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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輕鬆歡脫中,有微虐,頗深情。就是個披著武俠古耽外衣的歡脫深情文啦。排雷:搞搞笑,別較真有些話語、物事不該出現在古代,呼呼 陳天華鄭重的告戒兒子: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兒子:我願下山捕捉老虎。 山下的才俊們:山上來了個十七年不曾下山天真無邪的小少爺?我們快去一親芳澤,幹脆搶人搶親吧,呃,啊!這少年是頭狼啊? 少年狼搶走書生:山下的男人是老虎,你快跟我上山吧 書生: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杜撰城太守杜秀明:陳天華陳莊主,還請移步一敘。 陳天華:敘你妹,你安什麼心思以我為不知道?你別 肖想我獨子陳洛。 杜秀明:我肖想的是你啊。 陳天華:這樣?那、那、來吧

    19、教子有方與愛一個人難

    小說: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作者:朝朝深杯 字數:4149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8:21

    「小刀借我。」一輪敬酒後陳洛對父親說。

    「你的呢?」陳天華將隨身攜帶的小刀遞給陳洛,頗不悅的問。

    「送人了。」陳洛頗不以為然的答。

    「你怎生不將自己送人呢?」陳天華仰脖悶了一杯酒。

    陳洛倒是一怔,這主意甚好,只是?他認真的想了想,問道:「怎生送?」

    賓客連侍宴的陳叔小明都皆差點掉下湖。杜秀明突然覺得,湖心亭擺宴這個主意貌似詩意盎然,實則十分兇險。

    蕭逸雙眼放光,這少年狼雛成這樣,真是太、太稀世珍寶了,教他怎能放下陳洛呢。

    陳天華撫了下額,總是這般不經意的透露兒子的智商、情商,人生太難了。

    陳洛倒是不再理會這些神色怪異的人,反正他也慣了,這些人心胸狹窄,有些知識或常識,知道了便分享嘛,何必這樣藏著掖著,這些人若是早有開放的胸懷,那時起應該便進入了知識共享年代了,真是拖時代的後腿。

    他起身將桌上幾隻胡椒雞、燒雞的雞爪、雞翅全摘了下來,拿著小刀挑挑刺刺,挑掉骨頭,每給父親兩隻,自己留一隻放在旁在旁邊小食盒上。

    挑完雞爪,又一隻一隻的剝湖蝦、湖蟹,又把那盤野生小魚的刺兒仔細全挑了,同樣的給父親兩份,自己留起一份。

    陳天華一邊和杜、蕭兩人愉悅的喝酒,一邊不太愉悅的享用這些料理好的雞爪湖蝦蟹小魚。

    什麼情況?杜秀明下巴也快掉到湖裡了。他以為陳洛只是被陳天華教導的頗有家教和純良,沒想到居然教導成這般細心孝順?

    要和享受這些細心慣了的陳天華相處,可不太好辦啊?不管再怎麼肖想陳天華,他也絕做不到為陳天華仔細挑那野生小魚的魚刺。

    看出杜秀明瞪著含水的秋波一肚子花花心思,蕭逸捂著肚子暗笑得全身酸痛。杜秀明瞪了蕭逸一眼。人生真的有些難。

    「天華兄,陳洛真是孝順。」杜秀明訕笑。

    「孝順?孝順就不會留一份起來了,往日這些雞爪都是我的,所有雞中翅也是我的。」陳天華忿忿,但凡吃貨少吃一嘴子肉都會覺得天氣不美了的。

    眾人:「……」

    杜秀明和蕭逸才明白為毛線這桌上至少有十幾隻胡椒雞,因為這陳天華只吃雞爪和翅中。

    「喝酒吧。」陳洛無奈的說。

    陳天華喝了幾杯酒,才又開心了起來。

    杜秀明算是有那麼點明白了,這外表威儀凜凜的陳天華,酒後或者不止酒後,反正在山莊里吧、反正沒有什麼正事需要處理時吧,是有那麼一點巨嬰的。而且這人竟還霸道的坦然於被寵慣了的巨嬰作派?

    但是、但是,對,但是,杜秀明居然覺得有些反差萌?

    想著這個貌似威儀又俊氣得張揚側露喜端架子的前堡主、大莊主用霸道又巨嬰的姿態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倒也、倒也頗有意思?

    「天華兄真是好家教,真不知誰家有這福氣得著陳洛這小婿了。」杜秀明笑笑的看向陳洛,端起酒杯,「敬天華兄一杯。」

    搞不懂你深情款款看著我兒子敬我酒是甚意思嘍?陳天華傲氣的唇角微勾,不屑地揚了揚眉。

    杜秀明心猛的一跳,還有這般邪魅的一面?誒?

