打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救我,就連本該疼愛我的姥爺姥姥都說打得好,老爸雖然有想救我的心,可是他得罪不起岳父啊!後來還是大姥爺路過悠悠說了一句:「小孩子哭得太吵了,別打了!」

    老媽這才收手,不過老媽還是很疼我的,打完我還為我親自敷藥。

    第三怪,村子裡有個最高領導職位——長清。

    這個職位所說的話可謂是「聖旨」一般,而身處這個職位的就是大姥爺。

    水鏡村的後面有一片山林,五年前,縣裡決定將那片山林承包給一位外村果農,讓水鏡村將埋在那片山林的幾十處墳墓遷至別處。大姥爺只說祖墳不可動,村長和村書記寧願捨棄官位,也沒讓祖墳遷走。聽說那次水鏡村所有外出打工的男丁都回來守村了,無一例外。

    至於這個長清之位是如何選的,完全就是看誰跑得快。最先出生者無論男女,就是長清之位的傳人。所以大姥爺是第一個出生的。只要上一任長清過世之後,下一任長清則自動繼位。

    我姥爺排行十一,慢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沒有推算錯的話,大姥爺應該已經有一百一十多歲了,他老人家活了那麼大歲數,不知是有福還是無福啊!

    最讓我敬佩大姥爺的地方,是他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喪偶了,之後就一直未再婚娶,所以也無子嗣,那麼下一任的長清傳人會是誰呢?

    第四怪,水鏡村很有可能還是一個母系社會的村子。

    全村人必須跟母姓,他們除了要用母親的姓氏取名字入戶籍之外,還得取一個族名。

    比如大姥爺戶籍上的名字叫趙應臣,族名叫暉之;姥爺戶籍上的名字叫趙應乾,族名叫明宿;老媽戶籍上的名字叫楊彩蘭,族名叫螢姝。

    族名只可以在村子內使用,出了村子就必須要用回戶籍上的名字了。

    我曾要求老媽也給我取一個族名,結果被拒絕了,她說得大姥爺同意才行。

    另外,村子裡還有一項規定,同村男女不可互生情愫互嫁互娶,原因是家族凋零,要壯大家族。他們村子已經四百多戶,一千多口子人了,還需要壯大?

    搞不懂搞不懂。

    想著想著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3.村.界

    岳陽

    以前回村過節,都是老爸陪我們一起回的,聽說大姥爺過世,他本想跟著我們一起的,只是這次老媽沒讓,說我兩位姨父也都不會去,如果只有老爸一個人去了,會顯得他們面子上不好看,還是讓老爸留在家裡好好看店。

    這天下午,做了一個多小時的高鐵來到了岳陽,水鏡村的人早早就派車在機場車站等地方接那些外嫁出去的人了。

    以前回村過春節的時候,村子裡從來沒派過車接我們,這次為何派車接我們呢?

    又經過近兩個多小時的顛簸終於臨近了村子,未進村之前,從遠處看向村子,感覺與往常一樣,如常如舊,再普通不過,根本看不出村裡有人過世。

    快進村的時候老媽把我的手機強制收走了,並且警告過我,如果進村之後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只能憋在心裡,不準回去告訴老爸。

    我問為什麼。老媽只說哪有這麼多為什麼,該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雖然覺得老媽很反常,可咱也不敢多問,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說不定還會討來一頓暴打。

    村子外沿有一條環村的小河,大約七八米寬,河上有一座老石橋,也沒啥特別的,就是石橋的年代久遠,當大巴車行駛在老石橋上的時候,有一種從高空墜落感,心臟突然梗塞了一下,眼前發黑頭腦暈眩。雖然只是瞬間,可實在難受。

    「我C!」我捂著胸口脫口而出。

    雖然聲音不大,卻還是被老媽聽到了,她那雙恨不得要掐死我的眼神,真是令人恐懼。

    難道我說錯話了?不可能吧!我之前也經常說「我C」的啊!難道在這裡忌諱了?

    還來不及多想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到了,村子裡各處都掛滿了白紙白布白幡,剎如一個白色世界。

    村民的身上也全都穿著白色的喪服,無一例外。剛剛在橋的那頭看著還是什麼都沒有,怎麼現在?

    結界?腦海中最先浮現的就是這兩個字,這不應該是出現在玄幻小說里的嗎?難道這裡……

    我最先看向老媽,老媽顯然已經看出了我的想法,率先做出「噓」的動作,打住了我的問話。

    大巴車開到了村東頭的廣場上,老媽囑咐我要聽從村裡主事人的安排,不許隨便亂走亂看亂問,等晚飯的時候在回來找我,說完就跟著六舅舅走了。

    除了讓外嫁的女人下車,她們的孩子們都被留在了車上,說是一會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一切的事情太過詭秘,太過匪夷所思,我問旁邊的年輕人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只說:「只知道媽媽的家族比較傳統,是古代有名望的大家族,所以風俗和別的地方是不一樣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他一臉瞠目結舌的狀態,顯然也沒比我多知道多少。

