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帶著一堆小藥壇回來時，陳洛果然好奇寶寶一般的拿來出來又聞又看的問是啥玩藝？

「一會與你說。你沐浴了嗎?」

陳洛說下午去沖了山瀑。

沈涵仔細沐了浴，只穿著中衣中褲，帶著水氣和夷皂味兒出來。

抬頭看了看他，陳洛放下秘籍，悶悶的說：「你也累了，歇息吧，我過去那邊了。」

想走？走不了了，陳小洛。

沈涵貼近他，坐到他腿上，是岔開腿面對面的那種坐法。

陳洛完全怔僵住，某處卻是極快的給出了反應。

熱息噴在陳洛耳際，煙花似在他腦中炸個不停。

「沛霖，莫這般，我、我忍不住的。」

「忍不住？為甚要忍？」沈涵將手伸下去，抓住那規模不小的小陳洛。

「我、我不能。沛霖，莫這般，莫這般，行行好，可憐可憐哥哥，我過去那邊、你歇息。」他想推開沈涵，可嘴卻被沈涵的小唇兒堵住了。

沈涵從沒有這般的洶湧霸道，陳洛骨子裡的柔情激，情被激發後自然而然的回應、主導了起來，手也不知何時緊緊箍著沈涵的腰。

兩人的唇舌分開時，還連著些口水絲兒，陳洛迷離著眼看著沈涵。

沈涵卻是頗為清明的看著他，「你與我說，你擇的是哪個日子？」

陳洛怔了怔，努了努嘴，答不上來。

「你根本就沒擇日，你根本就不想與我成親，沒想與我在一處，你擄我上山，只是為了玩玩而已。」沈涵緊緊看著他，語氣頗不善的質問他。

「不、不是的，沛霖，我如何是這種人？」毫無心理準備的陳洛慌忙解釋。

「不是？你誑我你擇日？你說你擇了哪天?誑我洞房花燭夜方與我親好，其實是何意？你想將我完整的成全與別的男人，可對？」

「不、不是的。」陳洛伸手欲捂住沈涵的嘴。

沈涵甩開了他的手，他今天就是想要將陳洛逼瘋，「那男人會與我親嘴、摸我，吃我口水吃我小舌兒，你是否想著都很開心？」

「沛霖，莫說、莫說了，我、心疼。」陳洛捂著心，眼神儘是痛楚，這是最令他心痛的事情。

「你根本就不愛我，沒愛過我。」沈涵有些惡狠狠了。

「愛了你三年，三年啊沛霖，說話可要講良心。」陳洛一手撫著自己的心，一手探過來按著沈涵的心。

「愛是『要』、是佔有、擁有對方，而不是自以為是的讓予、成全。陳洛，你可懂？可懂？」沈涵質問。

陳洛滿臉無奈，喃喃的垂下頭，「我、陪不了你到老，沛霖。」

「當下，多一天便多一天，你對我算哪門子的愛？你根本就不愛我，陳洛！」沈涵淚流滿面，卻睜著大眼睛怒瞪陳洛。

「愛的，愛的，莫哭莫哭，見不得你哭。」陳洛將沈涵攬進懷裡。

「抱我去床榻上。」

「沛霖……」

「抱我去床榻上，莫讓我再說一遍。」沈涵狠狠咬了陳洛肩膀一口。

沈涵本就坐在陳洛腿上，陳洛一站起來，沈涵雙腿雙手緊緊一圈，整個人掛在陳洛身上，還一邊捧起陳洛的臉亂親亂吻起來，陳洛簡直要瘋要炸了。

剛到床榻上，沈涵便撕開陳洛的衣袍，扯下他的中褲褻褲，陳洛看著近乎瘋狂的沈涵，蹙著眉，想伸手阻止卻不敢，只是喃喃著「沛霖，你莫這般。我怕你帶著太多關於我的回憶過不好。」

「那我此時便下山。」說著下山的話，但沈涵卻依然親吻著陳洛的臉頰、脖側：洛哥哥，你愛我三年，你走街竄巷的找我，這回的主動，便我來吧。

陳洛無奈的讓沈涵牽動著情緒。

「可要我此時下山，從此不回來。」沈涵邊親他邊他問。

陳洛怔怔然搖頭，只剩下本能低頭尋著沈涵的小唇兒回應那熱切之極的吻。

「那你要如何？可要繼續？還是我下山去？從此沒有過多回憶，回憶里根本沒有你這號人？」沈涵卻猛的推開了陳洛，看著他問。

【回憶里根本沒有你這號人】？陳洛突然瘋了一般捧回沈涵的臉，用力吮吸含咬起沈唇的小唇兒，血銹味在兩人嘴裡瀰漫，但誰也不在乎。

不知何時，沈涵手上已沾了油脂，伸向陳洛臀間，輕輕揉按起來。

陳洛眉蹙得更緊了，有些許晃了晃神，似是在思索，幾息後一個翻身將沈涵壓在身下，「沛霖，若我走了，應承我，再找個人好好過。」

「這與你無關，你若走了，我如何過，與你無關。」沈涵倔著臉看著他。

「你不懂守寡是甚滋味，我懂，在園子里、在廳里我如何陪爹爹，他回到諾大的主院，還是孤單單一人。」陳洛滿臉苦澀，無奈的看著沈涵。

「那你就好好的，多活一天，便多陪我一天，我便多賺一天。」

「我也想、但這不是我說了算的。」陳洛面色已見凄惻。

「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事多著呢，明天下山可能被泥石流砸到，吃魚可能被魚刺梗到，上街可能被馬車撞到，但今晚以及過去的很多個晚上，卻是我們能說了算的，你卻一再任它流走，你這不是愛，真不是愛！

陳洛，我不愛這樣子的你，我要愛那個珍惜每一天每一息，與我耳鬢廝磨的人，而不是我捧上一顆真心一具身子，他都不敢與我為歡的人。」

認真的看著身下的人，陳洛緩緩的說：「你可想好了，我是隨時可能讓你守寡的男人，也可能是個一世離不了湯藥的無用病鬼。」

沈涵摸了摸他俊朗的臉，笑了笑，眼角滑下兩滴淚，那又如何？因此讓他就放下陳洛麼？放不了！

他如何不懂守寡的滋味，林朗走了的那些年，沈浩過的那叫甚日子，只是一個會呼吸的木頭人罷了，病重後更是拒絕任何續命的藥。與林朗在一起時那個沈浩才是鮮活的，寵溺的眼都是戲都是情。

「三年前，你擄我上山時，可有想好要做甚？」

「沒，那時不懂。只知不能讓你不見了。有想過要緊緊抱你。」陳洛坦言。

「哪有那麼多想好、才做的事啊。天都快亮了。一生很快也快過去了。就算明早你便走了，我歡喜我曾經擁有過你，這才是人生的美好、相愛的美好。

我不要，你走時，我在遺憾相識三年我們不曾真正的擁有對方，可你選擇的是彌留之際慶幸你沒碰我，將我留給另一個男人。

這就是我們的不同，看到半杯水，你想的是只有半杯，不喝了，我想的是還有半杯，太好了。」

坦然說完，沈涵再次主動湊上自己的嘴，去迎找陳洛有著極好看唇形的唇瓣，相互膠著良久，唇舌才依依不捨得分開，陳洛又再次吸出那個小舌兒，舔吮良久才捨得放開。

垂眸略微沉思片刻，陳洛拿過床頭的小瓷壇，用三指勾了些油脂出來，一手扯下沈涵的所有褲子，學著沈涵剛才的方式，一手將油脂抹向沈涵臀間，「這事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