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從此多了一個你」
小說: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作者:朝朝深杯 字數:2011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8:31
「莫非你不是男子?」陳天華有些理解無能的看著杜秀明,將手探向他下面,「沒甚不對,瞎講甚,嚇我一跳。」
「你並非杜撰城中人,你接受得了這斷袖之情?」杜秀明看著他問,明晃晃的眼睛非要問出個究竟。
陳天華哂笑,「你當我會糾結這些有和沒有的?洛兒走彎路後,我也只是略微勸說,從無強制幹涉。你怎這般的患得患失,頗不似你了。」
動真情的人誰不患得患失?
杜秀明不想和陳天華糊裡糊塗的開始,「那胖和尚呢?你心可在他處?」
陳天華蹙了蹙眉,半晌沒出聲。
「你沒想好?那想好了再碰我、親我。」杜秀明想從陳天華懷裡掙開來。
陳天華垂眸瞥了他一眼,手臂緊了緊,「莫這般,我只是不想說太尖銳的話。你若非要我說,我便只說與你聽,往後若在他面前,你莫將這些話拿去激他,他也苦。」
「對,他苦,我不苦。他與你相識二十年,為你出家,我只是默默肖想了你三年,我比不上他。」杜秀明非要從陳天華懷裡掙開來。
「鬧甚?」陳天華有力的臂膀如鐵棍般將杜秀明鎖在懷裡,「我若是心有在他處,他也無需出家了,從前我便對他從不往那處想。重遇他後,覺得對他甚為愧疚,他又耗損了內力救洛兒,我平生最怕欠人情義。你可明白?
我也不隱瞞,我欣賞他的才情,我愛吃貪嘴,也是學自於他,我也是照著他的溫和有禮教的洛兒,就是這般。」陳天華倒是坦然的和盤托出。
杜秀明聽著,心裡是不太舒服,又後悔自己非要問來添堵,又想知更多,「他會彈琴,可是?」
陳天華點頭。
「我從此再不彈琴了。」杜秀明瞪著含水俊眼,氣呼呼的。
「我想聽,你也不彈麼?」陳天華撫了下他的眼皮,露出個俊笑,「傻子。」
「如若當初你明白他的心意,你會如何?」
「人生哪有如若?」陳天華又蹙了蹙眉。
「回答我,子仰,我要知你心裡如何想?是否值得我在你這裡再耗下去?」
「你胡說甚?我不值得?你待怎的?找別人?想都別想,」陳天華又緊了緊懷抱,「如若當初知曉,我在寺里想過這個問題千萬遍,倒是慶幸當初不知,年少氣盛懵懂無知,大名城又無此風俗,我怕那時的自己會一時口快,責他罵他。」
杜秀明唇角微勾,小下巴尖兒揚了起來,「如有特別的情意,知曉了如何會罵他?你又是重情義並非蠻撞之人,如今對他的情意夾雜不清,也只不過是愧疚加感激,你不肯尖銳思慮剖析罷。」
「哎,」陳天華輕輕一聲嘆息,「你知曉就好了,莫拿此話激他。他要毀殺洛兒,我與他終究只能站在對立面,但也無須撕扯得太難看。畢竟總是我負他,畢竟林玉揚他們也是因為我才會去誑他欺辱他。」
「如若他欺辱我、毀殺我呢?你會怎的?」杜秀明就是想知道個高低輕重。
這個可能性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陳天華又蹙起眉來,「莫問傻話了,你如今住我家,睡在我床榻上,你說我會怎的?不護身下人,我還能做個男人麼?」
「提到他,你便這般蹙眉嘆氣,溫柔之極。」杜秀明心裡不舒服,白了白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放心,對你我自有其他溫柔方子。秀明,莫妒,易老。」
「你?!你還嫌我老?」這日子還能過?杜秀明想找塊豆腐撞頭。
「你是不年輕,也年過而立了?哎,勉強收在房裡吧。」陳天華眼珠子轉了轉,手伸進杜秀明中褲褻里,「幫你泄一次?免得心思這般多。」
杜秀明來不及推開那雙大手,人卻已輕顫了起來,那帶著繭子的大手觸感真是太帶勁了,那大手還時而有意無意的在他的小菊周作怪。
「子仰,」他大腿輕顫,細腰微挺。
「嗯?」
「莫弄了。」
「那我停了?」
「莫、莫停。」
陳天華壞笑了笑,加快了動作,待杜秀明泄後,掏出手絹,幫他胡亂擦了擦。心裡琢磨著秀明那那小菊花真是秀氣可愛,改天定要好好嘗嘗。
杜秀明搶過手絹,嗔怪,「事後真不溫柔。」
「偷著樂吧,我可從沒給人做過這些,連自己也鮮少。」這頭大莊主倒也坦然。
這杜秀明是信的,那手勢其實並不嫻熟,理好中衣中褲,他又鑽進被窩。
陳天華幫他掖好被子,「我去看洛兒。你睡你的。」
又低頭親了親他的耳尖兒,「小人兒,你為我們父子做的事兒,我都明白。既然是我的人了,就不言謝了。」
杜秀明終於開心了,合上眼想好好歇息,以為陳天華走了,沒想床邊卻響起他低沉悠緩的聲音。
「我非老堡主親生,他們久婚未育,我兩歲時被他們抱進陳家堡,出身不好,但我極幸運,父親待我極好、陳家堡的叔叔伯伯兄弟們待我極好,我感念一切對我好的人,哪怕一丁點好,我都記在心裡,想著如何回報。」
「你這個性子,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杜秀明悠悠的說。
「是,但習慣了。重情、怕虧欠,是我的軟肋。都說我對洛兒好,洛兒對我也極好。
我時常在湖邊醉酒,醒來頭疼,從四歲起,他便懂得給我按摸太陽穴散頭髮,小小的手,其實也沒甚手勁,可他不厭其煩的按著,按完再親親我的額頭,說親親就不疼了。」
「我是孤兒出身,很看重家與親人,洛兒給了我一個家。」陳天華說著卻跑題了,「從今我的天地多了一個你,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你便是那另一分。」
「二分是?」
「洛兒。沒法子。十六歲的我,抱起襁褓中的他,便註定了一生情義糾結,有無血緣已不重要。你說得對,莫彆扭,我將他養在心頭,生生養成了一株蔓藤,扯出來他和我都疼,都活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