    我又問了幾個人,仍是如此,他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從車裡往外看去,廣場上停滿了大大小小幾十輛車,單就大巴車就有七八輛。

    水鏡村依山而建,東低西高,七八米寬的河流環村,大小溪流穿村而過。從東面的廣場上向西望去,青黑色石牆拔地而起,錯落有致的房屋循著章程的建立在起伏的山坡上,每家每戶的門前都高高豎起白色的紙幡,紙幡隨風飄揚,紙錢隨風遊盪。不時的還會從村裡傳來幾聲吶喊聲,穿著喪服的村民便會跑來跑去,忙活不停。

    村子的北面和西面是幾座高山,山峰上的雲霧還未散去,若隱若現的籠罩著高地處的房屋。

    凡剛進村的人都可以順著目光,明顯的看出村落的中央有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被村民們砌得很高,廣場的中央便是老宅子的所在,朝南,而老宅子又被砌高了三個台階。再加上外牆的顏色與村民石牆的顏色不同,更顯得突兀格格不入,也正因為這樣才能顯示出老宅子的地位非凡。

    水鏡村的東面是一片不大的湖泊,約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名叫蓄水湖,聽說水裡是不生魚蝦等生物的。水質學家曾來檢驗過蓄水湖的水質,只說這裡的水與別處不同,因何不同卻未測出來。

    村子的南面便是公路和一望無垠的田野了。

    4.囚禁

    我們所有人都被帶到了老宅子的東堂和北堂,雖之前來過幾次,這次才發現原來這兩堂是相通的。

    這裡人流涌動,全是外嫁者的子女,有好些我都還認識,比如我的姨表哥表姐們。

    姥爺一共有七個孩子,四男三女,一二三六是兒子,四五七是女兒,而我媽就是老七。

    四姨有三個女兒,五姨有兩個兒子,除了五姨的二兒子成婚之外,其他的都未婚嫁。

    最讓我不快的是他們竟然都有族名,而我卻沒有。

    與他們客套寒暄之後,就開始我們往常鬥嘴模式。

    我仔細問過他們,他們對於水鏡村的事情和我一樣,也是一問三不知。

    這裡話語聲不斷,都是三三兩兩成群,希望能從他人口中得知更多的秘密。期間我聽到,有的人還在國外或是有事無法前來的,可他們的媽媽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必須回來,甚至親自去捉孩子。

    從各種跡象表明,大姥爺的離世對這個村子甚至流著相同血液的我們都影響重大。 

    被困在這裡久了,有幾個人想離開,發起了火,然後主事的人來了,讓他們與各自的媽媽通了電話,便又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如果不是老媽還在這裡,如果這裡不是姥爺姥姥的家,我定會認為這裡是什麼G村邪村呢,遇到這種情況我肯定逃跑。

    我還是沒能抑制住好奇心,在人流中來回走動,探聽消息。轉了一圈發現這裡還挺人性化的,茶水果實樣樣不少,如果哪樣吃完了,立馬就會有人續上,五間大房七間小房,每個房間都有電視碟片,供人解悶。可就是廁所不好找。

    我到東堂院門口轉了一眼,有六個把守門口的精壯小夥子,其中有兩個我還有些印象,以前回來過節的時候,還和他倆玩過幾次。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想從他們嘴裡探聽點什麼,他們卻說讓我問媽媽。

    我在心裡吐槽:如果我能問得出來還需要問你們嗎?

    為了套他們的話,又和他們聊了一些村子以外的事情,聊了片刻,我猝不及防地說:「大姥爺去世和選鏡主哪件事比較重要啊?」

    「自然是曾祖爺爺去世了!」

    「為什麼?」我問。

    「曾祖爺爺是十二大長清之一,關乎本系一脈的命運,如果長清選錯,咱們一脈可能就會就此消亡了。」

    我又問:「長清是什麼?怎麼有十二個呀?」

    「你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你也會參加長清的選拔。」

    我驚愕:「長清選拔?為什麼要選長清啊?」

    「曾祖爺爺沒有子嗣,所以就只能在咱們這些年輕的後輩中擇優挑選了,凡是有本門血脈者,不管是本村後代還是外嫁者的後代,只要含有血緣三代以內的,都必須參選長清之職,被選中者必須要負起本系一脈的所有責任!」

    我問:「如果他不願負責任怎麼辦?」

    他們說:「都說了,是必須。」

    我又問道:「咱們這一脈叫什麼啊?」

    「馥蛇一門!」

    我繼續問:「為什麼叫馥蛇一門啊?」

    他們說:「已經告訴你夠多的了,要不是看你是長輩,才不會和你說這些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不再問下去了。

    他們要不是說我差點就忘了我還是他們的長輩。記得去年回來過春節,有一位七八十歲的老翁大老遠的叫我祖爺爺,叫得我一臉懵b,也難怪,大姥爺的輩份很高,就連我們這些直系小輩的輩份也很高的。

    ……

    這時,惠伺舅表哥到東院,通知讓我獨自一人前往南堂祖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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