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和新生的關係很迷
小說: 重生之每天都想表白 作者:老古董V 字數:2236 更新時間:2019-04-26 09:19:25
晚上肖越送他到宿舍樓下,剛好遇見同樣回到樓下的姚遠,對方一巴掌拍在若竹背上:「嘿,好巧啊!」
「是呀,」若竹也笑,回身準備和肖越告別,沒想到肖越也下車,要上樓的樣子。總不會……送到宿舍門口吧……
「我礦泉水在上面沒喝完。」肖越也輕輕拉他的手腕,輕鬆把人拉進宿舍大門。
姚遠在後面又是噗嗤一笑。
新生活很快開始,不管是若竹還是肖越。軍訓在入學第三天就馬不停蹄地開展,把若竹折騰得夠嗆。本來身子就弱,這一整天一整天地曬太陽,別人的臉在烈日下泛著棕色的油光,他的臉總蒼白著沒有血色。
肖越把招新的工作安排下去之後,才抽時間來看他們軍訓。才三天沒有見,若竹肉眼可見的虛弱。看他抱膝坐在樹底下的模樣,肖越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來他大病初癒躺在小房子單人床上的樣子,心臟的疼痛感如此熟悉,讓他有些晃神。
肖越邁著大長腿走過來,引起周圍一群女生的注目。教官吹哨子集合,若竹扶著樹幹晃晃悠悠要站起來,肖越立即扶住他,圍觀群眾一陣驚呼。下午帶訓的人是大二年級的,肖越只和教官點頭致意,教官就略過若竹,整理隊伍。
姚遠在教官喊立正後還衝過來給若竹塞了一瓶水,回去被罰俯卧撐,大家幸災樂禍。
肖越默默把人家給的水從若竹手裡拿出來放到一旁,若竹全程懵逼。
「學長,你怎麼來了?」
「我沒課,來看看。」
「我要去集合了。」
「教官特批你休息久一點,來,喝水。」肖越擰開帶來的保溫杯的瓶蓋給他倒水。若竹感覺怪怪的,但……不用曬太陽,屈服了。
水喝起來有點鹹,是肖越兌的淡鹽水。若竹有點受寵若驚,說學長太照顧自己了。
肖越想了想,說不算。
然後若竹就看見一輛大卡車開到集訓場,車上的人往場邊一箱一箱地搬飲料礦泉水……幾乎壘出一堵牆。
若竹一句「不會是你……」還沒說出口,司機就拿著單子來給肖越簽字。若竹看他簽名瀟灑目瞪口呆。肖越向教官一招手,教官跑過來,他說天氣太熱了讓大家多喝點水。
學生會主席收買人心手段高明。
若竹咬著優格的吸管,豎起耳朵,果然聽見周圍人都在議論他們……
大佬的心思我也猜不透求求你們不要亂想……
美術系大一新生若竹和大二學生會主席的關係成謎……
大佬來訪的頻率不高,但每次來肯定是坐在若竹身邊,然後不一會兒大卡車就來了,每次若竹都眼看著他簽單子,簡直要以為他在炫富。姚遠在場上和大家扔飲料玩兒,回到宿舍就朝若竹擠眉弄眼:「他真不是你哥?」
「我家這麼有錢就好了……」
「那他是用千金博得美人一笑?」
「??」
「誒,學長不會看上你了吧。」
「啊、啊?」
他本來都沒往這方面想,被姚遠這麼一說,晚上做夢都是肖越的臉……是車禍,大卡車和小汽車相撞,駕駛座上是肖越昏迷的臉。
若竹猛地驚醒,全身都是汗。他大口地呼吸,眼睛看見窗外微弱的路燈光芒。心臟傳來真實的痛感。
他怎麼能夢見別人死了呢……還是對自己很好的學長。若竹坐在床上直到心臟的痛覺慢慢消失,他重新躺回被窩,腦子裡肖越昏迷的臉卻揮之不去。
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怎麼也起不來。姚遠推了他幾下,摸他的額頭,燙得跟火燒似的,把他嚇得差點翻下床。打電話給教官請假後,姚遠馬馬虎虎給他的睡衣外套一件外套就背人去校醫院。
若竹做的夢很零碎。
一時在教室,身邊坐的人是肖越,和他玩手指,眉宇間都是淺笑;一時在一棟別墅,肖越從身後抱著他在他耳邊親昵地說話;一時是他獨自一人在很小的房間里畫畫;一時是肖越和他手牽手走在街上……太多場景交織在一起,一場凌亂的夢境,主角始終是肖越和他。
若竹退燒後肖越趕到。姚遠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笑:「學長。」
「若竹怎麼樣了?」
「他發燒了,剛退燒,還沒醒。」姚遠頓了頓,又笑,「一直在叫月月,大概是想女朋友了。」
肖越拉椅子的動作一滯,很快就不動聲色地坐好:「謝謝你,你先去吃飯吧,我來陪著他。」
病房裡只剩他們,肖越眼裡的複雜情緒才一覽無餘……難道,記憶會有串聯嗎?他已經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實,再接受若竹擁有之前的記憶似乎不是很難。這世界本就不是該出現的,可是它出現了,那再荒唐離譜他都全盤接受。
若竹又呢喃著越越。
肖越握著他的手,低聲說:「我在這兒。」
若竹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淚。
昏迷到下午,他才幽幽轉醒。看見床邊肖越正在看著他,心跳漏了一拍:「學、學長?」
肖越:「……」
他自己想了半天怎麼解釋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結果人家依然一口一個學長……算是自作多情了。
「嗯。」肖越臉色說不上好,但更多的是關心,給他倒水。若竹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
其實他早該醒了,只是夢境一直在繼續,他醒不過來。把零碎的片段拼接就是一個故事,關於夢裡的肖越和若竹的故事。他們分明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肖越很寵他,總叫他親愛的,小寶貝,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親親摸摸,總逗他笑,看他畫畫,聽他彈琴,陪他上課吃飯,同居,和他形影不離。可是後來肖越被家人帶走了,他一個人生活,父母去世,他打零工掙小錢維持生活,直到肖越回來,又同居,肖越說這次不會有人再分開他們了。肖越說他瘦了要養胖一點抱起來才舒服。肖越說不想等到三十歲再結婚想要馬上就和他領證。肖越說等他去公司安排好事情他們就可以去度一個小長假。可是肖越沒有回來,肖越死了,車禍。他撕心裂肺地喊越越,可是病床上的人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他把肖越的後事處理了,然後服用安眠藥自殺。遺體的完好器官捐贈出去,他的靈魂飄蕩在空中俯瞰。
若竹一直盯著水杯不說話,眼淚卻滴滴答答掉進水杯里,一層一層漣漪。肖越立即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若竹抬頭,眼眶紅紅,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嘴角卻努力上揚:「我做了一個夢。」肖越說沒事的,只是夢。
「我們…我們,是不是,很早就認識?」
肖越看著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