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啟程前稍作歇息,寢殿外二君相遇
小說: 穿越异界之老爸的仙界秘史 作者:小金风 字數:2592 更新時間:2019-04-27 01:21:35
昨夜動亂總算告一段落,雖是有驚無險,可細細琢磨起來秦異琤心裡還是慫得慌。
聖光老道與紀朝候相談已矣,轉眼就要帶著兩小徒弟離開,秦異琤看見也顧不上南溪霏那般凝視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甩開倆人的手立馬脫兔般追上了老道。
「道長!你且等一下!」秦異琤攔住老道去路,又將他拉到一旁,百般不安地對他細聲,「我這一路要隨柏星去什麼都城宮,你可會跟著我們一路?」
聖光老道捋捋長須:「貧道自然無法與你們一路。」
秦異琤突然有些捉急:「你不與我們一路,那月後怎麼送我們回去啊,你就這麼走了,到時我又要到哪裡找你?再說……」秦異琤環顧四周又看向老道悄聲,「這樣也實在太過折騰了,一路上也不知安不安全,就不能讓我們平平靜靜的等到月後?」
「無量天尊!」聖光老道寬慰道,「初子即位乃順應天道,你隨初子出行都城宮,也算是你命中一劫,如你能與初子好好歷練一番,貧道以為庶伯君他日必成大器。」
還他日必成大器!秦異琤覺得老道今日態度與昨日大相庭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心有困頓:「可之前你還答應送我們父子回家的,現在又要我們去歷練,難不成是在誆騙我?」
聖光老道依舊笑如春風:「貧道哪裡是在誆騙庶伯君,貧道是說過要送庶伯君下界,卻沒說要將送初子回去呀。」
「你……」
秦異琤額頭憋爆了筋,又聽聖光老道悠悠:「庶伯君莫要動怒,世間諸事皆有定數,你與初子亦各有天命,況且就算庶伯君要回去,也要等月後,豈可這般操之過急呀?」
「我不管,反正到了該回去的時候,我和柏星是怎樣都要回去的!」
面對秦異琤一臉急相聖光老道仍不以為然,他伸手拍了秦異琤肩頭:「爾且寬心,月後待你與初子去了都城宮,貧道自當遵守當日諾言。」
說完,聖光老道一轉身,與兩小徒一起化成仙霧乘風而去。
……
酉時末,西山雲曲流霞,倦鳥三五成群破風歸巢,紀朝安定依舊。
這兩日發生之事實在晦氣。秦異琤用過晚膳,直奔浴房,迫不及待想盪去一身晦氣。
木桶里熱水銷魂,秦異琤埋頭入水再將疲頓大呼一口,頓時覺得身子骨輕鬆不少。
洗完後,褻褲、裡衣、加之一套茶色錦緞輕飄上身,秦異琤感到實在不自在。因為穿了也跟沒穿一樣。
他撤去左右伺候的宮人,銅鏡前轉了幾遭,甩去用不上的玉冠,又將厚重的環佩扔在一旁,眼睛最終落在衣架處的銀盤中。
手機,鑰匙,錢夾,還有那個凡界神器都在裡面。他將這些好好收在宮人備給自己的大荷包內,細細一數,卻發現還少了一樣。
「柏星,爸爸的衣服看見了嗎?」
從浴房裡出來,秦異琤直奔寢屋內,見柏星正舉筆伏案在紙上塗著,剛想走近看個究竟,卻聽柏星大聲拋來句「不知道」。
「你去問問大殿的溫姑姑,好像之前見她拿走了。」秦柏星想想又道。
「哦。」
秦異琤出了殿外才尋到那位女侍,向她詢問舊衣去處,女侍卻告訴他舊衣已交給了浣衣的宮女。
衣服口袋裡有七爺的毛,畢竟十年情誼,親異常不想隨便扔了,只能拜託這位女侍幫找找,哪知女侍頗不耐煩,說之前早將秦異琤衣服里每個荷包翻找過,並沒看到什麼重要的東西。
秦異琤不想勞駕,說要親自去浣衣處尋找,女侍聽了冷笑一聲,說道:「庶伯君從凡界來宮不久,宮裡規矩理應知道些,這浣衣處豈是……嗯哼……豈能讓庶伯君親自前去……」
