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就是……勞碌命，伺候完蒼㬃！還得伺候鬼！

扒著院子外沾上晨露的草尖，憤憤地往外甩，腦子裡又浮現出血果千嬌百媚的姿態，臉上『卟』一下就紅了。

「白先生，您怎麼在這裡？」何霽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白子瓊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驚恐的看著她，「抱歉，嚇到您了。」

何霽說話客客氣氣的，莫名的很像蒼淮的性格，這兩個要是對上話，估計能把人急死。

「啊…啊……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也是，哥哥他們都去忙了。」

今天說話好流暢，似乎早上都很有活力，晚上都很獃滯。

「您怎麼總是看著我？」何霽歪了歪頭，把頭髮順到耳後。

今天還戴了手套，「何，何霽，你，長得蠻好看的。」

有一說一，這要是一正常人絕對是文靜淑女的代表。

何霽有些失神，目光聚焦不起來，但好像又在看著自己說話，「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是很想要這副面孔啦。」

「為，為什麼？」卧|槽！你別這麼說話！怪嚇人的。

「我就是因為這張臉……遇害的。」沒等白子瓊開口，少女柔柔一笑，笑里苦澀，「我知道的，那天晚上，您和蒼先生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呵呵……」幹笑幾聲，尼瑪的，老子想溜！腳卻不聽使喚地僵在原地。

「我的身體，哥哥在縫補我腐爛的軀體。」少女摘下手套，露出布滿針腳的手指，白子瓊嚇得一哆嗦，但是針腳幹凈，就像是縫補上一個玩偶一樣，「我知道您害怕…我想拜託，白先生能夠幫我一件事……」

「你，你說吧。」不，我不是很想聽！

「請您阻止我哥哥好嗎？」少女把手套壓在手下，「再這樣下去……就不好了，要入旁門左道，患了心瘋。」

「我，我覺得我可能……」

「如果不行，也就罷了，這都是我們兄妹的報應。」少女起身從白子瓊身邊走過，「謝謝您，白先生。」

白子瓊嗅到空氣中有很濃郁的藥草味，回過神的時候，何霽早就沒了蹤影。

「要我幫忙…那我要怎麼幫？」

「這種事情她不說，蒼㬃都會知道的。」

「我日|了狗了！你們都是鬼啊，走路沒點聲？！」

玖撩起衣擺，往上一瓢，「抱歉，吾還真就是飄來的。」

「你說蒼㬃是怎麼回事？」

「蒼㬃同樣也是有弟弟的人，立場上不是不能體會何風的感受，只可惜何風聽不進勸。」

「何風這個人做的事絕對不只是想要蒼㬃，如果這次來的是蒼淮那他就會取蒼淮的靈。」白子瓊把手裡的草打了一個又一個結，直到草葉被擰斷，「哪有因為一個死掉的人…就要別人為他承擔。」

玖對於白子瓊這番話感到些許驚詫，「對啊，現實又不是想像的空間，殺人就要服法，如果何風沒有人可以治，那他死了就要加倍奉還。」

「但是…如果何霽都這麼說了…出於人道還是去勸勸吧。」丟掉那根斷掉的草，拍了拍手上的草屑，「這樣我下輩子投胎比較有優勢去好的人家。」

「不…你這完全是利己主義。」

「我發現…你完全就是從小帥到大吧。」玖感覺自己的臉被捏住，還上下揉捏了一把。

「還好吧，現在你可沒法對吾做什麼。」玖起身，笑的溫和，確實…比自己高不說，力氣也比自己大很多。

「你還是小孩子模樣好。」

「是麼。」只是比較好欺負而已吧……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