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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解剖室里不能蹦迪

    前人雲:古今結合,事半功倍(霧 這是一個暗戀對象覺得暗戀者腦子有坑的故事 西街新開的算命鋪子很怪,鋪子的老闆更怪。 裴安進去算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卦,誰知道晚上就見到了不科學靈體。 於是他徹底傻掉了。 但因為自己唯物主義的人設不能崩,所以他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水,只悶著聲咳嗽了幾下。 可後來事情越來越糟—— 負層里死去的學生, 筒子樓中偷生的舊友, 一切都似乎安排好了,但裴安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西街那間算命鋪子里。 店老闆一如往常的正經,只是說出的話叫裴安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 「小先生,你這當真和我是雙修手相!」 一切都是作者的腦洞,不要認真 道家古術風水師攻 唯物主義醫科教師受

    凶靈

    小說: 誰說解剖室里不能蹦迪 作者:鸽酒柠檬 字數:5463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3:10

    月光打進屋內,將門口的身影拉的極長。裴安的呼吸滯了一刻,捏的晏辛箱子咯咯直響,忽然屋內燈光亮起,裴安還沒反應過來,被燈光照的急忙閉眼。

    他在牆角里覺得嚇人,門口楊修何也是。

    進屋被蹲在牆角的兩人嚇了一跳,楊修明看見縮在牆角里跟松鼠似的裴安,連忙上前把人拉到身邊,皺眉道:「到底是鬧鬼了還是進賊了?要不要報警?」

    這才看見來人是誰,裴安揉了揉眼睛,連忙搖頭,「是鬧鬼了!」

    楊修明看看屋裡一地煙熏火燎的痕跡,又看看剛才被晏辛一劍劈開的單人床,默不作聲的把人護得更緊了,「你不用怕,先住我那兒。」

    一旁晏辛連忙起身打斷道:「他得和我待在一起。」

    楊修明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警告道:「你還是先留心自己,再考慮其他的吧!」

    見狀裴安連忙出聲:「有些誤會,他確實是來幫我的。」

    楊修明伸手想敲他腦袋,半天沒捨得只摸了摸裴安頭頂的軟毛,「到底怎麼回事兒?」

    *

    「所以...」楊修明坐在沙發上,一挑眉毛看向裴安:「你這是前些時候外出撞了邪?」

    裴安一個勁的點頭,「還有今天進學校的那具屍體!」

    「那裡面到底是什麼?」

    裴安搖搖頭,把目光轉向晏辛,後者明顯一愣,旋即開口道:「那是古術封鬼的法子,別人在夜中碰了極易纏上。」

    楊修明嘴角抽了抽,「那你今早...」

    「我早上就想了解這事,沒料到才到門口就被攔下了。」晏辛解釋道。

    想起今早校門口那一幕,裴安滿是無語,「你那樣衝進來,我還當是有人倒賣屍體進了學校,不攔你攔誰?」

    「先不說這個。」楊修明朝裡屋抬了抬下巴,「你這屋還怎麼住人?」

    眼前的卧室已經不大能稱作卧室了,晏辛那一劍不知使了多大的力,連著客廳的電視都被劈的彎折過去,更別提裡屋了。

    「這個...」裴安遲疑了片刻,身子一躺縮在沙發里悶聲道,「住旅館也好,睡沙發也成,反正不和你一起。」

    楊修明一時語塞:「住我家怎麼了?上次不是伺候得你好好的麼?」

    裴安:「你是說一日三餐只吃蔬菜,早上六點起床晚上九點熄燈?楊修明,你養兔子呢?!」

    楊修明:「養生!養生你懂不懂?虧你還是醫科老師!」

    見他二人爭執不休,旁邊晏辛忽然出聲:「你可以先住我家!」

    楊修明連忙阻止:「不行!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人?」

    「可若是夜中再遇邪靈,你可護不住他。」

    裴安聞言一愣,這人話說的在理,於是轉過身去朝他眨了眨眼,遲疑道:「你家裡...住得下兩個人?」

    這可不怪他疑惑,畢竟晏辛來時穿的破破爛爛,加上小巷裡都是些開小攤的生意人,租間稍微寬敞的屋子都要猶豫半天。裴安一個人住管了,可不想換個走道都要側著身的屋子住。

    晏辛有些猶豫的點點頭,「住倒是住得下,就怕...就怕你受不了我養屋裡的寵物...」

    裴安警惕的看著他,「不會是爬蟲吧?」要是蛇和蜥蜴一類的,他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晏辛搖搖頭,「不是。」