女侍本想將這下界凡夫好好數落一番,不留神見到他身後之人,立刻改了語氣,隨後又是屈膝。
「盛平君……」
秦異琤順著女侍的目光扭頭,見南溪霏正站在自己身後。他一身靛藍錦袍,長身鶴立。
想他昨夜一身宮紗長發如月下貂蟬,此時綸巾飾首又如風中宋玉。同為男人,秦異琤也不禁暗自讚歎他這般豐神竟是如此俊朗不凡。
可相比昨夜,此間他謙謙君容又帶些許憔悴。秦異琤想是因他昨夜負傷,白日又未能安眠所致。
「庶伯君是想找什麼東西,本君可幫得上忙?」南溪霏彬彬有禮。
秦異琤不好意思:「算不上什麼重要的……就是……」
南溪霏看向女侍:「庶伯君找尋何物你可知道?」
女侍:「奴婢知道……」
「如此,那就有勞了。」
「是!」
再一屈膝,女侍小步匆匆退下。
「盛平君,在下謝過,」秦異琤向南溪霏拱手,又知他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忙又問,「敢問盛平君此番前來是為柏星?」
「不,本君是來見庶伯君的。」
「我?」
雖不知南溪霏找自己何事,秦異琤還是將南溪霏請至殿內。
一壺茶,兩盞杯,兩人對坐茶台,各品一口。
「庶伯君明日真要隨初子出行奉吉?」放下茶,南溪霏開門見山。
秦異琤抬眼看了對方片刻:「是。」
南溪霏低眼,一手轉動杯子思忖一番:「本君以為,庶伯君還是留在紀朝為妙。」
秦異琤覺得好笑,無論妎姬與聖光老道,聽聞自己要隨柏星出宮都有意加促,這傢伙倒好,居然勸自己留下。
這傢伙到底怎麼想的……如果可以,秦異琤真想將自己那神器掛在他耳朵上偷窺偷窺。
「嗯……」秦異琤心裡真不想長途跋涉,卻也不想隨了這傢伙的意,最起碼嘴上還是要將自己面子綳一綳。他搖搖杯中清茶不以為然道,「殿上我已向女侯說過此事,此次出行女侯也是同意的……不知盛平君何以又勸我留下,究竟是怕路途兇險我無法招架……還是覺得我沒有你等那般高超武藝……或是嫌棄我手無縛雞之力呢?」
「都是。」
對方回答太耿直,於是與昨夜相隔不到十二時辰,南溪霏又再次讓秦異琤想起平日里自己最討厭的三件事:
第一, 他人找自己借錢。
第二, 他人找自己借錢。
第三, 他人把自己小覷了。
如果暗著小覷自己,秦異琤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明著來,秦異琤就受不了了。
憋住欲起的青筋,秦異琤勉強呵呵:「想是盛平君忘了,昨夜盛平君是靠誰力挽狂瀾的,若非是我,想必今日你我也無法坐在此處閑談了。」
南溪霏淡淡道:「昨夜確實有庶伯君出手相助我等才能滅了刺客,然此一時非彼一時,奉吉此行絕非庶伯君所想那般簡單,這之中緣由在下不便細說,還請庶伯君聽我一勸。」
須臾,女侍手抬一托盤匆匆而來,行過禮後又將托盤放至茶台上。
「庶伯君衣裳讓浣衣宮女浸了水,這個也跟著濕了。」
盤子里的是七爺的老毛。
毛是濕了,也少了一些,卻是被一根紅繩好好束著。
女侍退下後,秦異琤拿起貓毛,取出自己的荷包將它仔細放入。
「庶伯君這寶物,真是舉世罕見。」
秦異琤莞爾,想這傢伙看起來多偉岸多正經多冷若冰霜,居然也會開玩笑。
輕聲一笑後秦異琤收了錦囊口:「不過就是貓的毛,哪裡算特別。」
「貓的毛?」
「家裡養了多年的貓升仙了,我留下它一撮毛做個紀念。」
南溪霏點頭:「原來庶伯君也是個重情之人。」
「盛平君謬讚,愧不敢當。」
「我也養過一隻,公貓,如今也不在了。」
「哦?想必是和別的母貓私奔了吧?」秦異琤打趣。
「不,死了,毒死的。」
剛還想喝口清茶潤嗓,聽此處,秦異琤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