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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輕鬆歡脫中,有微虐,頗深情。就是個披著武俠古耽外衣的歡脫深情文啦。排雷:搞搞笑,別較真有些話語、物事不該出現在古代,呼呼 陳天華鄭重的告戒兒子: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兒子:我願下山捕捉老虎。 山下的才俊們:山上來了個十七年不曾下山天真無邪的小少爺?我們快去一親芳澤,幹脆搶人搶親吧,呃,啊!這少年是頭狼啊? 少年狼搶走書生:山下的男人是老虎,你快跟我上山吧 書生: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杜撰城太守杜秀明:陳天華陳莊主,還請移步一敘。 陳天華:敘你妹,你安什麼心思以我為不知道?你別 肖想我獨子陳洛。 杜秀明:我肖想的是你啊。 陳天華:這樣?那、那、來吧

    20、「帶你去看鴛鴛浴」

    小說: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作者:朝朝深杯 字數:4533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8:21

    陳洛已堅持三年夜不倒單打坐而不入定修練內功心法,這對燥動期青少年來說極不易,全身氣血下沉丹田,卻依然需保持著極度清醒引導真氣運轉。

    如若懂醫理的沈涵不是被情愫沖昏了頭腦,見識了陳洛連續在湖邊夜不倒單打坐,斷不會認為陳洛經常下山嫖小倌兒。

    經常泄身得趣的少年哪來的好定力夜不倒單啊,可惜初陷情海的沈涵腦子裡進的全是摻著蒜泥的醋,沒法子。

    陳家心法對練功人身心的純正要求極高,陳天華好好的天賦15歲便突破了第六層,因過早成親,又因這麼多年來心思繁雜卡在了第七層,再無突破。

    陳洛反而已有突破第八層的跡像,因此他更加徹夜徹夜勤奮打坐,而且他也喜歡上了這種在寂寂山莊里磨練身心靜氣定神的方式。

    清晨起身散功後,陳洛都會再打一套拳讓筋骨舒緩開來,再到後山山瀑沖涼。他前腳剛走,酒後借宿山莊的蕭逸便溜進沈涵房間。

    蕭逸才不像陳洛那麼君子,敲門敲窗的,他直接用軟槍尖撬開了窗梢,把剛洗漱更衣好的沈涵掠走,低聲說:「沈哥哥?帶你去看看我和陳洛洗鴛鴛浴。」

    一邊將沈涵塞給兩名家丁,套上早就備好的家丁服,一邊取笑沈涵:「小書生,沒想你這麼厲害?這麼會勾逗人?勾逗得陳洛喊你沈哥哥?這樣不覺得有辱你斯文風骨麼?」

    沈涵掙脫不開來,只是拿眼瞪著蕭逸,他連半句話都不想和蕭逸說,他不會功夫,但他也不會輕易認癟和求饒。

    家丁們將沈涵直接扔進山潭中,冬天冷咧的山泉差點把沒習過武的沈涵凍得暈死過去,家丁們還時不時捉弄他,把他的頭壓到水下去,他被嗆得頭暈鼻腫的。

    蕭逸讓家丁看著沈涵,自己朝正在山瀑下沖著澡的陳洛走過去。

    「怎生過來了?下來?」陳洛見蕭逸過來,一個漂亮的魚躍跳下水,遊了過來。

    「有點冷啊。」蕭逸確實有點發怵。

    「下來便不冷了,水裡比上面暖,不下來我再沖會兒一塊回去?」陳洛又游回去,躍上山瀑下的大石頭,任冰涼的山瀑沖刷著身體。

    蕭逸盯著這付只包著一層褻褲修長精練的身子看。

    尚未完全長開的少年,還不能稱為壯碩,但是卻極富介於男人和少年間的精練美,常年習武的身子肌肉並不誇張,而是恰到好處的覆蓋著流線優美的小肌肉群,胸肌、腹肌應有的絕不缺席,寬肩顯得腰窄,但那窄腰又不能簡單的稱為沒有贅肉,而是結實有力。

