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白子瓊無力反抗，任由著『蒼㬃』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每一刀都深淺不一，有的很痛，有的要過很久才會痛。

「聽話，不要動。」

視線清晰後又模糊，如此反覆，只覺得腦子裡有一根弦臨近崩斷。

如果這個世界是真實的話，那自己本身就是給蒼㬃續命的工具…說的沒錯，怪不得蒼家的人都是這麼看著自己，青陽林不要自己了，血果也不要了……我就是個廢物。

白子瓊無法得到蒼㬃的愛撫，所以每次再取血之後的親吻就是白子瓊最後的依託，即便他知道吻他的蒼㬃，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個。

「再多取一點吧。」那個人手下一頓。

「為什麼啊？」他聲音顫抖，「你不是很怕疼嗎？」

「作為交換…我希望你可以擁抱我。」

『蒼㬃』放下刀，他聽見了金屬落地的聲音，扶起自己，落入蒼㬃的懷抱，白子瓊迷戀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淡的味道……腦子裡的弦斷了，白子瓊顫抖著手抱緊蒼㬃，血痕沾上了『蒼㬃』身上的衣服。

「你很喜歡蒼㬃嗎？」這句話，溫柔的最像蒼㬃。

白子瓊沒有回話，仰頭風捲殘雲一般的吮吻著，『蒼㬃』凝視著暈在自己懷裡的白子瓊，他不用回答，這個吻就是最好的答案。

「只是個將死之人…」憑什麼，能夠得到你？白先生？

『蒼㬃』意料之外的，自打那天之後，白子瓊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妖嬈且嫵媚，眼神空洞就像自己身邊的附屬品一樣……有求必應。

「脫了。」

白子瓊只是嘴角含笑，動作輕緩地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身傷痕，美的頹廢又凋零。

熟練地跨坐在『蒼㬃』腰上，「蒼㬃…」

咬著白子瓊的鎖骨，吃痛地輕呼了一聲，但是他只是咬了一下就鬆口了，「你愛我嗎？」

白子瓊把衣服拉上，搖了搖頭。

「為什麼？」『蒼㬃』皺起眉頭，這個蒼㬃不一樣，他不愛笑，表情看起來很嚇人，「我也可以吻你，也可以擁抱你，難道這樣不對嗎？」說著，掐著白子瓊的肩膀，白子瓊只是皺了皺眉頭。

「五馬。」白子瓊睥睨著那個張慌失措的蒼㬃，「差不多就夠了吧。」

分明只是一場夢，卻把和蒼㬃度過的時光全部走了一遍，夢醒的時候，還能夠在蒼㬃的懷裡真是太好了。

白子瓊揪著蒼㬃的衣領泣不成聲，太可怕了，不知不覺間，蒼㬃已經是自己的生命了，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如果電影院沒有遇見蒼㬃，只覺得自己的心底被掏空了。

「我愛你…我愛你。」

白子瓊醒了之後就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蒼㬃擦幹凈白子瓊的眼淚，吻了吻哭腫的雙眼，「不哭了，可以的我心都碎了。」

白子瓊身子發抖，這次他以身試險，完全是和血果已經計劃好的，一切冒險為的就是把五馬引出來…

「五馬？」『蒼㬃』的面孔開始破碎，和瓷片一樣一點點瓦解，「五馬遂玉？」

「五馬遂玉。」