    「不管誰家得著陳洛,我掉下水,他也得先救我。」陳天華緩緩的說。

    眾人:我們看還是我們先掉下水自生自滅算了。

    杜秀明想把自己那些讚歎花痴都吃下去。但是、自己發的花痴跪著也得發完。愛一個人,好難。

    陳洛看了眼父親,眼神里卻只見無邊的包容,杜秀明更是暗道難搞。

    除了偶爾和客人酬唱兩杯,陳洛悶頭吃了兩大碗淋了紅燒肉醬汁的白米飯,少年正猛長身體,何況他練功舞劍的,消耗量極大。

    少年不似陳天華般嘴尖挑剔愛享受,他喝酒可以完全不需下酒料,淋些醬汁幾塊紅燒肉便可以幹掉幾碗白米飯,直接幹脆,簡單粗暴,少年狼拼的是力氣和時間,誰跟你們談花梢(陳小洛:深杯你到底在說啥?好像不是在說吃飯?深杯:唔,憋不住再開個車。陳小洛:信不信我打你啊?深杯:信不信下章虐你家小書生啊?)

    「吃青菜。」陳天華給陳洛夾了兩大筷子青菜,倒也不完全是個不靠譜的父親。

    嗯。陳洛悶哼了一聲,蹙著眉把青菜埋在飯里,勉強的吞吧進去。

    「這樣不嚼吧,那青菜會在肚子里發芽、抽條成長,然後從你頭頂上長出來的。」陳天華悠悠的說。

    眾人:「……」

    陳洛發獃臉,這話從小說到大不厭倦麼?但他還是把青菜從飯里挑出來,放進嘴裡仔細嚼吧。

    「陳、陳洛,你還信這話?」蕭逸終於忍不住了。

    陳天華眼神暴斂,看向蕭逸。這氣勢,絕對的稱前堡主、現莊主范兒。雖明知陳天華現在內力尚未完全恢復,蕭逸和杜秀明還是為之一震。蕭逸是怵的,杜秀明是半驚艷半花痴,太帥了。

    哎,世間安有完美之人,巨嬰點就巨嬰點吧,需要自己多哄些就多哄些嘍,杜秀明是完全沒折,認栽了。

    他用方巾凈了下手,親自剝了個大湖蝦,放到陳天華碗里,「天華兄,也快春節了,莊裡有何安排?」

    陳天華看著碗里剝好的蝦,有片刻的恍神,除了獨子陳洛和髮妻,還沒人主動為他做這些事情。

    陳洛看父親發著怔卻不夾起來吃,只道父親有潔癖,不慣吃別人手剝的蝦蟹,便把那個大湖蝦夾了過來,再給父親另剝了只。

    呃?陳天華眼睜睜看著那隻大蝦被夾走,心裡悵悵然的,原因有點複雜,下面先列舉三點吧:

    1、因為這是那眼波含情含水的人兒用白晰修長的手指剝的,沒吃到真是好可惜嘍;

    2、難道陳洛不止對小書生有意,對這杜秀明也有意?本來對將陳洛扯回正道還有些許信心,這回是真有點懊喪了,相比蕭逸,他反而認為,只要杜秀明真正出招,對任何人都能手到擒來

    3、那隻大蝦是最大的一隻啊,陳洛你是不是故意的。

    悵然了半晌,鬱郁的回道:「沒甚安排,我山下也有些產業,年底花兩天下山收銀子就行了。對了,我歡喜放煙花,你們春節過來看煙花吧。」

    嗯?什麼情況?山下還有產業?下山收銀子?這不止是個莊主,還是個豪級霸總?

    只有陳叔唇角搐了搐,產業確實有,也不少,但都是他在打理好伐?這陳莊主連帳冊都不願看的,哪能讓這個人獨自去收銀子,誤差個千兩銀子在陳天華看來不算個事,千兩銀子對他來說都是零頭,可以四舍五舍的。

    杜秀明和蕭逸對視一眼,搖頭感嘆,「每年春節,貴庄的煙花秀可是杜撰城一景,天華兄是不知道吧,這煙花啊,離得遠了才更好看麼,你們每年都在為杜撰城民造福呵。」

    啊?陳天華茫茫然的出了會神,「不甚知曉,我妻子、妻舅子最喜看煙花……」

    陳洛看了父親一眼,知道父親喝得差不多了,便將他手邊的杯子收了過來,陳叔給陳天華上了些醒酒湯。

    杜秀明心裡一疼,憐惜這個十七年了還對髮妻念念不忘的男人,也有點鬱悶,自己真的能進入這個男人的心麼?

    他不是貪慕陳天華英俊挺拔的姿容外表,他是真的想與其兩情悅好。——話說有必要解釋嗎?解釋不過是掩飾,你按著小菊說話,不是貪慕外表?難道貪慕內涵?嘁……

    「天華兄,我還有三五天便可休假了,你這莊裡廚子好、酒好、風景好,嗯,人、人也好,春節長假過來叨擾一聚?」

    聚聚聚,聚你妹?你堂堂一個太守整日里肖想我兒子?有意思麼?真的有意思麼?陳天華甚暴燥。

    但又不好拒絕,便讓陳叔和太守大人合計春節怎生設宴,他才沒這份能耐。

    那杜太守本來就是地方行政長官,對設宴頗有一套,陳叔也是玲瓏老管家,兩人一合計,倒把陳天華解放了出來,便又拿過酒杯,一邊喝酒,一邊喝醒酒湯。——陳天華你這樣喝法有意思麼?