    裴安長舒了口氣,「那就好。」

    眼見著他已經做了決定,楊修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起身拎了外套朝沙發上的兩人一抬下巴,「走。」

    裴安無辜的眨眨眼,「去哪兒?」

    這裝乖的模樣楊修明看了千萬遍,一指晏辛咬牙道:「他家!」

    夜中駕車狂奔,裴安坐在車上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不由得感嘆自己坎坷的一夜,靠著靠椅便沉入夢鄉。

    後視鏡里瞥見裴安睡熟了,晏辛沉了面龐這才緩緩開口:「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修何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似乎有一道金光掠過,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小道士,你這話什麼意思?」

    晏辛緩緩開口:「那玉佩是我給他防身的,你還給他。」

    出門時他瞥見裴安隨手放在一邊的玉佩正閃著瑩瑩白光,正要伸手卻被楊修明收進了掌心。

    這物件百邪不侵,潤在靈地千百年,便是有大修為鬼修也要懼上三分。可話雖如此,晏辛卻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只因是師父給的便格外小心了些。剛才瞧楊修明的動作,似乎知道這物件是個什麼東西。

    楊修明聞言一愣,將車停在路邊沉聲道:「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晏辛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也敢給他?」楊修明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想罵他一句又怕驚醒了裴安,只得壓低了聲音,「這種招鬼來的玉靈,給他就相當於讓他送死!」

    晏辛一愣,眉皺的更緊了,將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知道這玉佩是什麼的,最多不過上仙門的幾位長老,可自從自己莫名其妙到了現在這地方後,還沒碰見過一個上仙門的人,更別提眼前的楊修明了。

    楊修明瞥了他一眼,「你是晏沉的人罷。」他點了只煙,霧氣瀰漫在車內狹小的空間里,卻並不嗆人,反倒隱隱有股靈力涌在其中。

    可晏辛還是搖頭,「不認得。」

    楊修明有些詫異,「z市的人...還有不認識他的?他可是全國都數一數二的道士啊。」他將晏辛上下打量一番,遲疑道,「那晏聲呢?」

    晏辛還是搖頭。

    一連問了十幾個名字,晏辛搖了十幾次頭。直到楊修明遲疑的報出老仙師晏青的名號時,晏辛才有些反應。

    他思忖片刻,遲疑道:「五師弟剛招進來給的外門弟子...似乎叫這個名兒。」說罷他不解的看向楊修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吧...」楊修明抽了抽嘴角,默不作聲的把下半句話咽回了肚子,「這怎麼把人家師祖傳過來了...」

    趁著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楊修明連忙掐煙開車,晏辛不解其意,追問道:「你們是五師弟的人?那我怎麼會在這兒?」

    楊修明加快了油門,顯然不是很想聊這件事,但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開口:「算是吧,這事往後會有人跟你解釋的。」

    晏辛眨了眨眼,「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z市民俗科——」話未說完楊修明一腳剎車踩到底,看著忽然出現在車身前的影子皺起眉來,「小安到底招惹了什麼東西。」

    被慣性撞到車座上的裴安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著額頭鼓包委屈巴巴:「又怎麼了嘛!」

    楊修明眼疾手快的拉門下車,轉身安慰了一句:「沒事,你先睡著。」

    車內剩下兩人面面相覷,裴安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晏辛,見他還滿是無辜的坐在車裡。

    裴安:「...」

    晏辛:「...」

    裴安:「你怎麼不下去?」

    晏辛:「我擔心你一個人在車上出事。」

    裴安:「你是不是不會開車門...」

    晏辛點點頭。

    裴安一時有些崩潰,「你到底從哪兒來的?!連車門都不會開!」卻還是伸手幫他開了車門。

    面前的晏辛站在車身旁,小半張臉隱匿在黑夜中,瞧著還有幾分...帥氣?

