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願意娶你

「瑾兒姐姐，瑾兒姐姐……」聶安著急的想要叫醒熟睡的聶瑾兒。聶瑾兒覺得頭好痛，像要裂開了一樣。她艱難的睜開雙眼，卻看見聶安小丫頭像是快哭了一般。

「安安，你這是怎麼了？」聶瑾兒疼愛的揉了揉她的頭。

「瑾兒姐姐你總算是醒了，一空哥哥被武大哥哥綁起來了，你快去救救他……嚶……」聶安說哭就哭，豆大的淚珠一直掉。

聶瑾兒來不及梳洗，蓬頭垢面的跑了出去。

只見一空被武大捆在了柱子上，還揚言說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假和尚，要殺了他。

「住手，武大！」聶瑾兒抓住了武大凌空的手，生氣的甩開。

「你這是做什麼？」

「大當家的，你別被這個和尚的外表騙了，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他玷污了您的清白……」

「這都什麼跟什麼？」聶瑾兒越聽越不明白。

「今早我在桃花樹下看見這個和尚抱著你，而你醉酒未醒，我想一定是他趁你喝醉了想占你便宜，我就把他綁了起來。」

「……」

「武大你誤會了，昨晚是我讓他陪我喝酒的。」聶瑾兒上前給一空鬆綁。見他受人誤解卻不辯解一句，以至於被惱怒的武大痛打一頓。

「呆和尚，你怎麼不解釋？被嚇傻了？」

「師父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施主，既然我毀了你的清白，我願意娶你彌補我的過錯。」一空說得極其認真，清澈的雙眸寫滿堅定。

聶瑾兒噗嗤一笑。

「娶我？你一個呆和尚拿什麼娶我？」

「心。」

「罷了，我看你是在紅塵待久了，忘了你是個和尚。今天你收拾收拾東西回靈禪寺吧。」聶瑾兒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轉身回房了。

心，你有嗎？

一空要走了，兩個小活寶拖著聶瑾兒來道別。

「一空哥哥不要忘了安安。」聶安小丫頭有些不舍，直掉眼淚。

「雖然你沒有我好看那麼一點點，但是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你也不要忘了我聶浩。」聶浩是個小傲嬌，連道別都要別過臉，不看他。

「路上小心，珍重。」

「施主，一空從不說假話，我會對你負責的。」還沒等一空跟兩個小活寶道別，聶瑾兒將他踹了出去，一空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聶瑾兒目送他走出山寨，就在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一空突然轉身向她大喊。

「施主……」

聶瑾兒有些欣喜，卻故作鎮定的回頭。

「請問施主，你有水缸嗎，我化緣。」

……

第六章 竹林大戰

「師父，愛是什麼？」

「佛曰：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那師父，我愛她嗎？」

「私愛佔有，大愛佛渡。一空，你可參悟了？」

「師父，一空還是不明白。」

「罷了，下山去吧，山下自有答案。」

在靈禪寺待了三天，一空在佛祖面前也就待了三天，實在無法參悟何為愛，只好聽從師父的話，又下山去。

一空走後，聶瑾兒時常會在桃花樹下發獃。

呆和尚。

「大當家的，剛才在山寨門口發現一封書信。」

若想再見那和尚，即刻前往城北竹林，記住一個人來，否則你就替他收屍吧。

聶瑾兒有些慌亂了，什麼都沒說，直往竹林趕。

呆和尚，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聶瑾兒匆忙趕到竹林，卻只看見被綁的一空，其餘並無他人。救人心切，聶瑾兒想上前為他鬆綁，一空卻使勁搖頭。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張繩網，一把套住了聶瑾兒。幾個男子迅速將她捆了起來。

「聶瑾兒，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領頭的男子狂妄的笑著。聶瑾兒仔細一看，正是當初押送官銀的那幾個官兵。