    蕭逸幾乎聽見自己吞口水的聲音了,這腰沉浮挺動起來攻擊性和觀賞性一定都極佳,不管頻率還是力道都一定不會讓人失望。

    不厚的褻褲下可見包圍著腹肌尾部的人魚線延伸而至若隱若現令人瑕想的大三角地帶,面積和規模彷彿絕不迷你,蕭逸喉結滾了幾滾,他幾乎後悔讓沈涵過來欣賞了。

    這是來自於蕭逸的角度,他是欣賞愛羨與粗暴的原始衝動感受皆有,但沈涵不是。

    儘管沈涵也使勁吞了幾下口水,但他感受到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性、充滿了凌厲的壓迫與危險,這股危險甚至帶來比被蕭逸的家丁把頭壓在水下更難耐的窒息感。

    適才從大石頭上向水裡縱身一躍的身姿矯健如一條入水的狼豹,卸去一身白衣和貌似溫和有禮的虛飾,這人那種原始危險與攻擊性才彰顯了出來,讓沈函驚慌、也不只驚慌。

    沈涵痴痴的看著,也為自己感受到的突如其來的衝擊和覺醒震驚著、劇烈的悸動著。

    這個陳洛很具危險攻擊性,但這股危險卻和那個彷彿虛假的溫潤謫仙劍仙陳洛同樣吸引、或者更為吸引著他。這人離得並不近,但是強烈的混合著某種具備誘惑意味的氣場卻撩動著他。

    杜撰城是承認夫夫關係的,男子間並不太合適如此坦蕩暴露,但陳洛並不曉得這些,他對這些公序良俗、蕭逸的鬼心思、沈涵的存在都不知曉。

    因此他很坦然,這後山本來就是無心山莊的一部分,算是他的地盤,而從八、九歲起,他便總在這片無人的山瀑沖涼游水,這種自如坦然讓他的姿態極為舒展,他上身不著片縷,只披覆著冰涼流動的山瀑水,天、地、山、水皆為他所有。

    這種姿態生成了一種不同於陳天華式的側露霸氣,而是傲氣得內斂而又舒展、溫韌而又凌厲,而沈涵,便也隨著無力的沉浸入這天地山水中,他閉上眼,險些溺入山潭水中。

    咬了咬牙,蕭逸在岸邊活動了下水腳,退下長袍,也只留一個褻褲,扎進水裡,游向陳洛。

    他全身很白,兩點很紅,也幾乎沒有一絲贅肉,腰枝很細,柔韌度頗佳,可以像他的紅纓軟槍般折成任何適合的角度,他頗為自得的游到山瀑下,朝陳洛潑了潑水,陳洛轉過頭,也潑得他滿頭子水。

    見他們倆這般戲耍著玩,沈涵分不清自己是身子冷、還是心冷,臉上是水珠還是什麼,他看不下去了,顫抖著身心掙扎想上岸,被蕭逸的家丁按住了。

    陳洛轉過頭朝那邊看了看,蕭逸神色頗怪的說:「幾個家丁在戲水,莫看他們。」

    「家丁戲水?」陳洛頗為不解。

    「他們喜歡戲弄彼此的身子。」蕭逸神色更怪了。

    對這奇怪的話和奇怪的神色,陳洛還是不解,但他一直尊重下人,便轉過臉,不再看那邊,又被蕭逸潑了一臉水,少年心性一起,暗用內力推開蕭逸身邊的潭水,蕭逸心念一轉,竟趁機卸下了褻褲,光溜溜呈現在陳洛面前了。

    陳洛卻突然哈哈大笑傻樂起來,「我擅潛水,幫你撈那褲子,掛樹上吹吹山風很快幹了,要不一會你怎生回去。」

    說著又一個漂亮的魚躍,扎進水裡,閉氣潛進水裡,一會便舉起蕭逸的褻褲出來,瀟灑扔到潭邊樹上晾幹。

    他突然傻樂是因為想起之前一直纏著父親要下山看同齡同性,因好奇他們如何,如今幹脆看到了一絲不掛的樣子,其實和他差不多嘛,尺寸和規模小些罷了。

    想想自己真是傻,這樣有甚值得整日里纏著父親的,惹得父親也煩燥了許久。

    不過得虧下山了才能認識那小書生,然後他想不知那小書生又是怎樣的?尺寸是更秀氣些還是宏偉些?