    裴安連忙搖頭,只覺得是自己還沒睡醒腦袋迷糊,下一刻只覺身邊溫度驟降,一雙冰涼的手貼上了他的脖頸。

    裴安只覺得今夜過得太充實了,他驀的轉身,看見身旁鬼物的樣貌愕然開口道:「老李?!」

    車外發現事情不對,晏辛一道詔下,行火將三人團團圍住:「他說和朋友去古鎮玩過,一共幾個人?」

    「七個。」楊修明下意識回話。

    晏辛眼神一暗,「生時七為滿,只怕這東西是看上了裴安的命數。」

    說罷他起手招出陰番,白色番旗自然垂下,再隨著他的動作僵直緊繃,汽車堅硬的外殼在它的分割下好像一張白紙,頃刻間便被剖成兩段。

    晏辛沉聲喝道:「起陣!」

    楊修明聞言闔眼,身邊勁風同利刃般刮過,墨線被牽引格楞楞直響。忽然墨盤西傾,楊修明沉聲道:「結!」

    話音剛落裴安發覺脖子一輕,連忙大喘了幾口氣,撐在靠背上看著面前的兩人愕然道「這究竟怎麼回事?」

    晏辛抬手將陣心一團黑氣收在掌心,在楊修明愕然的目光中把裴安打橫抱起,只留一道聲音在空中迴響。

    「我先帶他回去,明日叫五師弟的弟子見我一面。」

    看著面前汽車殘骸和一地炭烤焦痕,楊修明一時有些崩潰:「五師弟個鬼啊!那人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年了,我從哪兒給你找?!」

    *

    夜中西街後的筒子樓一片寂靜,摸門撬鎖的小偷摸黑進了樓里,生啪鬧出一點動靜惹人疑心。他悄悄上了四樓,今早已經標記好了一戶人家,這家主人晚上也不在家,心裡嘻嘻一笑,摸出工具就打開了門。

    霎時間一聲尖叫劃破夜空:「鬼...鬼啊——!!!」

    樓里住戶醒了大半,那小偷瞧見裡面的東西,砰的一聲將門關緊,腳下生風跑出了樓。

    裴安被晏辛一路抱到樓下,掙扎著出了晏辛的懷抱朝上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是幢筒子樓。裴安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暗地裡在期待些什麼,轉身問道:「幾樓?」

    晏辛遲疑片刻,反問他道:「你喜歡住幾樓?」

    裴安朝他翻了個白眼,「說的我好像有的選一樣。」

    晏辛眨了眨眼:「那四樓吧?我記得你家也在四樓。」

    這神神叨叨的小道士...裴安心下無奈,卻只好依他的話上了四樓。半路碰見個火急火燎下樓的人還當出了什麼事,非要走在晏辛身後才安心。

    晏辛摸出一串鑰匙開了門,略帶遲疑的把門推開,將裴安請了進去。

    瞥見裡面的東西裴安一愣,退了幾步躲在晏辛身後。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他覺得自己已經到達的爆發的臨界點,努力壓低聲音,卻還是忍不住吼了一句:「你的屋裡為什麼會有一口棺材??!」

    晏辛連忙解釋:「這就是我說的小寵!」

    裴安的眉頭都要擰成結了,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晏辛:「你在家養了口棺材?」

    頂著裴安吃人的目光,晏辛艱難的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就見棺材蓋子一動,眨眼功夫竟從裡面被打開,翻身出來個人。

    裴安:「!!!」

    他一把甩開晏辛的手,轉身就往樓下走:「你搞什麼?!你是變態嗎!玩什麼play還要我來觀摩?!」

    「不是——」晏辛一時心急,來不及多想先去拉住裴安,「他是個死人,不礙事的!」

    裴安的腦子當機了一秒,他回頭朝屋裡瞥了去,恰巧對上棺材裡人明晃晃的眼睛,抽了抽嘴角:「你騙鬼呢...」

    好不容易把人攔住,晏辛連忙開口:「當時我正在墓中,這是僵鬼,認主後絕不傷人。況且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跟我一起到這兒來,當真不是有意瞞你!」

    他倆這一番爭吵,還沒辯出個結果來卻先把鄰居喊了出來。西戶大姐冒出頭來罵道:「你倆有完沒完了!大半夜還睡不睡覺!」

    晏辛連忙道歉,順便拉著裴安回了屋內,輕聲道:「我仔細同你說了可好?」

    裴安也不願意打擾別人,況且這事兒叫鄰居知道了晏辛哪兒還能讓晏辛住著?也只好順著他走進屋內,只是瞧著那棺材還是不住的發毛。

    折騰了大半夜,裴安總算再一次窩在床上,鬆軟的被子把他過得跟只倉鼠似的。他直直看向晏辛,大有副問不出究竟誓不罷休的架勢。

    晏辛身子一頓,不由得把身子挺的更直了。以往他在上仙門長老面前都是信心滿滿,連萬修鬼物都不懼,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覺得心裡發慌。