「哼，你不會以為一張破網就能困住我吧。」

領頭男子一示意，站在一空旁邊的小兵重重的錘了一空一拳。一空吃痛的一聲悶哼。卻因嘴被堵住，叫不出來。

「一張網當然困不住你，但是你情郎的命能困住你。嘖嘖嘖，這麼漂亮一個姑娘，怎麼就偏偏愛上了一個和尚，可惜，真可惜。」男子抬手捏住了聶瑾兒的下巴。

「當初你劫走了官銀，還把我們哥幾個脫光了綁在樹上，可是害苦了我們。」

「把你的臟手拿開！真後悔當初沒殺了你們。」

「別亂動，刀劍可不長眼。」說著，男子又示意，一空被劃了一刀。看著他緊皺的雙眉，聶瑾兒心痛極了，卻也不敢亂動，怕他再被傷害。

「有本事沖我來，欺負一個和尚算什麼本事。」

「哈哈哈，沖你來，當然要衝你來。」男子拿出一粒藥丸。

「這是媚藥，只要你吃了它，讓我們哥幾個爽爽，我就放了那和尚。」

「呸，你休想。」

「喲，還挺剛烈。」男子把玩著手裡的藥丸，玩味一笑。「那你就下輩子去見你的情郎吧，兄弟們，殺了這個和尚。」

「等等……」聶瑾兒咬咬牙，「我吃。」

一空使勁搖頭，唔唔的說不出話，他拚命想掙脫繩索，卻又被痛打一拳。

「放開他，我吃便是。」

「你吃了我自然會放了他。」

聶瑾兒被逼無奈，只好吃了這粒藥丸，不一會兒就滿臉潮紅。

「我會讓這和尚看看我是怎麼蹂躪你，讓他看看你有多麼淫.盪，哈哈哈……」

男子等不及想要毀了她，急急忙忙給她鬆綁。他一把抱住了聶瑾兒，卻被她一下摔倒在地。她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放了那個和尚，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快，快，放了那個和尚。」男子被嚇得趕緊求饒，哪裡還有剛才威武的氣勢。聶瑾兒慢慢退到一空身邊，男子趁她精力全在那個和尚身上，拿起刀向她砍去。一空趕忙將他護在身下，後背被狠狠砍了一刀。

「一空……」聶瑾兒將匕首扔了出去，直插男子心臟。其他幾人看到領頭已經斷氣，嚇得逃跑了。

一空受了幾刀，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聶瑾兒有些慌亂，剛剛用內力強行克制媚藥的藥效，卻因一空被砍亂了氣息，這會兒，她快抵制不住了。

好熱……

後記

十年後

聶瑾兒躡手躡腳的在桃花樹下挖出一壇桃花釀，醉人的酒香，醇厚的口感，好讓人懷念。

「咳咳，娘親，你又偷喝酒。」聲音雖然稚嫩，卻透著些許堅定。一個模樣五歲的小孩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聶瑾兒，一臉嚴肅。

聶瑾兒不想搭理他，才五歲，卻像極了一空，太呆板。

小孩見她無視自己的存在，有些懊惱。

「哼，我去告訴爹爹。」我就不信你不上套，嘿嘿。小孩轉過佯作離開。

「……誒，等等，回來。」聶瑾兒扶額，小屁孩，又用這招。

「一根糖葫蘆。」聶瑾兒已經等不及想要痛飲了。

「兩根，不二價。」小孩頗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我這兒只有一根，愛要不要。」

「我去告訴爹爹。」

「好好好，兩根兩根。」聶瑾兒趕忙掏出一根糖葫蘆穩住小屁孩。「剩下的明天給你。」

小孩接過糖葫蘆，高興極了，咧嘴笑著。

「看看你，門牙都掉了，說話都漏風了，還吃糖，不怕牙齒掉光光。」聶瑾兒伸手揉著他胖乎乎的臉蛋，是時候該報仇了。

我揉，我搓，我捏。

小孩被她欺負得臉都紅了。

「嗚嗚，我要去找爹爹，娘親欺負人。」

遭了，惹禍了。

「一休不哭，娘親錯了，娘親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前你爹爹不讓你喝酒，這次娘親破例讓你嘗嘗。」

「真的？」

聶瑾兒趕忙點頭。「嗯嗯，不過你得答應娘親不能告訴你爹爹。」

一休破涕為笑，露出漏風的門牙。

一大一小兩人排坐在桃花樹下喝酒，感嘆著時光飛逝，物是人非。

（話說，你一個五歲的小屁孩感嘆什麼時光飛逝……）

「咳咳，兩位好雅興啊，能否加我一個。」

「來來來，這邊擠著坐。」聶瑾兒有些醉了，飄飄然向一休的方向擠了擠，給說話的人挪了個空位。

「這美酒都被你兩喝光了，我不就沒喝的了嗎？」

「嘿嘿，這桃樹下還有一壇，我去取。」聶瑾兒剛說去取，起身一個踉蹌跌進了旁人懷裡。

「額，一空！！！」看清是誰，聶瑾兒一個激靈，酒全醒了。

「嗯，還認得出我是誰，看來還沒喝夠，要不要再喝點，聽說這桃樹下還有一壇。」一空抬手捋了捋她的鬢角，明明溫柔至極的動作，卻透著些許寒氣。

「喝夠了喝夠了，不喝了不喝了，嘻嘻……」聶瑾兒知道他生氣了，趕忙陪笑臉。

一旁的一休早就爛醉如泥，一個不留神跌倒在地，喝醉了酒哪裡知道疼，抱作一團沉睡過去。（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要學會擁抱自己……）

「那個……一休喝醉了，你快抱他回房休息。」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你教他喝什麼酒，你都多大了，還不懂事，你知道自己常年喝酒落下胃疼的毛病，還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我知錯了，夫君，下次不敢了。」我堂堂一代寨主，卻被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唉，可憐啊可憐。

「認錯態度還不錯，這次就饒了你，在這乖乖等我，我把一休抱回房。」一空抱起地上的小人兒，轉身剛要走，聶瑾兒就彎腰想要逃跑。

「那壇桃花釀明兒我拿去送聶浩，他小子可是極其喜歡你釀的美酒。」

一聽這話，聶瑾兒馬上老實了。

「夫君早去早回，奴家在這乖乖等你……」她甩著手帕，殷勤的向他拋了個媚眼。

咦，有點噁心。一空心裡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樣，噁心不死你。看他快步離開，聶瑾兒心裡爽極了。

「夫人，剛剛一休說，想要個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