    趁著他們聊些春節安排的無聊話題,陳洛拿起裝滿脫骨雞爪雞中翅挑了魚刺的小魚剝了殼的湖蝦的食盒,一個飛躍掠出湖心亭,朝書生窗前掠去。蕭逸臉色一變。

    索性放下醒酒湯,拿起酒壺,陳天華邊喝邊對月喃喃:「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

    杜秀明輕聲接道:「可憐白雪曲,未遇知音人?」

    陳天華微微一怔,平日里他在陳洛面前感嘆,陳洛最多也就吹首曲子給他聽聽,第一個把詩句出處說出來的倒是這太守,可惜,陳洛也沒在,太守你表現你文武兼修才調無雙又有何用呢?

    看著神情蕭索的陳天華,其實杜秀明想表達的是他懂陳天華被年少時的好友背叛反戈的痛楚,懂陳天華少年喪妻獨自撫養陳洛的辛苦,也懂此時此刻感嘆著「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的落漠和寂廖。

    他很想握住陳天華的手,告訴陳天華這些。

    可是他哪裡敢,這霸氣大直男對男男愛戀應該還未接受啊,要不然,也不會十七年不讓獨子下山、自己也鮮少出現在杜撰城中。

    杜秀明便也神情鬱郁了。

    陳天華瞥了他一眼,望向遠山,眼裡有幾不可察的理解與憐惜,暗忖只要你肖想的不是我獨子洛兒,但凡你肖想誰,我也願意砸錢出力助你一臂。

    陳洛敲了敲門窗,喊了幾句「沈哥哥」。皆沒回應。

    「沈哥哥,門口放了個食盒。有你喜歡的脫了骨的雞爪。哥哥,莫生陳洛的氣,可好?」

    陳洛知道沈涵生氣,可他不知道沈涵氣什麼,但不管氣甚,先道了歉再說,總是沒錯的。

    嘆了口氣,陳洛掠回湖邊,等了良久,那扇門才打開,那個小人兒探出了頭,把食盒拿了回去。

    陳洛臉上泛起了笑,就知道,這小書生,貪嘴。

    沈涵其實透過窗縫,看了許久湖心亭上杯來盅來的熱鬧。腦補了許多陳洛左擁杜秀明右抱蕭逸的場面。連書也看不太下去,聽陳洛瞎叨叨更嫌棄炸毛,你又不知我為甚生氣,道甚歉,真是輕浮、敷衍。

    他原本是不太願意開門拿這個什麼裝了脫骨雞爪的食盒的,可耐不住餓和脫骨雞爪的誘惑啊。

    哼,那小魚的魚刺被挑得挺幹凈,魚肉極鮮嫩,這莊裡也真是奢侈,從哪裡買來這樣的魚?這幫子朱門酒肉臭的腐敗人家。小書生又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了。

    陳洛掠回湖心亭,跟兩位客人行了一禮,背起向北遠眺的父親,腳尖輕點湖面,掠回湖邊,將父親送回廂房,「歇息,莫多思,易老。」

    「我要泡澡。」

    「折騰。」

    話雖說著,陳洛還是去提了熱水回來,又將父親的長髮包在大方巾里,「夜了,莫沐發,明早我來幫您。早點歇息。莫再打坐了,恢復過三成,我助您打通經脈,莫急。」

    對,您沒看錯,陳天華確實教子有方,這些年一直是陳洛包容著他粗放的生活點滴。

    陳天華自小在陳家堡身邊有師兄弟、丫環、小廝、婆姨,被服侍得妥妥貼貼。

    而在無心山莊,他不喜讓山莊里的下人服侍,沐發後沒人幫他絞幹,他便拖著濕濕的長髮睡,喜在室外賞月小酌,醉了總忘了回房間睡,喜吃魚,又總被魚刺梗著,喜吃雞爪,咬了一點點皮就扔掉,一餐廢掉幾十隻雞也滿足不了他的口欲,總在那邊吃邊哀嘆,人生艱難,越吃越鬱卒。

    直待到七八歲的陳洛實在看不下去這巨嬰父親的作派。這份讓蕭逸垂涎不止的細緻體貼,卻讓杜秀明頭痛不已。

    杜秀明真的有點望而卻步了,他越想越多越細:這生的受慣別人照顧,怕是連事後美德也沒有吧?完事便呼呼大睡?事前連擴張都要身下人自己來?哎……

    可是,夜深夢回時,總不住懷想陳天華高大挺拔的身姿、俊氣之極的臉龐,和威儀凜凜的霸氣堡主范兒。

    沒錯,陳天華是歷盡蒼桑,但、依然保持著一份如海洋般洶湧澎湃的無賴童真,是那種恨不得醒來連衣服都由別人幫著穿,青絲讓人幫著梳的超級巨嬰,嘿嘿。英氣俊雅、文官雅緻的杜秀明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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