    裴安看了他片刻,漂亮的柳葉眼眯成一條縫,一伸手指著正扒在門框上朝里看的人影開口道:「讓他出去!」

    晏辛朝後瞥了一眼,門口人影心領神會,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裴安抱著床上軟乎乎的枕頭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上仙門內門弟子。」

    「上仙門是什麼地方?」

    「額...」晏辛一時語塞,想起剛才楊修明在車裡說的話,遲疑道:「大抵和民俗調查科差不多...」

    這科室裴安聽楊修明提過幾次,此時又聽他這麼說,便也不再生疑,接著問道:「你就一直在仙門裡...」他斟酌了片刻,開口道:「在裡面修仙?」

    晏辛搖搖頭:「上仙門受命於皇室,我來此處時日尚短,只覺得與我以往的地方大不相同。」

    裴安愕然道:「皇帝...早沒了多少年了。」他轉身看了看屋內裝飾,不出意料的一件電器都沒有,便試探著開口:「你這是...穿越了?」不過旋即他便連忙否認,只覺得是今夜裡發生的事太多,自己的腦子也糊塗了。便將這事拋在腦後,接著問他:「你和我才見面兩次,為什麼要護著我?」

    晏辛心中一滯,心道這要怎麼開口——師父也沒教他該怎麼追道侶,思忖片刻才遲疑:「我...我想和你雙修...」

    裴安心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愣了愣神,朝床邊挪了兩步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晏辛哪還敢再說一遍,連忙閉嘴搖頭道:「沒什麼。」

    裴安朝他砸了個枕頭:「這救人一命就要以身相許的戲碼,是不是有些太俗套了!」

    *

    太陽東邊剛露出頭,裴安睡得正沉,一綹頭髮壓在臉側擾的人直癢。一夜沒合眼的晏辛小心翼翼的伸手,把那惱人的頭髮撥到一邊,這才鬆了口氣。

    只要夜中不出事,白天便好過多了。

    這一覺足足睡到中午,12點裴安頂著一頭亂毛下了床,還當時自己家裡,按原來熟悉的路線走了兩步就被東西絆倒。眼見著要摔到地上,只覺得腰上一緊不知道什麼東西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裴安被生生嚇醒,他環視了一圈,這才想起自己昨夜到了晏辛家中。可現在屋裡沒有晏辛的蹤跡,除了那一口詭異的棺材再無其他。

    他心下一凜,先朝那邊走了兩步,正到了跟前就聽裡面「咚咚」響了兩聲,立馬僵在了床上。

    管他是人是鬼,還是等晏辛回力再說吧...

    可是晏辛去哪了?

    裴安躲著僵鬼在屋裡找了一圈,這才看見門口留下的一封信。

    這年頭還有人用信紙,也是稀奇。

    裴安拆開封,裡面楷書小字寫了幾行:去買早食,片刻便回,不必焦急。

    他伸了個懶腰,剛要把信放下就聽見一陣敲門聲,於是問了一句:「誰啊?」

    晏辛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是我。」

    似乎聽到了主人的聲音,那僵鬼躲在棺材裡,裴安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只從縫裡露出一雙眼睛,看著裴安汗毛都豎起來了。

    裴安有些無奈,邊開門邊說了他一句:「你別再跟著我了!」

    門剛開了一條縫,伴著晏辛的面龐,樓道里忽然嘩啦一聲響,一顆土豆骨碌碌滾到裴安腳邊,鄰居大姐剛買的菜掉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件要命的大事。

    晏辛白天不是擺攤就是去別的地方,待到夜裡才回來,即便是鄰居平時也見不著面,樓里沒人認得他。再加上剛才裴安的一句話,只讓人覺得這人是個跟蹤狂!

    她獃滯的看了兩人片刻,裡面掏出手機:「喂?我這邊兒有個跟蹤——嗚嗚嗚!」

    可惜話音未落便被人伸手捂住了嘴,裴安一臉黑線的走出門,按下掛機鍵這才開口:「我是他朋友,過來借住一陣子。他忘記帶鑰匙了才站在外面的...」

    又想起昨夜的事兒,晏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不是朋友...」

    鄰居大姐立馬警覺起來,她把裴安朝自己拉了兩步,拍了拍肩膀:「沒事兒小伙,大姐幫你報警!」

    「不用!真的不用!」

    「你不要怕!」正說著她又掏出手機撥號,「這種人就該被逮起來!」

    裴安有些絕望的看向她,見實在勸不回來,只好說了自己最不願意說的一句話。話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他是我男朋友,我倆昨晚吵了架,現在鬧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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