    他頗想看看沈涵如蕭逸這般一絲不著的模樣,在冰冷的水下他居然有些許燥熱,真是邪門了。

    蕭逸唇邊掛了絲尬笑,趁陳洛潛在水裡時,向家丁們揮手示意,讓他們先把沈涵帶回去,免得真把人凍死在這了。

    沈涵正被陳洛看著蕭逸開懷大笑勾逗得黯然,便被蕭逸的家丁撈起,快速掩進樹叢里,從小山道繞回山莊,又被從窗里扔進廂房。他沒有練功底子,這麼一折騰很快發起了高燒。

    躺在矮榻上瑟瑟發抖,聽見陳洛和蕭逸從小徑經過時談笑的聲音。

    「洛兄,你身體是真好啊。」蕭逸其實想說的是身材,費力忍了好久才矜持了些。

    「我長年冬泳,我看你也能抗得起,沒事就過來一起游游水,對強健身體很好的。」

    蕭逸還是忍不住,抹了把口水說:「也練不出你那般的好身材啊,像頭獵豹,披著這身衣衫真看不出。」

    父親說別人贊你時,你要回贊。好在男人的天性本能讓他沒有脫口而出你那某處很秀氣,他低頭略沉思,「你身上很白。」

    一時間他實在不懂如何回贊別人的身材?說實話,陳洛並不覺得白美或不美,他只是純粹像同僚間無聊的客套。說完還轉頭看了眼那扇緊閉的窗,總是關著,真讓人鬱悶。

    蕭逸從他的表情中讀出個中意味,拳頭緊握,這寡淡無味的表情實在無法讓其作出含情回應的姿態。

    一清脆略顯膩歪,一溫潤略帶低沉,沈涵知道這對翩翩玉公子鴛鴛戲水回來了。

    【「你身上很白。」】沈涵的心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太陽穴像打起了鼓。什麼樣的事實關係能讓人說出這樣的話語?——不言而喻。

    不,他才不想死在這,他寒窗苦讀,不是為了聽這對狗男男秀恩愛的。

    他掙扎著起來,從布囊中拿出銀針,給自己扎針放血散熱驅寒。

    午時婆姨來送飯時央婆姨送些熱薑湯來,好在這些婆姨雖不喜他,但見他身子頹頓臉發紅,倒也不至於真狠毒為難他,還是回廚房給熬了些薑湯,送過來給他。

    蕭逸跳進他房間,看著他冷笑,「怎麼著,鴛鴛浴看著舒爽吧?」

    沈涵看都不看蕭逸,高冷窩在矮榻上看著手中的《過秦論》。

    蕭逸陰狠的看著沈涵,悠悠說道:「那日莫因意欲擄走你我,他扔出了貼身武器救我,習武之人,劍在人在,這般對我,難得吧?我們適才洗完鴛鴛浴,還做了甚事,你可想聽?他那身材那耐力那暴發力,真讓人回味啊。」說完有意咂摸了下嘴。

    ——蕭逸曾聽小明感嘆過,沈公子對陳洛少爺用肉身替他擋下那一軟鞭竟似全無感的。他仔細推敲了下,這小書生連陳洛留的小紙條都保存著,不似無感無情之人,應是這小書生被那來勢洶洶的軟鞭先給嚇暈了過去?

    正好,拿這事來刺激這個竟然會勾逗陳洛喊他哥哥的賤渣小書生。

    果然,沈涵只是倔強的迎視蕭逸,並無駁斥半分。

    猜對了?陳洛那滿腔的心意,這小書生並沒有收到半分?而陳洛只是困著人,竟也不跟小書生說道個一二?蕭逸眼裡漫上了說不清是嘲笑、冷笑還是譏笑。

    這一瞬他真覺得陳洛和沈涵確實配的一臉翔啊,這兩人的腦迴路都是這般的清新小眾,天生就該在一起,還是別禍禍他人了。

    「我並無塞住你嘴,為甚你不喊呢?你怕陳洛知道?」蕭逸半眯著眼,看著沈涵。

    沈涵神情一滯。

    「我說對了?」蕭逸臉上漬開了笑,緩緩的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你不敢讓他知道你對他有意?而且這層意思還不淺?不敢讓他知道你對著他猥瑣的吞著口水?只敢悄悄的勾逗他喊你沈哥哥?為甚呢?」

    見沈涵只是倔著臉,抿著唇,依然一言不發。

    蕭逸自顧自撩刺著他:「你自卑?哪怕你自恃一身斯文風骨你也自卑!自卑他歡喜的是我!你確實也算聰明,把自己的心意和著血吞下去,不致於自取其辱。」

    「早知曉你們相互歡喜了,與我何幹?莫來擾我。那個嫖小倌成癮的人你歡喜成寶便捧著去,小心染病。」沈涵也冷笑了笑、挺起胸膛掩飾被人說中了心事的不堪。

    這下輪到很蕭逸神情重重一滯了,早知道相互歡喜?嫖小倌成癮?這、說的是陳洛?

    蕭逸終於知道這小書生的問題所在了。雖被陳洛擄上山困在這,但沈涵對陳洛真正的厭恨不在此,反而在於些其他奇奇怪怪的點上。

    砸在陳洛頭上的鍋實在太大也太黑了,蕭逸想,開年六月,杜撰城內會不會下雪為陳洛鳴冤呢?

    「他是喜歡嫖!夜御好幾個。我和你不同,我會陪他一起玩兒,尋找人生的大和諧,所以我們合拍得簡直嚴絲密縫。或者哪天我也帶你去那玩玩兒。」蕭逸幾乎想馬上衝出去仰天狂笑暴打滾,太他媽好笑了啊,誰能忍住?

    誰會將那個夜夜不倒單打坐的陳洛看成那般的人?而誰又會認為在宴上與我渴酒時為你剝蝦挑魚刺的人不歡喜你而歡喜我?

    就該讓他們一輩子這般彆扭下去,再在年老的時候告知他們,他們年少時曾如此傻白,將最純真的少年相互愛慕白白蹉跎了。這種人來做他的情敵他都嫌不夠份,勝之都不武,贏了也無趣。

    他絕不會彆扭,他只會坑蒙拐騙獵奪不擇手段,福祉從來只在自己手裡,我要陳洛,要他有一天真正的為我耍長槍、剝蝦殼挑魚刺兒,沒你這小書生兒什麼事。蕭逸傲慢的勾起唇角。

    「免了,道不同。」沈涵瀟灑的別過臉。

    哦?還是個堅持高潔專一的主兒?

    蕭逸繼續胡扯,「你知道這裡為甚叫無心山莊麼?經歷變故的陳家的主兒都是只求身子快活不求心靈契合的。但我和陳洛,卻難得的身心靈合一,互看一眼便心生戰術默契,大冬天裡鴛鴛戲水,我教他耍紅纓長槍,他為我耍他的長槍。」

    蕭逸邊說邊轉身透過窗縫看向窗外,這小書生除了溫書,怕是整日里從這窗縫兒偷窺著陳洛呢,「別在這窗前窺著他了,好好溫書吧,哪天他厭倦了困著你玩的遊戲,下山還能當個小教書先生。你無家無家財,可不似我和他,家業澎湃。」

    怔怔的看著手裡書卷,每個字都是模糊的,最後連蕭逸何時走他都不知道了,只覺得腦子昏沉,喉頭髮甜,他竟溢出了一口熱血。

    看著書卷上漫漬開來的血跡,他重重的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和胸口,蕭逸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戳中了他的七寸,傷得他撕心裂肺。

    也把他最自恃的驕傲折辱在地,他確實一直窺著陳洛,包括今天在山潭中,將那個上身不著一縷的人,窺了個透,迷戀了個透。

    誰來救救他?不是救他下山,而是讓他從對陳洛的思慕中掙脫開來,不再聽得蕭逸那番話便心如刀絞,還這天地一個灑脫清冷的小書生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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